乔四爷哭兮兮的说了一声,
“呵呵,肖夫人,午安。”
说完夹着双腿,尴尬的起立,
“那个,小的失陪一下,常言道人有三急,刚刚担心您起床之后,见不到在下,会生气,所以一直憋到现在,小的保证去去就来。”
肖青了然,可她却不愿意成全,说道,
“既然憋了许久,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再忍忍吧,本夫人有事要交代你。
很快的,待本夫人交代完事情,你再离开,也不晚。”
夹紧双腿起身的乔四爷不敢反驳,又将腿夹得更紧的坐了下去。
肖青并没急着开口,而是将茶壶高高抬起,开始给自己倒茶,那哗啦啦的倒茶声,整个客厅,清晰可闻。
乔四爷知道这是在报复自己,也不敢反驳,只好再次加紧双腿,努力隐忍。
哪知肖青并不打算放过他,缓缓喝了一口,说道,
“乔四爷,别愣着啊,自己倒茶,喝一杯,难不成我这府上的劣茶,入不了金尊玉贵的乔四爷的口?”
乔四爷继续隐忍,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倒,这就倒,喝,马上喝。”
一口下肚,乔四爷忍无可忍,撒腿就跑,
“忍不了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客厅里充满肖青爽朗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敢惹怒本夫人,下次让你拉裤裆里。”
一刻钟后,乔四爷才一身轻松的走了回来,朝着肖青盈盈一拜,
“多谢肖夫人,茶下留情。还请肖夫人吩咐,小的接下来该如何做?”
肖青也是见好就收的,说道,
“让太傅大人想办法劝动皇帝,派你叔叔带粮草去赈灾,实则是将粮草运往我们的驻地。可办得到?”
乔四爷有点于心不忍,商量道,
“给咱们的驻地送粮草没问题,但打着赈灾的名义,一点也不给灾民,是不是有点儿~”
肖青不以为意,“怎么?咱们驻地的人都是富绅?不是灾民?你要是实在意不过去,大不了,多收一些灾民送往山里,成了咱们自己人,粮食管够。”
乔四爷顿时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朝廷的就是陛下的,陛下的那不就是太子的。
太子收留的都是灾民,将赈灾的粮食,用到他们身上,没毛病,我这就去办。”
乔四爷是个行动派,回家就将肖青的要求告诉了乔振江,同时派人转发给了太傅大人。
第二日的朝堂上,老皇帝依旧病恹恹的,
“有事说,没事退。”
听听,这老皇帝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了,生生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给简化了。
太傅大人上前一步,“陛下,老臣有本启奏,南方一带,旱情严重,现已有部分灾民逃荒到京城,路上更是灾民众多。臣请求陛下派人前去赈灾。”
这一番话出口,朝堂上炸了,这可是个肥差啊,大家都在小声讨论,谁去合适。
户部可不在讨论之列,户部尚书,王世博是廉王的岳父老泰山,走上前,拱手道,
“陛下,老臣以为,此举不妥。现如今,南方一带干旱,税银,粮食都没有交上来,国库也空虚啊。”
老皇帝看看其他人,问道,
“别人还有什么意见?”
薛有道家里遭了贼,现在可谓是一贫如洗,一听有赈灾的美差,还是赈济自己的主子的封底,赶紧上前,
“陛下,臣认为太傅大人所言极是。现在南方地区,民不聊生,正是显示陛下护佑百姓的时机。
臣请命,代表陛下,代表朝廷前去重灾区赈灾。”
王世博反驳道,“呵呵,国库空虚,难不成薛大人让本官空手变粮草。本官可没那本事。
本官听闻,你府上昨夜被盗,你今日如此积极领此赈灾任务,难不成是做好了贪污公款,中饱私囊的准备?”
薛有道面红耳赤的反驳,“王大人,休得胡言,本官是为了给陛下分忧。”
就这样,朝堂上各个党派吵来吵去,吵来吵去,乔振江一言没发。最终老皇帝开口,
“都闭嘴,着户部三日内凑齐一万斤糙米,一万斤黑面,十万两白银,适量药材。
三日后,由兵部尚书,乔振江亲自押送,送往灾区。”
大家见皇帝派的人是保皇党的人,也就不再争抢。
还有一个原因,这里面,一点油水也没有。
细算下来,区区两万斤最劣质的粮食,适量的药材,何为适量?还不是由户部说了算,一车也是适量,十车也是适量。
再说说,十万两白银,还不够两次宫宴花费的钱多。谁去干那纯纯的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去。
太傅也没想到,自己极力促成的事情,这么不值钱,于是开口,
“陛下,灾民众多,这些实属九牛一毛。当然,老臣也知道,陛下尽力了。
所以老臣想带头募捐,还请各位同僚一起。”
皇帝刚要发火,一听不需要自己再出银子,乐的促成此事,
“好,太傅大人果然忧国忧民,替朕,替天下苍生解忧。提出此良策,实属不易。
那么朕就当个见证人,由冯公公代为登记吧。”
文武百官傻眼了,心里将老太傅骂了个体无完肤,可嘴上也只能奉承。
太傅见时机成熟,说道,
“老臣捐白银五千两,散朝后派人送到乔尚书手里。”
皇帝呵呵的笑,“哈哈哈哈,好,冯公公,快给登记上,等募捐结束,明日一早拿着账,你亲自去乔振江府上与他对账。”
大家本来骂司徒老狗不做人,影射大家,下朝就去送钱,耽误不得。
可哪知狗皇帝更不做人,明日一早就让募捐结束,脱都脱不掉。
“众爱卿,口口声声报效国家,是时候报效了,开始吧,就从六部的尚书开始吧。”
没了法子,当众说钱数,说少了不光丢人,还是对皇帝的不尊重。说多了不愿意,那简直比刺肉还疼。
就这样,三品以上官员,大部分为三千两,五品以上大多两千两,六品以下大多一千两,当然也有真穷的,也不怕被人笑话,出了一二百两。
最终募捐二十五万三千二百两,虽不是极限,但比朝廷出的多多了。
下朝后,薛有道拦住了太傅的去路,
“太傅大人,你有此行动,为何不与下官提前打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