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把马日拉的尸体放在桌子上。
“马日拉?死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失踪的马日拉会出现在这儿。
“尸体和这些专业设备,都是在她家地窖里发现的,还有这个。”
黎簇把手枪拔出来,身边围着的人都后退一步。
他走到无忧身边,想了想,选择给了无邪。
手枪是个好东西,同样也会吸引视线。
它会震慑那些看轻他们的人,同样也会遭到觊觎,给无忧不安全。
不如给无邪,要抢还是怎么样,都让无邪来应对吧。
他们的筹码,又增加了。
就算老麦他们是杀人犯,也不会轻易打他们的主意。
黎簇的想法很好,好到无邪有些无奈的笑了几声。
“臭小子。”
幽幽爬回无忧身上,脑袋蹭了蹭无忧的嘴唇,讨要它的奖励。
无忧把它拽下来亲了几口,就缠在手腕上了。
黎簇微微张着嘴:“还有我呢....”
无忧跟哄小孩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捣乱。”
现在,要开始算账了。
马茂年的目光看向苏日格:“好啊!是你干的!”
“真的不是...这是...我防身用的。”
老麦伸手抓住她,苏难走到她身边。
“防身的怎么可能不随身带着?也就是说你还有一把咯?”
伸手在后腰一摸,果然拿出一把手枪。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给我们下毒!”
噶鲁在一边儿喊着额吉,杨红露有些不忍心。
苏日格笑了笑:“额吉在跟他们玩呢,没事儿。”
杨红露把他转过去,捂住他的眼睛。
苏日格已经不反抗了:“人是我杀的,旅行团也是我抢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苏难的手枪抵在她的脑袋上,扣下扳机,手指按...
“杀不杀你,警察说的算。”
苏难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无邪,无邪双手握拳放在脸颊边晃了晃,又指向苏难。
“遵纪守法好公民,你也要哦~”
无忧别过脸,努力控制嘴角的抖动。
就在苏难有点怀疑人生的时候,苏日格想要抢回她的枪。
但苏难的反应很快,抬腿把她踢开。
跌倒在地上的苏日格知道自己完了,咬了咬牙,用力撞在柱子上。
“啊!!”
果子她们抱在一起闭上眼,杨红露也死死捂着噶鲁的眼睛。
但是噶鲁能听见,他听不到额吉的声音,急得哭出来。
他转过身抱着死去的苏日格,哭的很惨。
“额吉!额吉!”
就在噶鲁哭泣的时候,曾爷倒了下去,他疼了很久,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无忧摇摇头,走到了外面的秋千架子上坐下。
噶鲁坐在一边的沙地上,有点委屈的看无忧占了他的秋千。
黎簇有些不明白:“夜骁明明不是下毒死的,为什么要说下毒?”
无忧晃来晃去的,双腿也晃荡着。
“因为人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无邪说的他们不信啊。”
无邪推了推无忧的秋千:“我们的目的是进入古潼京,有时候,当一个缩头乌龟也挺好的。”
无忧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将目光放在噶鲁身上。
“过来。”
噶鲁嘿嘿的笑着,一边笑一边站在无忧身前。
“哇!”
无忧用力荡起秋千,凑过来的噶鲁就被他踢到一边儿了。
噶鲁疼,委屈的揉着眼睛。
无忧歪了歪脑袋:“好玩吗?”
“不...不好玩!疼,你踢我,你坏!”
无忧却恶劣的笑了笑:“坏?傻子,踢你一脚就坏了?”
他把幽幽放下去,蛇爬了上去,噶鲁浑身僵硬了一瞬间,但还是软了下去。
“蛇,是蛇!黑黑的!”
黎簇有点不理解无忧为什么欺负一个傻子,但他不会评判。
幽幽缠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
“额!额!”
噶鲁呼吸不上来,蹬着腿,也没有那个脑子去揪脖子上的蛇。
无忧啧了一下,下了秋千:“无聊。”
幽幽松开他,屁颠屁颠的爬回无忧身上。
无忧踩了踩噶鲁:“傻子是吧?”
“傻....嘿嘿,傻!”
他笑着踹了他一脚,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哎呦,困死了...”
无邪拍了拍黎簇:“走了。”
王盟左看看右看看,他是觉得那个傻子可怜,但是小五爷做事有小五爷的道理。
他晃了晃脑袋:“呸呸呸,怎么被无十一那家伙洗脑了?!”
回到房间,无忧躺在床上,无邪也当作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休息。
吃喝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没人出来,只有杨红露会在做吃的的时候给噶鲁一份儿。
黎簇做了个梦,这个梦令他很早就起来了。
周围没有人,他把蒙古袍穿好去到秋千架子那边。
果然,无忧在荡秋千,杨红露给苏日格挖了个坑埋起来。
“噶鲁,拜一拜,拜一拜你额吉。”
无忧就在他们边上荡秋千,脑袋上还戴着花环,是沙漠独有的小白花儿,很小,黑瞎子给他编的很密实。
黑瞎子没事儿闲的就开始编,编好了之后就挂在秋千架子上,无忧就知道是谁放的。
黎簇也跑过去看,杨红露教噶鲁跪下,弯腰拜。
噶鲁刚刚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就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我要额吉!额吉!”
黎簇被他哭的有点怅然,伸手拍了拍他。
杨红露到是很感性:“没事儿,不就是没妈了吗,姐姐也没有。”
“好孩子,没事...”
黎簇看向无忧,走到他身边:“我爸他...”
“等你出沙漠,你就能看到你爸爸了。”
他抿了抿嘴:“你...你不想你父母吗?”
“不想。”
无忧的神情淡然,对于无一穷和周瑾,他没有感情。
对于无二白,他更不会有感情,无二白在他心里甚至没有京叔重要。
黎簇眨了眨眼睛:“那你会想你师父吗?”
好吗,本来还觉得无趣的无忧一下子就共情了。
他看向黎簇:“你故意的吧?”
黎簇笑了笑:“对啊,怎么只能有我一个人难受呢。”
“我师父...挺想的。”
无忧荡着秋千:“他是第一个发现我喜欢玩秋千的。”
“我在师父家里,有一个专属我的小院儿,小花园儿,还有很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