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轻点。”张参谋长放轻了力道去分。
“行了,你和玉鞍挖吧,我和眠眠分,你再把花芽弄坏了,我们还种啥啊。”林琳嫂子把张参谋长赶着去挖花。
“他们家的事,现在朱总工都不管了,因为老惹一身骚,那孩子的创业资金还是小暖给的1w块钱。”心大的孙小暖都抱怨过。
“朱总工,也算尽心了。”林琳嫂子感慨道。
“幸亏朱叔叶婶去干休所,听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否则能气死。”张参谋长说道。
“你们呀,一天天的乱操心,朱叔精明着呢,你看着吧,这事还得朱叔出手,朱家老三这离婚离定了,你们都不想想,朱家老三那样的家庭两个孩子都没有长歪是为啥啊。朱叔年轻的时候为了工作对老三的教养不够,导致他被那么一个玩意迷惑了,他愿意娶,那就娶吧,但是糟践他孙子不行。”陈玉鞍根据这几年对朱家老爷子的了解分析道。
“是的,老爷子精明着呢,你们以为朱总工随谁啊。”阮眠眠笑着说道。
“那就好,不然再折腾下去,孩子就要毁了。”林琳嫂子叹息道。
“玉鞍,你们清明回去几天。”张参谋长问道。
“三天,陪父母回去祭个祖。回去拜访一下老家的亲戚就又回来了。”陈玉鞍答道。
“我今年也得请假,陪我们家老爷子回老家祭祖,咱们老家还挺近。”张参谋长笑着说道。
“张哥,你这话说得特别好意思啊,是不是,谁家好人的近是邻省。”陈玉鞍打趣道。
“嫂子,旭阳媳妇调动的事怎么样了。”阮眠眠一边分枝一边聊天。
“还在走流程,估计6月份以后才能过去。”林琳嫂子笑着说道。林琳嫂子和张参谋长拿着分好的菊花回自己院子去种了,阮眠眠把给孙小暖留的装到篮子里,然后和陈玉鞍一起帮忙把菊花重新种回去,自己又骑车把花芽给孙小暖送了过去,当然听了孙小暖一堆的吐槽。
4月3日阮眠眠和陈玉鞍协同陈父陈母回到西城,到达的当天下午,陈父和陈玉鞍去拜访了陈玉鞍姑姑,留陈母和阮眠眠在自己家。
“书谨这么忙还定期来帮我们看房子。”陈母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夸赞道。
“朱总工和孙小暖把两个孩子教得很好,可惜书谨选择的这个专业应该要留在西城了。”阮眠眠在院子四周逛着说道。
“大家不都是这样嘛,书翰能回首都,小暖应该很高兴。”陈母笑着说道。
“是呀,书谨回首都孙小暖可高兴了,只是,书翰和他媳妇几乎一年也在首都待不了几个月,老是飞往沙漠戈壁做实验,一待就大半年。”阮眠眠笑着说道。
“不错了,好歹在跟前了,咱们家八斤和六六以后也是要展翅高飞的。”陈母笑着说道。
“他们飞了才好,省得他们整天在家,不停的妈妈的叫。”阮眠眠开玩笑道。
“这样也叫不了几年了,你看八斤现在就很少这样叫了,六六还小,到20岁以后也会减少的。”陈母拍了拍坐在她旁边的阮眠眠说道。
“妈,每个人都要走那一步的,不用舍不得,现在好了,还有电话。你想想你自己那会离家是不是也这样,再说玉鞍当时也这样。”阮眠眠知道陈母年龄大了舍不得自己两个孙子,劝慰道。
“我知道,眠眠,我从战火中走来,经历过很多的生离死别,只要八斤和六六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陈母笑着说道。
“妈,你不去祭拜一下外婆和外公嘛。”阮眠眠问道。
“明天去,我也好久没有去看我爸了。”陈母眼前还能浮现那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他是当年唯一一个支持自己参加革命的人,但是解放后自己归来时,他已经去世了。
阮眠眠看着陈母瞬间难过就没有再打扰,知道她在思念自己的亲人,这些年陈母只给自己父亲上坟,上的是自己陈家的祖坟,从来没有给母亲上过坟,因为她埋的是吴家的祖坟,有大姐他们去祭拜。
她自认为从懂事到最后都对得起自己母亲,尤其是父亲最后害怕大姐和哥哥不孝,专门给自己去信,让自己照顾好母亲,到死都惦记着母亲,可是母亲百年时,却要和原配合葬,留着自己父亲孤零零一个人在那里躺了40年,从母亲过世后,她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关系就淡了很多。
“眠眠,你说一个人得多好,可以让她念念不忘,到死都要惦记着合葬。”陈母突然发问道。
“可能是他死在了最美好得年纪吧,所以后面遇到再好的人,都总觉得比不上之前的那位。”阮眠眠答道。
“应该就是这样,我爸是多好一个人啊,虽然长的不是多好,但是一身本事,我爷爷很早因为拉壮丁死了,12岁的爹一夜间长大,料理家事照顾我奶奶,他先挑货当货郎,买些针头线脑养家,在23岁的时候已经置办了铺子和买了十几亩良田,在该谈婚论嫁的年纪遇到了被从吴家赶出来的孤儿寡母,吴家觉得她们母女是扫把星,克夫克父。
我爸对哭得梨花带雨得她一眼动心,不顾老妈反对,上门提亲,明媒正娶的娶她过门,日子虽然过得不说多好,但是在那个年代不缺吃穿,没让她受一点苦,对大姐视如己出,但是他得到的只有冷脸,我爸一直以为有了孩子就好,直到她生了我哥,生了我,我爸才发现自己错了,他走不进她得心,我爸老想着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但是几十年也没有捂热。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我和我哥的日子还好过,我奶过世后,她总是趁我爸不在的时候虐待我们,最后我爸跟她大吵了一架,说如果不想过了,她可以带着她的女儿走,她才没有再虐待我们兄妹。
我听我哥说,我爸死的时候她一滴泪都没有流,我大姐出嫁的时候我爸给准备了一份很体面的嫁妆,就这她在家闹死闹活的,说因为我大姐姓吴,不姓陈,我爸不公,没把一半家产给我大姐带走,还是我爸发火,找了陈氏族长要休妻,她为了不影响我大姐出嫁才不闹了。
我当年读女校,她就整天闹,说什么女孩不应该读书,我爸根本不理她,就这样,我爸到死都惦记她,给我写信,让我照顾她,说我哥和我大姐靠不住。”陈母像回忆着什么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