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关于精神力的谈话持续了很久。
李鑫抓住机会从陈教授这里了解到了很多关于精神力的知识。每一个话题都让他对精神力者有了更深的认识。
“教授，在我们身边是不是有很多的精神力者？”
陈教授点点头说：
“应该说非常多，不过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隐藏自己精神力者的身份，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的秘密成为他人关注的焦点。”
实验室的自动门无声地划开，林悦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现在门外。
“你们聊了这么久，该补充一点能量了。”
林悦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亮眼，黑色的吊带连衣裙外面套着研究员的白大褂，脸上换了一副无框眼镜，性感中带着几分书卷气。
“你来得正好。”
陈教授指了指林悦对李鑫说：
“林悦也是精神力者，而且她的精神力很特殊，可以让她给你展示一下。”
林悦推了推眼镜，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教授，这样好吗？”
陈教授点点头，坐了下来，对林悦做了个请的手势说：
“没关系，长歌现在是我们实验室的一员，让他了解精神力的运行逻辑非常有必要，这有利于他对机甲神经链接系统进行深入了解。”
林悦点点头，摘下了眼镜。
李鑫发现，她的瞳孔正在肉眼可见地发生变化，颜色从原本的深褐色逐渐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我精神力是感知系，属于乙级精神力，我能够感受到物体内部能量的流动轨迹。”
林悦从果盘中拿起一块水果，随着她转动的动作，李鑫有一种感觉，水果在她的注视下似乎在慢慢变透明。
“比如现在，我就可以看到这块水果中的能量分布，里面的糖分、水份，甚至细胞活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又将视线转向了实验室角落的一个实验装置。
“教授，这台检测仪的能量回路中，第三节点有轻微的能量泄露，该维修了哦！”
陈教授点头，确认了她的判断。
“没错，这台检测仪的故障已经有段时间了，回头让他们换一台新的过来。”
林悦看向李鑫，继续给他解释道：
“因为这个精神力特质，所以我的专业方向选择了机甲制造，专攻能量优化。”
李鑫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羡慕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这种精神力的特质，简直就是为机甲制造量身定制的，难怪林悦能成为陈教授的助教，原来在美貌之下，她还有这种逆天的能力。
陈教授今天似乎也特别有兴致，对李鑫和林悦说：
“走，我们带长歌去看看更震撼的，跟我来。”
机甲测试场上，陈教授登上了一台银灰色的新型机甲原型机。在进入机甲座舱的时候，他转过头对李鑫说：
“我是甲级精神力者，属于操控系，所以我的精神力是无法用肉眼来识别的。”
一阵液压传动声中，座舱盖关闭了。
李鑫和林悦立刻跑到场地旁的观察室，透过玻璃观察陈教授的操作。
从同步传输的全息屏幕上，李鑫看见陈教授戴上了战术头盔，机甲的神经链接系统下降，自动与他后颈的神经接口对接。
屏幕上闪过一连串的数据流。
钢铁巨兽随即苏醒，引擎轰鸣声中，机甲从静止状态直起了身躯。
一连串的战术动作行云流水般在陈教授的操控下展示在李鑫的眼前。其间陈教授甚至作出了一个腾空侧翻，就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李鑫是第一次看到真正活动起来的机甲，这与他前世在科幻电影里看到的机甲动作完全不同。
在整个过程中，机甲的动作丝毫没有机械的生涩感，而是如同一个身躯庞大的巨人在流畅地行动。
而能量引擎的轰鸣、机体接触合金地面的碰撞声，每一下都如同巨锤敲击在他的胸膛，无比震撼。
“太厉害了……”
李鑫不由得喃喃自语。
林悦看着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半掩着嘴咯咯轻笑，给他解释道：
“这就是精神力带来的优势。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操控机甲的，只有操控系精神力者，才能通过精细的能量流动，来精准控制机甲的动作。”
测试结束后，陈教授走出了机甲座舱。
“年龄大了，这种操作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有些吃力了。”
李鑫有些黯然，他想起了在中学进行的精神力测试。以前从来没觉得没有精神力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也能拥有精神力，因为有了精神力，就可以驾驶机甲。
林悦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的精神力也开不了机甲，以后好好跟着我，你在计算机领域的天赋也很不一般。”
陈教授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没错，长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重要的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李鑫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羡慕。
晚上躺在床上，他彻底失眠了。
今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停回放，让他辗转反侧。
“大树。”
“我在。”
大树的声音立刻在房间里响起。
李鑫坐了起来，问大树道：
“你说，一个普通人有可能获得精神力吗？”
大树的回答非常肯定。
“根据现有数据分析，精神力的产生与特定基因序列相关，人类基因在胚胎时期已经决定，无法通过后期手段改变。”
“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李鑫还是不死心。
“没有，这是基因层面的限制。”
大树的回答彻底打破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李鑫盯着天花板，沉默了一小会，但是关于精神力的念头始终挥之不去。
“你说……田沐瑶会不会就是因为查出拥有超甲等精神力，被什么保密机构隐藏起来特别培养，才会突然消失的？”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根据今天陈教授的描述，存在这种可能性。”
大树回答。
李鑫苦笑一声说：
“我也好想拥有精神力啊！可惜，现在看来我注定要做个普通人了……”
大树的电子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温柔的感情。
“历史上，真正的奇迹往往都是普通人创造的。就像你的父亲许星海，他也没有精神力，却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计算机天才。”
大树的这句话让李鑫想起了许星海，想起了父亲遗物中那些看不懂的程序和代码。
李鑫望着窗户外面的星空，一时间也想通了，或许没有精神力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自己这一世本来也没准备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但是，机甲引擎的轰鸣声依旧在胸膛里激荡。
“大树，我还是很想开机甲啊！”
大树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就像早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或许，你可以试着开发一种不需要精神力就能驾驶的机甲。”
李鑫先是翻了个白眼，今天陈教授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机甲是需要精神力驱动的，而且他也亲身试验过，没有精神力根本不可能进入机甲的控制系统。
但是，他又突然灵光一现。
“等等，你是说……我们可以造一台不一样的机甲？”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种设计思路并不新鲜，古地球时代类似的概念有很多。”
李鑫兴奋地搓着手，但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那可是一台机甲，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来造机甲？这些年都是靠着许星海的积蓄来生活，你知道造一台机甲要多少钱吗？”
大树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资金当做一个问题来考虑，他的回答让李鑫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钱根本不是问题，我掌握了至少47个犯罪集团的洗钱途径，如果你需要，可以在两秒钟内到账。”
李鑫警惕地问：
“大树，你这是在犯罪吧？”
大树的回答分外平静，就好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生活常识。
“沙纳德共和国目前还没有针对人工智能犯罪的相关法律。”
李鑫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