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推开门,捧着东西直接闯了进来,“许小公子,我带着新摘的鲜花,来给你送花花了呦~”
自从这二货趴墙角,听到许明蔗趴在床边,小声哭着喊阿姊以后,就开始了各种骚操作。
包括但不限于:每日殷勤的出现。
许明蔗从一开始的一荤一素,也升级成了三荤两素再加一汤。
还时不时的捧着早起现摘的鲜花,穿的十分骚包的出现在许明蔗面前。
这不现在,又来发癫了吗。
一进门,看到牧孜墨正躺在许明蔗腿上,瞪着眼睛向她看过来,瞬间收敛了神色。
嘴上还在不停的口花花道:“呀!小公子你也真是的,咱阿姊醒了,你怎么不派人去通知我一声呢。”
牧孜墨借着许明蔗的力气,坐起身子,朗声道:“还未感谢大当家的救治,不过在下还当不起,大当家的一声阿姊。”
苏粟拿着手里的花,试探的靠近牧孜墨,观察着她的身体状态:“当的起当的起,还未请教阿姊的姓名和师承。”
“牧孜墨,没有师承。”牧孜墨敏锐的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垂下眼眸,侧身靠在许明蔗身上,看起来仿佛是因为伤口痛极了。
苏粟停下靠近她俩的脚步,转身将手里的鲜花放在桌子上,“牧女君的双刀耍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啊,我手底下那些不争气的人,在牧女君手里都活不过一刀,你就别谦虚了。”
牧孜墨咳嗽两声:“在下无意闯入大当家的黑风寨,出手也只为自保罢了。”
苏粟轻笑一声:“是那帮自作主张的东西找死,孜墨阿姊还是要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妹妹我再和你把酒言欢。”
“小公子,明日我再来给你送花哦~“给许明蔗抛了个媚眼,便走了出去,还好习惯的,顺手给她俩把门带上了。
牧孜墨抬头眼神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死死的盯着她,让她浑身都炸毛:“不必,别打他的注意。”
苏粟被警告了一番,一脸不爽的找到寨子里的土大夫,抬脚就踹:“你她爹的不是说她醒不过来了吗?”
调戏了好几天许明蔗,就是因为这蠢货说:床上那女人十有八九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开始是打着拉拢人,才将人带回来的。
可人都醒不过来了,她当然不可能抱有什么太大的期待。
反而是许明蔗小辣椒的态度,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深深的吸引了她。
左右这人也快死了,她只需要在许明蔗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便能趁虚而入,占据他的内心。
然后和他喜结连理,以后再生几个大胖闺女。
那么美好的畅想,现在都因为这个庸医给毁了!气的苏粟又狠狠地补了几脚。
现在人已经醒了,还是拉拢为主,这姓牧的看起来和许小公子很是亲密。
如非必要,她还是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就失去一个有力的队友。
谁不知道城里玩的花啊,嘴上叫的是阿姊,鬼知道是真阿姊,还是情阿姊。
“哼╯^╰”苏粟发泄完心中的郁气,拍了拍土,施施然的离开了。
许明蔗像是想到什么,贴近牧孜墨的耳朵,说话呼出来的气,弄得她直痒痒:“阿姊,这几天我在黑风寨里听到了好几次,关于郡主什么什么的。”
牧孜墨往旁边躲了躲,又被贴上来的许明蔗弄得没了脾气,干脆忍着等他说完:“是不是你那个小任务要找的人呀?应该是关在地牢里,但我不知道地牢在哪。”
牧孜墨拉着许明蔗得手,让他摸到了眼睛上:“你阿姊我现在自身难保。”
许明蔗顺着眼睛一路摸到了眉骨上的伤,伤口不深,但是让牧孜墨莫名的多了几分戾气。
轻轻的扶牧孜墨靠在床边,拿着苏粟送过来的花,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开始捣。
牧孜墨看不见,茫然的听着咚咚咚的声音发问:“你干啥呢?”
“我在捣花,看着心烦。”许明蔗的声音随着咚咚声一起用力。
牧孜墨顿了顿:“我身体里的经脉被药力冲的好疼,你来给我揉揉好不好。”
许明蔗哐当就扔掉了手里的杵子,几步窜到牧孜墨身边,说话的声音贴着牧孜墨侧脸响起,将她吓得一个瑟缩。
“好呀!我揉按的技术可好了,阿姊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一揉。”
几天过去,牧孜墨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只是视物越来越模糊,从一开始还能看清光影移动,到现在完全看不清楚。
牧孜墨依靠着系统的提示,装作腿部受伤,合理的拄了根拐杖。
时不时的就在房间四周晃悠一圈,应付一下苏粟的谈话。
几天过去,她已经有点习惯看不见的感觉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感觉到短暂的恐慌,但是她坚信以后能恢复,所以也不太焦虑。
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了她就当被子盖。
明天就是牧孜墨准备的迎新会了。
昨天苏粟来问牧孜墨,愿不愿意加入黑风寨,和她们一起过日子的时候,她同意了。
左右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还有个安阳郡主没找到,干脆光明正大的留下来,还能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几个神色愤怒,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女人,在一旁盯着她看:“红姐,她就是杀了三姐的女人,咱们要想办法为三姐报仇啊。”
叫红姐的人,扔掉手里的杂草,不满的推开面前围着的三人:“大姐不让咱们去找她麻烦,明天还要给她开宴欢迎呢,想找她报仇,你不怕大姐收拾你们啊?”
被推得踉跄的人,压低了声音,悲愤的盯着红姐:“那三姐就白死了?三姐平日里对咱们几个最好,现在她死的那么惨,我要是不为她做点什么,我还是人吗!”
旁边那个穿素衣的女人,握紧手里的匕首:“我要给我姐报仇!大姐就是个见色忘义的人,被那个小荡夫迷的五迷三道的,连拜把子姐妹都不在乎了,我才不要听她的命令!”
红姐听到素衣女人这样说,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这样想,我也不能反驳什么,但是大姐向来说一不二,你不听她的命令,可是姐妹们都听啊。”
随后压低了声音,靠近她耳边,充满蛊惑:“这几天死了这么多姐妹,大家早就心有不满了,如果你能在明天的迎新会上,揭露大姐的错误,我相信大家都会帮你讨回母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