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阳光透过别墅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斑。墙上的挂钟指针缓缓滑过十二点，陈瞬、李华锋、郭强、季无常、蓝狮五人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从楼上下来——昨晚郭强的惨叫声闹到半夜，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几人都睡得格外沉。
管叔早已把午饭摆上桌，四菜一汤冒着热气：清蒸鲈鱼泛着莹白的光泽，番茄炒蛋红亮诱人，红烧肉炖得软烂，还有一盘清炒时蔬和一碗冬瓜排骨汤。他穿着灰色的围裙，正拿着抹布擦桌子，见五人下来，笑着说：“可算醒了，都快一点了。赶紧洗手吃饭，菜都快凉了。”
郭强走在最后，脚步虚浮，一边揉着被竹鞭抽过的屁股，一边对着前面的陈瞬四人抱怨：“你们四个真不够意思！昨天我被陈叔抽的时候，你们不仅不帮我求情，还在楼梯口笑！太没义气了！”
李华锋刚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回头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作弊被抓了？活该！陈叔最讨厌不诚实的人，没把你吊起来打就不错了。”
“你再说一遍！”郭强急了，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看我不把你按在地上，给你个过肩摔！”
李华锋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同时抬脚对着郭强的屁股轻轻踢了一下——刚好踢在昨天被抽的地方。“嗷！”郭强瞬间跳了起来，双手捂着屁股，疼得直咧嘴：“哇靠！你还来真的！不知道我屁股受伤了吗？”
陈瞬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郭强往饭桌走：“行了行了，快吃饭吧，再闹菜都凉了。你就悠着点，别再把伤口扯裂了，到时候王医生来了都救不了你。”
管叔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们啊，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赶紧坐，尝尝今天的红烧肉，保证软烂不腻。”
五人围坐在饭桌旁，拿起筷子开始吃。郭强虽然屁股疼，但一看到红烧肉，立刻忘了疼，夹起一块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好吃！管叔，您这手艺又进步了！”
“就你嘴甜。”管叔笑着递给他一碗排骨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饭后，五人挪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陈瞬和李华锋打开电视，玩起了格斗游戏，手柄按键的“咔咔”声此起彼伏；季无常靠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武侠小说，时不时被剧情逗得笑出声；蓝狮则坐在书桌前，对着笔记本写作业；郭强最闲，一会儿凑到陈瞬旁边看游戏，一会儿去烦季无常，最后实在无聊，又开始揉屁股。
“管叔，王医生什么时候来啊？”郭强对着厨房喊，“我这屁股疼得坐不住，还有胳膊，抬起来都费劲。”
管叔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放在茶几上：“王医生上午打电话说临时有事，要晚上才能过来。你先忍忍，我给你拿点止痛药和活血化瘀的药膏，先敷上能缓解点。”
郭强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唉，王医生不会是偷偷去逛窑子了吧？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有事。”
“别瞎说！”管叔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药，“王医生是去给隔壁小区的张奶奶看病了，张奶奶年纪大了，儿女不在身边，王医生一直很照顾她。”
郭强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话，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五人又玩了一会儿，陈瞬和李华锋玩累了格斗游戏，关掉电视靠在沙发上；季无常的小说也看完了，把书扔在一边；蓝狮的作业写得差不多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你们说，陈叔当年在四中真的很牛逼吗？”李华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想起昨晚陈天雄说自己高一就打赢了高三老大，心里有点怀疑——陈天雄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威严，但毕竟年纪大了，会不会是在吹牛？
蓝狮推了推眼镜，思考着说：“有这个可能。毕竟陈叔认识王队，还说王队是他当年的小弟。王队的身手我们都见过，能让他当小弟的人，肯定不简单。”
陈瞬也皱起眉：“不好说。我爸有时候就爱吹牛，上次说他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结果上次我们去牧场，他连一头小牛都没敢干！”
郭强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我觉得也是！说不定陈叔当年就是个小喽啰，被高三老大打得哭爹喊娘，现在老了就开始编故事吹牛！要是我在当年，肯定给他个过肩摔，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你小声点！”季无常赶紧捂住他的嘴，指了指二楼，“小心被陈叔听见，他再拿竹鞭抽你，到时候你的屁股就真的要开花了。”
郭强立刻捂住嘴，眼神惊恐地看向二楼，见没动静，才松了口气，小声说：“滚犊子！一说这个我屁股就疼！”
