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如同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在房间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萧飞羽缓缓地睁开双眼,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与宁静。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动,仿佛全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
“嗯,睡得真香啊!”萧飞羽自言自语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翻身下床,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用清凉的水拍打着脸颊,瞬间清醒了不少。
洗漱完毕后,萧飞羽从衣架上取下了那件崭新的官袍。这件官袍颜色鲜艳,以深沉的靛蓝色为主调,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祥云和瑞兽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十分庄重而又不失华贵。他小心翼翼地穿上,整理好每一个褶皱,确保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一丝不苟。毕竟,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形象工程必须得做好。
当他走出房间时,云星海已经坐在餐桌前,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慢悠悠地喝着。见萧飞羽到来,云星海抬了抬眼皮,打趣道:“哟,天河老弟,今天这身行头可真精神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参加什么大典呢!”
萧飞羽嘿嘿一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精致的点心,边吃边说:“那可不!今天可是好戏开场,不穿得体面点,怎么能压得住场子呢?”
云星海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两人一边享用着丰盛的早餐,一边随意地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仿佛今天并不是什么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早餐过后,萧飞羽和云星海一同乘坐马车前往王宫。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平稳行驶,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心情格外轻松。萧飞羽甚至还哼起了几句现代的流行歌曲,虽然云星海听不懂歌词,但那欢快的旋律也让他心情愉悦。
“天河啊,你这小曲儿倒是挺别致的,听着让人心情舒畅。”云星海笑道。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老家的‘神曲’,专治各种不开心!”萧飞羽得意地扬了扬眉。
然而,当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王宫大门,并停稳,两人下了马车时,一些同时到达的官员却用讶异的目光看着他们。这些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疑惑,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咦?他们怎么还敢来?”
“是啊,不是说今天就要交出兵权了吗?还这么大摇大摆的。”
“我看他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虽然压得很低,但还是隐约传入了萧飞羽和云星海的耳中。
云星海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萧飞羽则更是直接,他压根就没把那些窃窃私语放在心上,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闹剧。两人对那些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而是径直朝着碧霞宫的方向走去。
在行进的路上,云星海终于忍不住了,他凑到萧飞羽耳边,低声问道:“天河,我怎么感觉今天那些大臣看我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显然是对这种反常的氛围感到不解。
萧飞羽呵呵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那是自然。今天可是我们与女帝约定交接兵权的日子,多少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按照他们的想法,一旦今天过去,我们可就成了过街老鼠,谁都可以上来踩两脚。他们现在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两个即将被宰的肥羊,又带着点好奇,想看看我们临死前能挣扎出什么花样来。”
听到萧飞羽如此言语,云星海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觉得他所言甚是在理。毕竟,在这朝堂之上,人走茶凉、落井下石的事情屡见不鲜。那些官员们平日里对他们恭恭敬敬,那是因为他们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如今听说他们要交出兵权,自然就露出了本性。
于是乎,云星海便不再去理会那些官员投来的异样目光,与萧飞羽一同悠然自得地迈向流云殿。他们的步伐从容不迫,甚至比平时还要慢上几分,仿佛是在散步一般,丝毫没有即将面临“大难”的觉悟。
进入殿内,只见流云殿中早已人头攒动,汇聚了所有有资格上朝的官员。文官武将,济济一堂,平日里吵吵嚷嚷的朝堂,此刻却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几声咳嗽和衣袂摩擦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瞟向殿门口。
当萧飞羽和云星海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殿内原本压抑的安静瞬间被打破。
云星海与萧飞羽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了然,几分自信,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而后,他们不紧不慢地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稳稳当当地站立其中,仿若两尊雕塑一般,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
然而,他俩的出现却犹如平静湖面投入的两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其他官员们眼见他们二人抵达,先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紧接着,殿内便开始响起一阵阵低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
“这二人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啊!”一名御史小声嘀咕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他身旁的一名官员附和道:“就是说啊,对女帝的命令视若无睹,如今还敢若无其事地上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他们怕是活腻味了吧……”另一名官员幸灾乐祸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萧飞羽和云星海被贬为庶民,甚至被抄家灭族的下场。
尤其是那些距离较近的人,他们的议论声更是清晰可闻,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在耳边不断盘旋。
“哼,还以为他们会吓得不敢来了呢!”
“可不是嘛,这下好了,正好当着陛下的面,看他们怎么收场!”
“听说这次陛下可是铁了心要收回兵权,他们这是自投罗网啊!”
诸如此类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传入云星海和萧飞羽的耳中。
云星海站在那里,神态自若,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他的身姿挺拔,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他目不斜视,眼神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只是浮云,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境。
与云星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飞羽,他并没有像云星海那样安静地站立,而是小声地哼起了一首曲子。那曲子的旋律悠扬动听,带着一丝戏谑和轻松,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能让人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感受到一丝宁静。他甚至还微微晃动着身体,仿佛在享受一场私人音乐会。
“宿主,你这心态可真好啊!”小雅的声音在萧飞羽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佩服。
“那当然,好戏即将开场,不放松点怎么行?”萧飞羽在心里回应道。
两人对于那些人的话语似乎完全不在意,就好像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女帝上朝,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而且,萧飞羽在进入流云殿时就已经注意到,这里的侍卫已经全部被换成了将军府中的人。那些平日里身着宫廷制服的禁卫军,此刻一个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替换了禁卫军衣服的将军府士兵,他们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锐利和忠诚。
这显然是昨夜他交代万山去办的事情,看到万山他们如此高效地完成了任务,萧飞羽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毕竟,今日在朝堂装逼,没有万山他们这群忠心耿耿的“背景板”和“执行者”,那可不行!
等待了大约一刻钟后,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亢而嘹亮的通报声,响彻整个流云殿:“女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