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大会落幕半月,苏砚微刚在罗马教堂穹顶画完《万国圣境图》的初稿,莉娜就捧着封染着美洲水汽的急信闯进来:“王妃!玛雅的伊察使者说,发现荧光石的矿脉在奥尔梅克部落的‘圣山’脚下,奥尔梅克人说荧光石是‘山神的眼泪’,不许我们开采,还把前去勘探的画师扣下了!更糟的是,有个自称‘波斯商队代表’的人在部落里挑唆,说咱们要挖空圣山,让部落遭天谴!”
萧璟渊凑过来看信,指尖点在 “波斯商队代表” 几个字上:“定是匈奴余孽的残余,上次巴图被抓后,他们就混进波斯商队逃去美洲了,想借着部落矛盾垄断荧光石 —— 这石头能调‘星河色’,若被他们攥在手里,不仅联盟少了新颜料,还会断了美洲商路。”
苏砚微当即让人收拾行囊,带上刚调好的 “万国同辉色” 颜料和玛雅画师的圣像草图,与萧璟渊、伊察一同奔赴美洲圣山 —— 临行前,波斯商队首领特意赶来,递上份密报:“那挑唆的人叫哈曼,是巴图的副手,手里藏着假的波斯商队文书,你们一定要揭穿他!”
抵达奥尔梅克部落时,圣山脚下已围满持长矛的族人,部落长老特奥抱着块泛着淡蓝荧光的石头,怒视伊察:“你骗我们说大炎人是来‘共护圣物’,结果他们要挖山神的眼泪!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对你们不客气!”
苏砚微没有硬闯,反而让莉娜取出瓷盘,将玛雅送来的荧光石粉与印度靛蓝、欧洲青金石粉混合,调成一罐泛着星河般光泽的颜料 —— 她拿起画笔,在兽皮上快速勾勒:奥尔梅克部落的圣鸟 “格查尔鸟” 栖息在荧光石矿脉旁,翅膀沾着星子般的光,圣山周围环绕着满载画材的商队,族人笑着与大炎画师交流。
“特奥长老,” 苏砚微举起兽皮画,声音温和,“我们不是要挖走‘山神的眼泪’,是想让它变成能守护部落的色彩。您看这‘星河色’,画在部落的圣屋墙上,夜里会像星空一样亮,既不亵渎山神,还能让所有美洲部落都来瞻仰圣山;我们还会教族人调颜料,以后奥尔梅克部落就能靠卖‘星河色’粉赚钱,比守着矿脉挨饿好得多。”
特奥盯着兽皮画上的圣鸟,眼神松动 —— 这时,哈曼突然跳出来,指着颜料罐喊:“别信她!这颜料里加了‘诅咒粉’,会让圣山崩塌!我是波斯商队的人,愿意用十倍的黄金买荧光石,绝不会破坏圣山!”
“你根本不是波斯商队的人!” 苏砚微当场掏出波斯首领的密报,还有从哈曼行囊里搜出的匈奴玉佩,“你是巴图的副手,去年在桑海抢红土矿的就是你!你想把荧光石卖给海盗,再嫁祸给联盟,让美洲部落仇视我们!”
哈曼脸色惨白,想拔刀反抗,却被萧璟渊的侍卫制服。特奥看着哈曼被押走,又摸了摸兽皮画上的 “星河色”,终于放下长矛:“我信你!但你们要答应,每次开采前都要祭拜山神,还要让我们的孩子学调颜料。”
“不仅如此,” 苏砚微笑着递上联盟章程,“我们邀请奥尔梅克部落加入万国画技联盟,圣山的荧光石矿由部落和联盟共管,赚的钱一半归部落,一半用来建美洲画技学院,让所有美洲孩子都能学画。”
接下来的日子里,荧光石矿的开采顺利展开 —— 奥尔梅克族人负责挑选优质矿石,玛雅画师教大家磨粉,大炎工匠则搭建防潮的颜料仓库。苏砚微还发现,圣山附近的火山岩磨成粉,能与荧光石粉混合出 “火山星河色”,涂在画布上既有星子的亮,又有火山岩的厚重,伊察看了惊叹:“用这颜料画玛雅的太阳神庙,白天像火山喷发,晚上像星空坠落!”
就在矿场投产那天,暹罗总库传来消息:印度的靛蓝粉、非洲的沙金颜料已运抵总库,波斯的青金石也在路上,总库的 “全球画材名录” 又添了 “荧光石”“火山岩粉” 两项;欧洲的贝尔托则发来书信,说《万国圣境图》穹顶画吸引了无数贵族,他们纷纷追加 “星河色” 颜料订单,想用来装饰城堡。
苏砚微站在圣山之巅,手里握着罐 “火山星河色” 颜料,看着远处忙碌的各族人 —— 奥尔梅克族人在祭拜山神,玛雅画师在画圣像,大炎工匠在装颜料罐,阳光洒在颜料上,泛着璀璨的光。她转头对萧璟渊说:“从大炎到欧洲,从非洲到美洲,现在连最偏远的部落都加入了联盟,这‘万国画卷’,终于有了全球的色彩。”
萧璟渊指着远方的海平线:“听说大洋洲的毛利部落有能调‘海洋蓝’的贝壳粉,等美洲的事定了,咱们就去那里 —— 你的画卷,还缺一片海洋的颜色。”
夕阳下,“星河色” 颜料在兽皮画上晕开,与圣山的荧光交相辉映。苏砚微知道,美洲的荧光石只是联盟新的起点,接下来大洋洲的贝壳粉、北极的冰晶矿,还有更多未知的画材在等着他们发掘。而每一片新的色彩,都将让 “以画为桥,联通天下” 的誓言,在更广阔的天地间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