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王玲又拉着母亲往前走了两步，让她轻轻转了两个圈：“大家看清楚啦，这衣服的版型特别显精神，不管是日常穿还是上班穿都合适！”
人群里，一个背着帆布包的女生眼睛亮得格外明显——她看着十八九岁，是附近工厂的女工，早在王玲母女俩刚到广场时，就盯上了张娟身上那套衣服，心里还琢磨着“在哪能买到这么好看的款式”，没成想人家竟是来摆摊卖衣服的。
她立马挤到最前面，率先开口问：“大姐，你身上这套衣服怎么卖呀？我太喜欢了！”
“姐姐你眼光真好！”王玲笑着接话，“我妈妈身上这款还有一套同款，我们每种款式都只做了两套，卖完就得等下一批啦。”
张娟也凑过来打量了女生一番，补充道：“现在挂着的都是小码，看你身材，穿小码刚好合身。要是回家试了不合适，你找我，我还能按你尺寸改。”
“真的能改？”女生语气瞬间雀跃，可很快又皱起眉，小声问，“那……这价格会不会很贵啊？”
王玲早和母亲商量好定价，直接说道：“衣服、裤子单买都是20元一件，一套买的话算38元。”
女生听完还是愣了一下——她知道新奇款式不便宜，可这价格还是超出了预期。
王玲赶紧把架子上的同款衣服递到她面前：“姐姐，你摸摸这料子就知道值不值！衣服是纯棉的，牛仔裤也是厚实的好布，贴身穿舒服还耐穿。
而且这款式在整个云县都是独一份的，你穿出去不会撞衫。
你看现在大街上，大家穿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你穿这个，又新奇又特别，这价格真不贵。”
见女生还有些犹豫，王玲又加了个筹码：“今天你是我们开张第一个顾客，我再送你一副耳环！这耳环配你买的衣服正合适，平时单卖都要两元一对呢。”
这耳环是她之前特意多买的，就是为了给开张顾客送福利。
女生盯着张娟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架子上的同款，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她想起刚才张娟走过时，周围人的目光都跟着转，要是自己穿这身出去，肯定也亮眼，刚好最近在相看对象，穿得时髦些也更有底气。
她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那行！我要一套！是38元对吧？”说着就从帆布包里掏出四张10元的纸币，递了过来。
王玲赶紧接过钱，又从布包里翻出那副准备好的复古耳环，双手递过去：“姐姐，这是送你的耳环，你试试，配这套衣服特别搭！钱我数一下，四张10元是40元，我找你2元。”
张娟也笑着帮女生把衣服叠好，装进提前准备的布袋子里：“回家先试试，不合身随时来找我改，别客气！”
女生接过衣服和耳环，脸上满是欢喜，连声道谢后，才脚步轻快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架子上的其他款式。
送走第一位顾客，围观的人见真有人下手，也都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年轻小姑娘，还有几对正在处对象的男女，女生们盯着架子上的衣服，眼睛都快放光了。
很快，第二波顾客就来了：一对看着二十出头的情侣，男生牵着女生的手，眼神里满是宠溺。
女生早就看中了一套浅蓝色衬衣配白色阔腿裤的款式，拉着男生的胳膊晃了晃，又看向王玲：“小妹妹，我要这套！也按刚刚那位姐姐的价格，38元一套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姐姐！”王玲笑着点头，“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开张，前三天都按开业价算，买一套38元，单买一件20元，三天后就恢复原价了，现在买特别划算！”
男生在旁边听着，虽然觉得价格不低，但看女朋友喜欢得紧，又想着她穿这身出去肯定好看、自己也有面，便没犹豫，直接掏出钱：“就要这套了，我给你付款。”
女生顿时笑开了花，连声道谢，张娟见状，赶紧帮着叠衣服、装袋子，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开张没多久就卖了两套，比预想中顺利多了。
卖掉这两套衣服后，摊位前反倒空闲了下来，一直到中午都没再有人来买。王玲看母亲站了一上午，便说：“妈，你在这看着，我去旁边饭馆打包点吃的回来。”
没多久，她就提着两盒饭菜回来，母女俩就坐在摊位旁的小凳子上，简单吃了午饭。吃完饭，王玲望了望广场——下午的人比上午少了不少，大概是天还热，大家都躲回家歇着了。
她跟张娟商量：“妈，下午人少，咱们先把东西收了回家，等晚上再来。现在刚九月，晚上凉快，出来乘凉的人肯定多，到时候再卖说不定更热闹。”
张娟觉得有道理，两人便麻利地把展示架拆了，衣服叠好装进布包，收拾妥当后，就提着东西往家走——心里都盼着晚上能再卖出去几套。
母女俩回到家，把展示架、衣服都放在客厅，没多歇就各自回房睡了午觉——一上午站着吆喝，两人都有些累，得养足精神等晚上。
傍晚时分，母女俩早早吃完晚饭，又提着东西往广场赶。刚到地方就乐了：晚上的广场比上午热闹多了，纳凉的、散步的、带孩子玩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到处都是说话声、笑声。
她们找好位置重新支起摊位，王玲刚吆喝了两句，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晚上的生意比上午顺多了，陆陆续续又卖出好几套衣服。
等收摊回家时，母女俩胳膊腿都酸了，累得不想说话，可看着布包里剩下的衣服少了大半，心里又满是干劲。
母女俩回到家，刚把东西往客厅一放，就双双瘫坐在沙发上——张娟揉着发酸的胳膊，王玲也捶了捶站得发僵的腿，可两人对视一眼，又都忍不住笑了。
“今天一共卖了六套呢！”张娟一边数着布包里的钱，一边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