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整个铸锋城,顿时 鸡飞狗跳,陷入了 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混乱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铸锋城里上演了一出出令人啼笑皆非又深感讽刺的闹剧。
一队队如狼似虎的城主亲卫军,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闯入一家家 大大小小的铁匠铺。他们翻箱倒柜,检查铁料,测试成品,盘问工匠…弄得 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然而,这调查的结果,却 充满了 一种 诡异的黑色幽默。
第一类:早已“金蝉脱壳”的聪明人。
这些正是华夏“鉴察司” 早已暗中策划、重点“关照”的铁匠铺。
他们在承接了大笔军械订单后,利用铸锋城官僚体系的漏洞和贪腐,以 极高的效率 和 “高超”的偷工减料技巧,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 数量“达标”、质量“感人”的军械,赚得 盆满钵满。
然后,在大军开拔后不久,他们就 非常“识时务”地 卷铺盖跑路了!等亲卫军赶到时,铺子里 早已 人去屋空,只剩下 一些 没来得及带走的、劣质得令人发指的边角料和半成品。
亲卫军只能 对着空荡荡的铺子 干瞪眼,气得 牙痒痒。
第二类:“兢兢业业”的贪心鬼。
这些铁匠铺,是 本身就很贪心,也有 一套 自认为 “成熟”的 偷工减料技巧。他们 虽然也贪,但胆子没那么大,手段也没那么“奔放”。
比如,甲片打薄一点,刀剑少淬一次火,用的铁料杂质多一点…总之,看起来 还像那么回事,但实际性能大打折扣。他们 并不知道“鉴察司”的存在,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只要 打点好上面的管事,就能 蒙混过关。
于是,他们 依然心安理得地 待在铺子里,继续赚着他们的小钱钱。
结果,这次他们可就倒了大霉了!
当亲卫军冲进来时,他们还试图狡辩。但在专业的检测和严刑拷打之下,他们的 那些“小聪明”,很快 就暴露无遗!
看着被轻易掰弯的甲片、一砍就卷刃的刀剑,这些老板 傻眼了!他们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很“克制”了,怎么还会 被抓个正着?而且,城主这次怎么会突然突击!
更让他们 觉得“冤枉”的是,当听到 士兵们控诉 “盔甲里填草絮” 这种“高端操作”时,他们更是一脸懵逼!
“天地良心啊大人!” 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老板 哭喊着:“小的…小的虽然贪了点…但…但也知道轻重啊!往盔甲里塞草…那不是找死吗?这…这肯定是别人干的!不能算在小的头上啊!”
然而,愤怒的亲卫军 哪里会听他们解释?“少废话,贪了就是贪了,抓起来!” 于是,这些 “兢兢业业”的贪心鬼,就非常“不幸”地 成了 这次整顿的 “典型”和 “替罪羊”,被一股脑地抓进了大牢。
第三类:最可怜的“良心商家”。
这些铁匠铺,是 真正的 老实人。
他们秉承着祖传的技艺和诚信,用料扎实,工艺精湛,从不偷工减料。
他们打造的军械,质量那是杠杠的!然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当亲卫军冲进这些铺子时,看着 堆放的 优质铁料,看着 打造精良的半成品,他们 反而 起了疑心!“嗯?这家铺子…东西这么好?” 一个亲卫军队长 摸着下巴,狐疑地 打量着诚惶诚恐的老板:“不对啊!现在这世道,还有不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一个士兵为了在长官面前 表现自己的“敏锐”,也 附和道:“队长英明!你看他这铁料这么好,说不定是以次充好,表面光鲜,里面是烂的!”
说着,他 拿起一把 打造好的腰刀,对着旁边的铁砧 狠狠砍去。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刀身 完好无损,铁砧上 却多了个白印。
“这…” 那士兵 有点尴尬。
但队长眼珠一转,又有了 新说辞:“哼!打造得这么好…我看…八成是心里有鬼!想用高质量来掩盖他更大的罪行!说不定…他就是敌人派来的细作!用好装备麻痹我们,关键时刻再使坏!对,一定是这样!抓起来,仔细审问!”
于是,这些 真正的良心商家,就因为 “质量太好” 和 “不肯同流合污”,也被莫名其妙地 扣上罪名,抓走了。
他们可谓是这场风波中,最无辜、最悲惨的 牺牲品。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清白便成了一种罪过。
经过这么一番 “宁可错抓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 大规模搜查,最终能够幸免于难、安然无恙的 铁匠铺老板,可谓是 凤毛麟角。整个铸锋城的军工体系,几乎被连根拔起,陷入瘫痪。
几天后,铸锋城城主府,地牢审讯室。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铁雄在一群文武官员的簇拥下,面色阴沉地 坐在主位上。
他的面前,跪着一排排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瑟瑟发抖的 铁匠铺老板。旁边 还堆放着 从各处搜来的 “证据”——那些 劣质得 令人发指的盔甲和武器。
一名文官 战战兢兢地 捧着 一份厚厚的 调查报告,向铁雄 汇报着 “惊人”的发现:
“启禀城主…经查…城中大小铁匠铺共一百二十七家,其中…涉及军械制造者…八十三家…这八十三家中…有…有七十六家…存在不同程度的…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等问题…比例高达…高达九成以上啊!” 文官 声音颤抖,念出这个数字时,自己都 觉得 难以置信!
铁雄听着汇报,看着地上 那些 一碰就碎、里面塞满草絮的“盔甲”,他越听火气越大,越看杀意越盛!
“好…好…好得很!”铁雄怒极反笑,“你们的胃口…真是不小啊,连老子的军械都敢动手脚,连老子都敢骗!” 他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下方 那些 被严刑拷打的老板们,吓得 如同 一群惹了祸被老师逮住的小学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铁雄走到那堆劣质装备前,随手 拿起一件 填充着草絮的胸甲,狠狠地 摔在地上!“啪!” 草絮纷飞!
“看看!都给老子看看!” 他 咆哮道:“前线的将士们,就是穿着这种草絮玩意儿,在跟敌人拼命!你们他娘的还是人吗?!啊?!”
这时,一个被打得半死、意识都有些模糊的贪心鬼老板,听到 “草絮”二字,竟然 挣扎着抬起头,用 微弱的声音辩解道:“城…城主…冤枉啊…小…小的虽然贪了点…但…但往盔甲里塞草…这…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小的…小的真没干过啊…那…那肯定是…是别人…”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更是 火上浇油!
“闭嘴!”铁雄一脚 踹在他身上!“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不是你们干的,难道是鬼干的?!”
他根本不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还有更隐蔽、更狡猾的敌人,在背后 操纵了这一切。他需要 发泄怒火,需要 有人来承担罪责!这些 被抓到的“蛀虫”,就是 最好的出气筒!
那些 真正往盔甲里塞草的“鉴察司”策划者,此刻早已带着巨额财富,不知道 在哪个 温柔乡里 逍遥快活呢。
而 这些 留在城里的 “同行”们,则 完美地 替他们 背下了这口又大又黑的巨锅!
铁雄 看着眼前 这群 “罪大恶极”的老板,心中杀意已决!他 转身,对身后的官员们冷冷地 下令道:“把这些蛀虫,全部给老子拖到城门口凌迟处死,诛灭三族!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老子要用他们的血告诉所有人!敢动老子的军械,就是这个下场!”
这道血腥的命令,很快就被执行了。铸锋城门口,一连几天,都弥漫着 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