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继续挖着牛大力,这次的牛大力比上一棵还要强壮上一些,挖出来十来斤是有的。
就在林岁安哼哧哼哧把泥土填回去的时候,嗷呜再次回来了,这次嘴里叼着好几只斑鸠。
见到林岁安,嗷呜把斑鸠放在了地上,其中一只还想跑,才扑棱着翅膀,再次被嗷呜咬住。
林岁安赶紧把这些斑鸠捡了起来,拿东西捆好,“这么多只斑鸠?”
斑鸠长的和鸽子差不多,“就是太小了,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林岁安笑道,“有总比没有好,晚上放五指毛桃给你炖了。”
嗷呜看了看那些根茎,有些嫌弃道,“别到时候一股药味,浪费了我的斑鸠。”
“不会,炖出来一股奶香味,你肯定会喜欢的。”
嗷呜半信半疑,“要不你炖一只试一试,其他的给我红烧了吧,我还是喜欢红烧的。”
“行,那一半拿来红烧,一半炖。”
就在说话的间隙,石岩和石峰拿着棍子抬着一只鹿走了过来,“岁安妹子,看到嗷呜,我就猜你也在,草药挖的怎么样?”
石峰每次都是人未到,声先到。
“石大哥,石岩,听说你们猎到了一只鹿,恭喜了。”
石岩今日倒是话少,没怎么说话,全程都是石峰开口,“今日收获确实不错,只是可惜不是雄鹿,不然这鹿茸也能卖不少钱。”
林岁安打量了一番,看着像一只马鹿,长的身材高大,长的和马还真有些像,不过这应该是一只幼鹿,体型也不小了。“那石大哥这鹿准备怎么卖?”
“到时候整个卖给中间商就是了。”
“能卖多少钱?”
石峰看了一眼石岩,平时都是石岩去卖的多,石岩开口说了见林岁安的第一句话,“能卖个十两左右吧。”
其实价格也不错,但林岁安知道鹿身上全身都是宝,鹿角,鹿血,鹿胎,鹿骨,鹿尾,都是珍贵的中药材。
鹿皮也能卖个好价格。
“那你们不如将这鹿分开来卖,就这鹿皮都能值不少钱了,还有这鹿骨也是上好的药材,这鹿肉随便买个六七十文一斤也不成问题。”
石峰有些嫌麻烦,倒是石岩听了进去,“那我们分开卖试一试。”
“回去我们就把这鹿处理了,林岁安,你明日可要去镇上,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当药材卖的话,你在行,到时候给你算点辛苦费。”
林岁安原本也要去一趟镇上的,“那成,明日我就和你们一起。”
石岩点点头,“到时候我把石欢带上,她正闹着想去玩呢。”
和林岁安分开,石峰看着走在前面的石岩,噗呲笑出了声,“还以为你退缩了呢。”
石岩明白石峰是什么意思,自从在林岁安吃过宴席以后,他心里是打了退堂鼓,也做好了准备,可再一次见到林岁安,那些心里活动全都不见了。
她这么好,如果放弃了,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虽然沈怀瑾不错,但他石岩也不错,如果要更上一步才能配的上林岁安的话,他愿意为了她也去挣一份功名。
这些话,石岩没说,只顾埋头往前走。
石峰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也不管他回不回他的话,继续说道,“男人嘛就要脸皮厚一些,喜欢她你就要让她知道,你呀还是太保守了,像我当初看上你嫂子,那可是死皮赖脸,帮我老丈人家干了多少活,和我老丈人都快处成兄弟了。”
“你今日找的这个借口就不错,一来二往的,可不就是多了机会。”
石岩还是没说话,林岁安家的情况和嫂子家又有一些不同,林岁安家两个男人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上门都有诸多避讳,不过他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林岁安自然不知道石岩兄弟之间的对话,下了山,碰到了沈怀瑾。
“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问你今日可还要来找我认字?”
林岁平已经去学院了,林岁安自然不打算再去,“沈大哥时间宝贵,我怎么好意思再打扰你,今日就不去了。”
沈怀瑾有些失望,昨日和林岁安辩论的那场,让他深思熟虑了好久,就这个话题写了一大篇策论,今日还想和她辩上一场。
“我不打紧,小禾不是也启蒙了吗,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也考校考校他。”
此刻正在玩泥巴的林岁禾还不知道还有自己的事。
林岁安想了想觉得也行,虽然平时她也会教一教林岁禾,林岁宁认一些字,但如果沈怀瑾能出手的话,自然是更好。
“那行,那晚一点我带着小禾来找你。”
沈怀瑾这才点头应好,“那你早些回去吧。”
两人告辞。
林岁安回了家,家里的灶台上热着饭,林岁安洗漱一番就能吃了,虽然吃了饼子垫肚子,但进山这么久,还是饿了。
林岁安和嗷呜两人吃的欢实,看了一眼还在挖着蚯蚓的林岁禾。
“小禾,等会儿将脸和手洗洗干净,我们去找沈大哥教你认认字。”
林岁禾露出茫然的神色,平时不都是大哥和大姐一起去的吗,怎么今日叫上了他。
让林岁禾认字他也不怯,“大姐和我一起去吗?”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那我去洗手洗脸。”
等林岁禾洗好手,林岁安将他衣服拍了拍,上面一层灰土,想着要不要换件衣服,最后还是算了,都是一个村的,谁还不知道谁,费那事,等会儿林岁禾蹲在地上准脏。
林岁安倒是换了一件日常的衣裳,毕竟上山的衣服有些不能见人。
“走吧。”
临走前,林岁安交代林岁宁和云娘将那斑鸠处理了,又拿出五指毛桃,“放点这个下去炖斑鸠,另外几只斑鸠拿来红烧。”
林岁宁一口答应,“大姐就放心去吧,等你回来就能吃上了。”
林岁安牵着林岁禾的手,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边走边考校林岁禾这几日背的书,认的字。
整篇弟子规,林岁禾已经能完整的背下来了,有时候林岁安不得不感叹,这新脑子就是好用,平时看着林岁禾不是跟嗷呜玩,就是玩鸭子,玩螃蟹,玩泥巴的,但布置给他的任务,倒是都能完成。
很快就到了沈怀瑾家门口,“沈大哥,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