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墨连着被怼回来两次,心中的怒火已经开始往外冒,但还是强压住生气的情绪。
当天晚上,牧孜墨带着哄人用的小东西,掀开帘子正要往里走。
抬眼一看,心里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许明蔗这几天静悄悄的,果然在作大妖!
他将包扎用的粗布都翻了出来,此刻正往脖子上套。
牧孜墨几步上前,扯下他脖子上的布。
将人一把抱起来,调转身子,压在自己的腿上,“啪啪啪”的就往他屁股上狠狠抽去。
用了十乘十的力气,几下下去,许明蔗的屁股就明显肿了起来。
许明蔗似乎是没想到牧孜墨会突然进来。
人冲到跟前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突然挨揍,才开始剧烈的挣扎。
“阿姊,你放开我!你打我干什么?”
一开始这两下,许明蔗感到很疼,但还能表达一下心中的疑惑。
随着巴掌不断的落在他的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疼的他挣脱出来就想往外跑。
许明蔗呜咽的声音藏都藏不住,随着巴掌的落下,哭的越来越猛烈。
也越来越凄惨:“呜呜呜,别打了,啊!呜呜呜;”
又被牧孜墨拽住脚腕,抓了回来。
见他不认错还敢乱跑,心里更生气了。
“做错了事,你还敢闹自杀,你个混账东西,不是想上吊吗?好啊我成全你,不用你找绳子,我直接打死你好了!”
牧孜墨语速极快,愤怒的话语,像一块块石头,砸的许明蔗脑袋发蒙。
疯狂的挣扎,想挣脱牧孜墨的束缚,把他可怜的屁股从牧孜墨灼热的掌心下解救出来:
“呜呜呜呜x﹏x别打了,我没有闹上吊,你冤枉我!”
“你还嘴硬,绳子都栓到你脖子上了,你不是准备cos晴天娃娃,难不成还是准备当围巾不成!”
许明蔗趁她说话的间隙,连忙从她的连环巴掌下逃脱。
满脸泪水的捂着自己痛到麻木的屁股,往边上躲。
抽抽噎噎的倒吸了几口凉气:“我没有闹上吊,我只是想用那块粗布给你做个坐垫,你坐在车辕上也能舒服点。”
“那你往脖子上套干什么?”牧孜墨还没有平息的怒气,让她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我脖子上被虫子咬了疙瘩,痒得厉害,就想去挠一挠,手里拿着粗布忘了放下。”
许明蔗这时候也顾不得耍脾气了,生怕自己解释的慢点,那大巴掌就又落到他的屁股上。
“呜呜呜呜,唔x﹏x,呜呜呜呜呜。”一抽一抽的哭泣声,带着满肚子的委屈。
许明蔗捂着屁股,现在屁股上似乎缓过劲来了,从麻木变成了剧痛。
牧孜墨想起一进来看到的场景,粗布虽然在许明蔗的脖子旁边,但是好像确实没有打结。
她好像真的冤枉许明蔗了。
身体前倾,凑上前,想伸手安慰一下哭泣不止的许明蔗。
“呜呜呜???????????,阿姊你别打我了,我屁股好痛。”许明蔗护着屁股就想往马车外边跑。
被牧孜墨大手一挥,捞了回来,连忙抬手给许明蔗擦眼泪:
“对不起,是阿姊冤枉你了,我只是太着急,怕你想不开伤害自己。”
╥﹏╥许明蔗有苦说不出,他再也不敢闹脾气了,阿姊生气了,打屁股真的好痛啊。
以前杨招妹虽然对他经常拳打脚踢,但是一个男人毕竟没有多大劲,还怕真的把他踢坏了没人干活。
并且杨招妹动手的位置也很分散,手臂上拧一把,或者肚子上掐一下,腿上踹几脚,所以也只是尖锐的刺痛感。
但是牧孜墨动手是只打屁股啊,火辣辣的,甚至疼到他的身体都反应慢半拍。
等牧孜墨停下手以后,稍微缓过劲来的时候,才是最疼的时候。
许明蔗这段时间的害怕,惶恐,和今天受到的委屈,所有情绪一起涌来。
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个大坏蛋,你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控诉到一半,顿住,擦擦流出来的鼻涕,然后接着哭:“你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今天还动手打我,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呜呜呜呜(?_?) ”
牧孜墨被他的动作,搞得有点想笑,生生忍住,不停的给他擦着流不完的眼泪。
“我错了,阿姊错了,阿姊不应该没搞清楚状况,就动手打我家小蔗,阿姊简直就是个大坏蛋。”
许明蔗仰着脑袋,嚎啕大哭。
哭一半感觉嘴干了,还停下来咽咽口水,然后抬头接着哭。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哭了好不好,我给你倒口水润润嗓子,你看你都哭哑了。”
牧孜墨连哄带骗的让许明蔗喝了几口水,然后发现他喝完水还要继续哭,又故技重施的,往他嘴里不断的喂水。
一直搅和到许明蔗的情绪中断,哭不出来,才停下她喂水的动作。
许明蔗身体一抽一抽的抖动着,偶尔还从喉咙里蹦出一两声哽咽。
双手紧紧的护在屁股后边,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我真的不打你的屁股了,你把手抽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牧孜墨声音恢复了温柔,甚至是非常温柔。
许明蔗疯狂的摇头,就是不肯把手抽出来,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被牧孜墨偷袭。
扁着嘴,眼眶里眼泪还在打转。
系统在一旁啧啧啧的摇头晃脑:“宿主,你虫脆就是个大红蛋啊,你看看你给人家都欺负成啥样了。”
牧孜墨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还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昨天晚上她便看到了树林里有萤火虫,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便化身可怕的怪物入侵了萤火虫的领地。
起初它们还扑腾着翅膀,在瓶壁内侧撞出细碎的声响。
后来大概是累了,便贴着光滑的玻璃壁,腹部的光忽明忽暗。
“哇~”许明蔗的思绪被瓶子里的光晕吸引,接过瓶身轻轻的捧在手心。
风从窗缝溜进来,里面的萤火虫却没有了风的自由,被玻璃瓶禁锢,从会飞的星光,变成了会呼吸的灯。
亮的安静,也亮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