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这演武台… 是被拆了吗？” 前排一个负责日常维护演武场的灰袍弟子，看着眼前的狼藉，手指都在发抖。他蹲下身，摸着一道深达三尺的沟壑，指尖能清晰触到石板边缘被灼烧的焦痕，“上次天榜第一的楚师兄和第三的慕容师姐切磋，也只在台上留下几道浅痕，这次… 这沟壑比我人都深，石柱都断了… 这得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吧？”
旁边一个女修捂着心口，眼神里满是后怕，目光死死盯着比试台中央的陆尘：“你们看陆尘…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身上也浑身都是伤，整个人看上去硬邦邦的，连胸口都没怎么起伏… 刚才那最后一击，他是不是已经...”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穿月白道袍的弟子打断。这修士是青云院出了名的感知敏锐者，此刻他正闭着眼，指尖萦绕着一缕微弱的灵丝，显然在凝神感知陆尘的状况。
待他睁开眼，才对着女修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却带着肯定：“莫要乱说，他还有气。虽气息微弱得几乎要融进风里，但我能探到他指尖有极淡的灵力跳动 ；再者，他胸口虽起伏浅，却始终没断，只是神魂震荡得厉害，暂时晕过去了而已。若真没了生机，方才消散的火凰余烬，早就该彻底灭了，哪还会有零星火星在他周身萦绕？”
说着，他抬手指向陆尘周身，果然，有几点细碎的金色火星，正贴着陆尘的衣袍缓慢游走，与周围冰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修见状，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捂着心口的手也松了些，却依旧忍不住喃喃：“就算还活着，伤成这样… 也够遭罪的了。”
“林师兄也没好到哪去！” 另一个曾跟林清玄学过剑的弟子，声音发颤地指向比试台另一侧，“他靠着长剑坐着，眼睛闭着，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青色衣袍前襟全被血浸透了，连握剑的手都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那… 到底是谁赢了？” 一个年轻的弟子忍不住小声问，眼神里满是疑惑，“林师兄还坐着，陆尘倒在地上，可林师兄也没站起来宣布胜利啊… 难道是林师兄赢了？”
这话一出，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台上两道身影，林清玄虽靠着长剑维持着坐姿，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陆尘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连指尖都没动一下。
过了片刻，有一名被两人战斗余威吸引而来的白发长老在和周围弟子了解了情况后，上前检查了两人的伤势和情况，随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凝重说道：“你们都在干什么，两人明显都已无再战之力，且都身受重伤，特别是陆尘这小家伙，就只剩一口气在吊着了，这还管什么输赢，赶紧把人送去丹鼎阁疗伤！。”
白发长老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演武场瞬间乱作一团。弟子们再也顾不上讨论输赢，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往比试台冲，有人撸起袖子想抬陆尘，有人弯腰想去扶林清玄，七嘴八舌的声音里满是慌乱：“快！丹鼎阁的疗伤丹还在我储物袋里！”“小心点！陆尘的胳膊好像断了，别碰错了地方！”“林师兄还靠着剑呢，先把他扶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