就在这时，管叔拿着药膏和止痛药从楼上下来，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把东西递给郭强，笑着说：“你们别瞎猜了，老爷说的都是真的。他在高一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确实打赢了当时的四中老大——那个人，就是洪海风的父亲，洪泽宇。”
“什么？！”陈瞬五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天雄当年打败的竟然是洪海风的父亲！洪海风现在是四中的老大，手下五大红棍个个身手不凡，洪泽宇能当他的父亲，当年肯定也是个狠角色，陈天雄竟然能打赢他？
郭强一把抓住管叔的胳膊，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眼睛亮晶晶的：“管叔！您快给我们说说！陈叔当年在四中的故事！他又是怎样成为风云人物的？”
管叔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无奈地笑了：“你这孩子，真是急性子。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我就给你们说说当年的事。不过话说回来，当年的四中，可比现在热闹多了，出了很多不得了的人物。”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那些遥远的往事：“现在城西的第一势力，城西三人组——陈广海、李衫远、严峻霖，当年都是四中的学生；现在城东的双煞，孟凡和陈亮，也是从四中出来的；城南的第一龙头，也就是洪海风的父亲洪泽宇，当年是四中的风云人物；还有少爷的父亲——老爷陈天雄，季无常的父亲季振涛，以及一个叫高武一的人，当年在四中也是响当当的角色。”
“我草！”陈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当年的四中竟然出了这么多牛逼人物？简直就是‘大佬培训班’啊！”
季无常也惊讶地睁大眼睛：“原来我爸和陈叔是在四中认识的？我以前问我爸高中的事，他总是含糊其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管叔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季振涛和老爷当年在四中，算是‘英雄惜英雄’，很快就成了好兄弟。他们俩联手，加上后来的高武一，在四中掀起了不少风浪。”
李华锋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陈叔能把我们安排进四中，原来他当年在那里这么有面子，校长肯定要给他人情。”
“可不是嘛。”管叔喝了口茶，继续说，“当年老爷在四中的名声，可比现在的洪海风响多了。好了，我就从老爷刚上四中的时候说起吧。”
陈瞬五人立刻坐直身体，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期待地看着管叔，连郭强都忘了屁股疼，屏住呼吸听着。
“老爷刚上四中的时候，分到了高一（2）班。当时班里有三个混子，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经常欺负同学，抢他们的零花钱。老爷看不惯，就跟他们打了一架——一个人打三个，把那三个混子打得鼻青脸肿，再也不敢欺负人了。”管叔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就是这一架，让季振涛注意到了他。季振涛当时在班里也是个厉害角色，身手不错，就是没什么朋友。他觉得老爷够狠、够讲义气，就主动跟老爷搭话，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兄弟。”
“后来呢后来呢？”郭强着急地问，“他们俩是不是很快就成了高一的老大？”
“哪有那么容易。”管叔摇了摇头，“他们俩虽然厉害，但当时高一的老大是城西三人组——陈广海、李衫远、严峻霖。这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特别好，手下还有二十几个小弟，在高一没人敢惹。他们见老爷和季振涛风头正劲，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找了好几次麻烦。”
“比如呢？”李华锋追问，“他们是不是带人堵老爷和季叔？”
“没错。”管叔点了点头，“有一次，老爷和季振涛放学回家，被城西三人组带了十几个小弟堵在小巷子里。那小巷子很窄，只能容两三个人并排走，老爷和季振涛背靠背站着，跟他们打了一架。虽然老爷和季振涛身手好，但对方人多，他们还是吃亏了——老爷的胳膊被钢管砸伤了，季振涛的头被打破了，流了很多血。”
郭强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原来陈叔当年也这么惨，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陈瞬瞪了他一眼：“别插嘴，听管叔说。”
管叔继续说：“那次之后，老爷和季振涛意识到，光靠他们两个人，根本斗不过城西三人组。于是他们就开始找帮手，最后找到了高武一。”
“高武一是谁？”陈瞬好奇地问，“我从来没听我爸提起过这个人。”
季无常也摇了摇头：“我也没听我爸说过。他也是四中的学生吗？”
“是的。”管叔的眼神里带着点惋惜，“高武一也是高一的学生，身手特别好，尤其是单挑，在整个高一没人能打得过他，所以大家都叫他‘单挑王’。他性格比较孤僻，不爱说话，也不跟别人打交道，一直独来独往。老爷和季振涛找了他，跟他说想一起打败城西三人组，保护那些被欺负的同学。高武一一开始不愿意，后来见城西三人组越来越过分，高武一也就答应加入他们。”
“太好了！这下有三个人了，肯定能打败城西三人组！”郭强兴奋地说。
“没错。”管叔笑了笑，“老爷、季振涛、高武一联手后，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们帮助那些被城西三人组欺负的同学，那些同学感激他们，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没过多久，他们手下也有了十几个小弟。后来，他们跟城西三人组决斗！”
“决斗的时候怎么样？”季无常紧张地问，“我爸和陈叔赢了吗？”
