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靖宇蹙眉，“不睡觉就长不高，你想当一辈子矮冬瓜？”
小奶团瞪大眼，慌忙摇头，一本正经道：“暖暖不要长不高，暖暖要睡觉！”
她趿拉着沈靖宇大大的拖鞋走向浴室。
沈靖宇从抽屉里拿出一次性牙刷和毛巾，考虑到小团子不到他大腿的身高，又找了个板凳放在洗漱台前。
“你先洗澡，洗完澡刷牙，有事别叫我。”
暖暖扑扇着大眼睛，挠了挠头，“要是暖暖真的有事呢？”
“自己解决。”
说完，沈靖宇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暖暖不满地撅起嘴，小声嘀咕：“坏爸爸！”
她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脚上的拖鞋太大，暖暖索性也不穿了，光着脚丫跑到沈靖宇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郑重地把项链放到床头柜上。
洗漱完，暖暖穿着睡衣，头发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衣背湿了一片，光脚跑到沈靖宇跟前。
“爸爸，暖暖头发湿，你可以给暖暖擦头发吗？小孩子擦不了头发。”
虽是询问，暖暖手里的毛巾已经递上去了，一双葡萄大的眼睛眨啊眨。
在下面时，她每次洗完头阎王爸爸都会给她吹干头发才让她去睡觉，这个爸爸应该也会的吧？
沈靖宇眉毛高挑，“我给你擦头发？”
居然还想让他伺候她？想得还挺好。
可偏偏，小团子还无辜地点头：“对哒爸爸。”
沈靖宇黑眸凝视着她，半晌后，他站起身，薄唇吐出两个字：“等着。”
暖暖困惑地眨眼，爸爸这是没答应吗？
好吧，那她自己来。
暖暖拿着毛巾，动作生疏地擦着湿哒哒的头发，沈靖宇走到她身后，头上吹起一股暖风，暖暖疑惑抬头。
“别动。”沈靖宇随手扒拉着她头发。
暖暖奶声奶气的应道：“喔。”
她还以为爸爸家没有吹风机呢，原来也有啊！
小团子的头发短，还没到肩膀，没一会就吹干了。
沈靖宇关掉吹风，道：“去睡觉吧。”
“好哒！爸爸真好！”
暖暖关掉卧室门，将项链里的李成放了出来，她盘着腿坐在床上，“叔叔，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是一名医生，前几天收到一个病人的电话，在骑自行车去病人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求救的人，下车准备去救他，然后被人蒙住了，再什么都看不到了。”李成抿唇。
他伸手摸向后脑勺，“当时，我感觉后脑勺被砍了一刀。”
暖暖小脸严肃下来，“你的鬼魂有看到坏人吗？”
一般来说，人死后，鬼魂也会出来。
李成神情恍惚，低头看着自己缥缈的手，苦笑，不知不觉，自己都是鬼魂了。
他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
暖暖失落地垂下脑袋，“好吧。”
忽然，李成脑海中又闪过几段画面，他咬着牙，浑身散发出浓郁的煞气。
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死！我要他们死！”
李成的后脑勺开始滴血，露出原本血腥的砍伤，本来他为了见小团子，将自己变成和生前的模样。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原本空气中还带点温热的，此刻冷的和下面一样。
暖暖小脸不悦地皱在一起，“叔叔，淡定点，有什么事说出来。”
暴怒的李成哪里听得进去，他朝着外面飘去。
小奶团老神在在叹了口气，阎王爸爸说过，不能让恶鬼伤人。
冷声道：“不能伤人，否则别怪暖暖不客气！”
暖暖抬手，手腕上黑色的链子飞了出去，将李成捆了起来，李成挣扎着，可越挣扎，身上的链子越来越紧。
暖暖眨巴着眼，好心提醒道：“叔叔，你别挣扎了，不然它会勒死你哦。”
李成身上的煞气消散不少，他抬起头看向暖暖。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李成愤愤道。
暖暖点头，正襟危坐：“嗯嗯，是谁杀的你。”
李成阴沉着脸，身上又出现了煞气，很快就被锁魂链吸收，他咬牙道：“是我老婆和一个男人，我看到那个男人把我装进麻袋，扔到了河里面。”
“那个贱女人，老子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敢算计我！”
小团子好奇道：“有多好？”
李成一愣，讥笑开口：“我赚到的钱都给了她，她觉得生孩子很疼，我就答应她不生孩子，我是个医生，在外面有病人给我一些好东西，我自己舍不得用，立马拿回家给她，这不是好是什么？”
暖暖歪着脑袋思考着。
听起来好像是挺好的。
她困惑的说：“可是，暖暖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信的话，你去问那个贱女人。”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暖暖打了个哈欠，伸出手，锁链重新回到她的手腕上。
李成也钻进了项链里。
翌日。
暖暖还没醒，就被一阵拍门声给吵醒了。
“快点起床。”
暖暖困困地睁开眼，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外男人冷厉的声音。
“再不起床，你就要变成矮冬瓜了！”
暖暖猛然清醒过来，她不要变成矮冬瓜！
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沈靖宇得逞的勾唇，他好像，知道这小团子害怕什么了。
以后只要小团子不听话，他就拿出这句话来。
给她治的服服帖帖。
暖暖刚打开门，沈靖宇两手放在她胳肢窝处，直接把她送到了洗漱台前。
“快点刷牙洗脸。”
暖暖小脸上充满怨气，从镜子里不满地看着他，沈靖宇忽视掉她的眼神走掉。
到警局的路上，暖暖安安静静地啃着包子喝着豆浆，吃饱喝足后，小团子才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把李成死掉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沈靖宇的神情逐渐严肃，意外的看了眼暖暖，眉头蹙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暖暖嘿嘿一笑：“当然！”
沈靖宇冷笑：“你知不知道欺骗警察是什么下场？”
“什么？”
正好是红灯，沈靖宇对着她做出一个砍头的动作。
“暖暖没有骗人喔！不信的话，爸爸去问李成的老婆和那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