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昭带着一大包东西回到家里。
鸿飞和鸿羽立刻都好奇的围了上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妈妈?干爷爷和干奶奶给的吗?”
邢昭昭摇摇头:“嘉树和嘉平让他们的舅舅,从京城给你们捎来的。”
“嘉树(表哥)和嘉平(表哥)?!”鸿飞和鸿羽眼睛噌的亮了,欢呼着迫不及待伸手接了过去,打了开来。
都是邢嘉树和邢嘉平两兄弟在京城找到的好吃的、好玩的,惦记着暂时见不上面的好兄弟们,托了陈灏这个当舅舅的,把东西捎了过来。
鸿飞和鸿羽现在虽然都不缺好吃的,也不缺好玩的,但是收到远在京城的表兄弟送来的礼物,还是很高兴的。
鸿羽“瞿瞿瞿”的吹着个木哨子,问邢昭昭:“妈妈,嘉树表哥和嘉平表哥都给我们送礼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礼啊?”
鸿飞闻言,看着邢昭昭,也是一脸期待。他们也有好东西想跟许久不见的表兄弟们分享。
邢昭昭想了想,点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规矩你们懂的。”不方便拿出来的东西不能动。
“懂。”鸿飞和鸿羽齐刷刷点头,响亮的答应,然后开心的咯咯笑着,手牵着手,跑去地窖,给邢嘉树和邢嘉平准备礼物了。
“今天竟然这么巧,还遇到你娘家嫂子的哥哥了?”傅兰知道邢昭昭有个娘家嫂子在京城,抱着小红菱走过来,笑着问道。
邢昭昭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伸手抱过小红菱,说道:“还有更巧的事呢,你不知道。”
“还有什么事?”傅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邢昭昭,满脸好奇。
“之前你姐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过,陈家打算找他们在京城做大官的亲戚吗?人真过来了,我送干爸干妈回去的时候在,正好看到他带着陈家的人,把我大舅一家子扔出来了。”邢昭昭说着,深深看了傅兰一眼,问道,“你猜那人是谁?”
邢昭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傅兰哪里猜不出来,脸上掩不住的惊讶:“你娘家嫂子的哥哥?”
邢昭昭点点头:“我大舅知道我哥哥娶了京城当大官家的千金小姐,还把人家拉出来扯大旗呢。”
傅兰一愣,想象了一下当时可能的场面,乐不可支:“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
“谁说不是呢。”邢昭昭笑着说道,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很快一敛,“那一家子,刚开始还仗着林婉想要分陈家一半的房子,后来听说林婉犯罪证据确凿,会被枪毙,还有可能会牵连到他们,很快就跟林婉撇清关系,跑了,也是有够现实的,良心都叫狗给啃了。”
傅兰听了一惊:“婉……她要被枪毙了。”
邢昭昭点点头:“嗯。”
“那陈大川呢?”傅兰问道。
邢昭昭面上的神情一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傅兰心下一沉,感觉到了不对,看着邢昭昭,声音微微有些哆嗦:“邢姐姐?”
“说是没有查到他参与的证据,很快会被无罪释放。”邢昭昭低声说道。
傅兰一脸难以置信:“怎、怎么可以这样?是那个京城来的陈家人把陈大川保下来的?”
邢昭昭沉着脸,道:“他说他保不了,就是证据不足。”
傅兰脸色泛白,浑身不自觉哆嗦了起来:“那人很记仇的,他要是出来了,不会来找我们寻仇吧?”
邢昭昭见傅兰脸色不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就算真放出来了,才刚出了事,他不敢作妖的。”说着,她顿了顿,笑着道,“就算真来了,还有你邢姐姐我在呢,不用担心,我打两个都没问题,更何况他就一个。”
傅兰心头一松,笑着点点头:“嗯。”
傅兰面上看着好像没事了,心里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接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眼下一片青黑。
邢昭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想开了。
又过了几天,周围始终一派平静,眼看着快到邢昭昭过去交货的日子了,傅兰忙着做衣裳,慢慢的也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青溪镇,治安大队前头的院子里,陈灏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正站在那里等人。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公安制服的办案人员就领着陈大川从里头出来了。
在治安大队的牢房里蹲了快半个月,陈大川都没怎么收拾过,蓬头垢面的,看着有些狼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连番的审讯,没有睡好觉,他的眼睛红彤彤的,满布着红血丝,不过,精神头还算好,看人的时候,总带着警惕,目光阴恻恻的。
陈灏将陈大川的情况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看向办案人员,抬手敬了个礼。
办案人员回敬了个礼,道:“人交给你了。”
陈灏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办案人员不以为意道:“应该的,为人民服务嘛。”说完,他深深看了陈灏一眼,眸光闪了闪,就转身回去了。
陈灏看着办案人员离开的身影,眉眼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才转头看向陈大川,道:“我们走吧。”
说完,他就转身往治安大队外头走。
陈大川闷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凌霄带着凌永德迎面过来。
凌霄手下也有两个人被牵扯到了案子里,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因为证据确凿,大概没机会出去了。
只是,这两个人跟凌霄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的,他们家里的长辈不相信自家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几次三番找凌霄闹腾。
凌霄被闹得没办法,只好时不时到治安大队来询问案子的进展,看看有没有弄错的可能。
来的次数多了,时不时会跟陈灏遇上,虽然相互不认识,但也混了个眼熟。
这会儿面对面遇上了,相互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两人错肩而过的刹那,跟在他们身后的凌永德和陈大川相互看了一眼,眸光闪了闪,随即很快错开了眼,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