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在灵夏的视角里，对方疯狂试图吸取自己的灵息，但试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所以，处于摆烂状态之中的灵夏一脸迷惑的歪了头，并发出灵魂问话：
“你到底行不行啊？”
诛天教的圣子也是个男人啊，而且还是个俊俏小郎君，身边根本不缺女人的，突然被这么一问，整个人都被冒犯到了。
他眸色一沉：
“你刚刚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持续摆烂中的灵夏啧了一声：“不行就换人。”
对面感受到了浓浓的侮辱，气的咬牙低骂了一声娘。
“让你看看老子到底行不行！”
圣子不是个会轻易生气的人，但面对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事，却是一个嘲讽一应激。
话罢，他便催动身上所有灵气，甚至连本命伴生灵器都动用上，隔空朝灵夏的身躯吸去。
吸啊吸啊吸，吸啊吸啊吸。
……毛都吸不出来一点。
随着吸取次数越来越多，圣子注入灵息的力道也越来越猛，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但依旧什么都吸取不出来。
那圣子也是个倔驴，不仅没有半点放弃的心思，还越挫越勇，甚至使用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手段。
以至于画风变成了这样……
在一片片狂轰滥炸的稀碎声音中，灵夏面无表情的躺在半空调整出最舒服的姿势看着对方竭尽全力来抽取自身灵息，无意间看完了对方的招招式式。
灵夏没有刻意去记对方用了多久时间，她只知道自己肚子饿了整整七次，也取出备用粮吃饱了整整七回。
不知时间静止多久后，圣子终于顶不住。
他灵力和体能都被燃尽了一波，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一连使出诛天万界上千种各种族吸取灵息的方法，竟然没有一种可以吸取成功那人类小孩儿的灵息。
圣子一脸怀疑人生的看着自己双手，许久许久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
“……”
不知枯坐了多久，久到腿脚都开始发麻时，灵夏啃着灵果来到了他面前，人一蹲，问：
“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获取我的灵息？”
圣子冷眼看着她，杀气四溢。
灵夏却像是没觉察到对方的杀气，又歪着脑袋问：
“我的灵息有啥用吗？”
“能把你吸引成这样，是炖着喝汤还是烤着吃啊？”
圣子气的牙痒，脸色快速黑沉：“……”
灵夏不怕死，还在问。
“说说看，万一有说到我心坎上的答案，说不定我也能亲自取一缕灵息给你呢？”
灵夏单纯就好奇。
对面却是眸色一暗，他怎么忘了还可以让当事人自己取？
圣子为自己一头钻进“行不行”的言语陷阱里而感到自我唾弃。
一道寒芒闪过，圣子从腰间取出一把长长的弯刀，将其往灵夏脖子上一抵，开口就威胁。
“小孩，要么你自己现在就取一缕灵息，要么，我杀了你。”
灵夏一听到对方说要杀了自己，立马两手一摊，人又摆成个大字型躺在地上。
“那你杀好了。”
“随便杀。”
话罢，灵夏还贴心的将头偏一侧，扒拉开脖颈上的头发，指上颈动脉。
“往这里一刀斩下去，鲜血就会噗呲噗呲一下飙出去，画面应该会有点美。”
“来，来杀。”
眼里没有半分对死亡的恐惧，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圣子被她这操作给干沉默掉。
“……”
“……”
一股无名火堵在心口，怎么都消不散。
他死死的盯着灵夏，试图从对方身上看出个花儿来，严重怀疑对方已经看破自己无法动手杀人。
眼前这小孩儿也是幸运至极，遇上了他这一道只能提供灵能和静止时间的分身，半点杀戮都不能造。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他习得《法相万千》至今，纵使利大于弊，这道分身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烦恼。
这一具分身一旦造了杀业，天道必定降下神罚，他会落得身死道消，形魂俱灭的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没直接抹杀灵夏的根本原因。
可现在，对方显然是问着问着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抱着些许疑虑，圣子冷笑一声，道：
“取人灵息，当然是为上天入地时时刻刻都确定对方的位置在哪，好派人前去击杀。”
灵夏：“哦。”
反应平淡：“那不给，傻子才给呢。”
安全系数丢一边不说，灵夏就很恶心那种被人实时监控的感觉。
圣子来不及再问，灵夏便又道：
“你自己不杀，是因为动不了手吧。”
“会是什么原因动不了手呢？好难猜哦。”
圣子的脸色一寸寸寒了下去。
灵夏又微微一笑：
“该不会是你不能造出杀孽吧？”
“我隐约记得大黑说过，有一种以圣洁之力为基础神诀运行的功法，能给修士带来无尽高深修为，却不能贸然孽杀创造杀孽，只能杀同等级修为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生灵。”
“你该不会就是练那种功法的人吧？”
灵夏取出灵果，啃啃啃。
见对面彻底黑了一张脸，灵夏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她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便收起了摆烂的心思。
灵夏拍拍自己腰间芥子袋，小声嘀咕了一句：“锦鲤符好歹是有点用。”
圣子眉头一拧：“什，什么？”
“想取我的灵息啊？”
“来呗，你随便取。”
话罢，灵夏又躺了下去。
赫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她那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着实气到了圣子。
这一怒，人冷笑出声。
他只是不能制造杀孽，并不代表他不能动手打人。
也就是稍微留点余力的事。
几乎是念头产生时，他便对灵夏动了手。
只见一道凌厉的杀意闪过，欺天的磅礴气势便朝灵夏压来。
灵夏定定看着那足以倾覆整个世界的蓬勃灵气量，第一次在人境见识到真正的强者拥有各种恐怖实力。
但，她丝毫不怂，甚至燃起了莫名的战意。
只见灵夏手一抬，低吟一声：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