“赢了。”管叔点了点头，“那天下午，空地上围了很多学生，都来看热闹。决斗一开始，城西三人组就带人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钢管和木棍，下手很狠。老爷和季振涛、高武一也没怂，冲上去跟他们打。老爷负责对付陈广海，季振涛对付李衫远，高武一对付严峻霖。”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老爷和陈广海打得最激烈——陈广海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朝着老爷的头砸来，老爷侧身躲开，同时一拳砸在陈广海的肚子上，陈广海疼得弯下腰，老爷紧接着又是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陈广海直接晕了过去。季振涛和李衫远打得也很凶，李衫远用木棍砸季振涛的肩膀，季振涛忍着疼，抓住木棍，一脚踹在李衫远的膝盖上，李衫远跪倒在地，季振涛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李衫远也晕了过去。高武一就更厉害了，他没拿武器，赤手空拳跟严峻霖打，只用了三分钟，就把严峻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牛逼！”郭强忍不住喊了出来，“陈叔和季叔太厉害了！高武一也很牛逼！”
管叔笑了笑，继续说：“城西三人组被打败后，就再也不敢找老爷他们的麻烦了，还主动让出了高一老大的位置。老爷、季振涛、高武一成为了高一的老大，保护那些被欺负的同学，高一的风气好了很多。”
“那高武一后来为什么转学了？”蓝狮推了推眼镜，好奇地问，“他跟老爷和季叔关系不是很好吗？”
管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听老爷说，他们三人称霸高一后没多久，高武一的家里就出了点事，他不得不转学去外地。临走的时候，他们三人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喝了很多酒，哭得很伤心。从那以后，老爷就再也没见过高武一了。”
五人都沉默了，心里有点惋惜——这么好的兄弟，竟然因为家里的事分开了，实在太可惜了。
郭强最先打破沉默，他拍了拍沙发，说：“管叔，那接下来呢？他们成为了高一的老大，是不是就没人敢惹了？”
“哪有那么容易。”管叔摇了摇头，“他们成为高一老大后，很快就引起了高二老大孟凡和陈亮的注意。这两个人可不是城西三人组能比的——他们下手更狠，脑子更活，手下的小弟也更多，在整个四中都很有名。”
“他们是不是也找老爷和季叔的麻烦了？”陈瞬问。
“是的。”管叔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孟凡和陈亮觉得老爷和季振涛太张扬，怕他们以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找了好几次麻烦。有一次，他们带人堵在巷子里，把老爷和季振涛打得很惨，两人都被打进了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
郭强又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陈叔又进医院了！看来他当年也不是一帆风顺啊！”
陈瞬瞪了他一眼，郭强立刻闭上嘴，乖乖听管叔说。
管叔继续说：“老爷和季振涛在医院里养伤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报仇。他们伤好出院后，开始训练手下的小弟，教他们格斗技巧，还买了很多钢管和木棍，准备跟孟凡和陈亮决一死战。后来，他们在学校后面的空地上跟孟凡和陈亮打了一架——这次双方各带了五十个人，打得特别激烈，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断裂的钢管。”
“这次谁赢了？”李华锋紧张地问。
“老爷和季振涛赢了。”管叔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虽然他们手下的小弟伤得很重，但老爷和季振涛把孟凡和陈亮打得很惨。孟凡被老爷打断了三根肋骨，陈亮被季振涛打断了一条腿。而且，他们还付出了一个惨重的代价——现在他们的外号叫‘左耳凡’和‘右耳亮’，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瞬皱起眉：“左耳凡？右耳亮？这外号也太奇怪了。”
李华锋摇了摇头：“不知道。难道他们的耳朵有什么问题？”
蓝狮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只有一只耳朵？”
管叔看了看蓝狮，点了点头：“算是吧。当年决斗的时候，孟凡用钢管砸老爷的头，老爷躲开后，拿起一把弹簧刀，朝着孟凡的左耳狠狠划了一刀——孟凡的左耳被整个割了下来，流了很多血。陈亮见孟凡受伤，想从后面偷袭季振涛，季振涛察觉后，转身用弹簧刀朝着陈亮的右耳划了一刀——陈亮的右耳也被割了下来。从那以后，大家就叫他们‘左耳凡’和‘右耳亮’。”
“我草！这么狠！”郭强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陈叔和季叔也太牛逼了吧！竟然敢割别人的耳朵！”
管叔笑了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孟凡和陈亮下手太狠，要是老爷和季振涛不反击，被割耳朵的就是他们了。不过，孟凡和陈亮虽然被打败了，但他们后来在城东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城东的第一势力，‘城东双煞’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季无常感慨地说：“没想到我爸当年这么厉害，竟然能跟陈叔一起，打败这么多厉害的角色。以前我总觉得我爸很普通，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段辉煌的往事。”
郭强拍了拍季无常的肩膀，兴奋地说：“季叔和陈叔太牛逼了！要是我当年在四中，肯定要跟他们混，成为他们手下的小弟！”
管叔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当年的事还有很多，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说。王医生晚上就来了，你们赶紧休息一会儿，别再打闹了，好好养伤。”
五人点了点头，心里却还在回味管叔刚才说的往事——原来当年的四中这么厉害，怪不得陈天雄能把他们安排进四中，原来这里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