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归墟、夔牛……
这三者，似乎是可以联系起来的。
李青阳放慢了脚步，和小白两人脱离了‘学习’队伍，远远坠在人群的后方。
苏·大胖鱼扭头看了看李青阳和小白，最后选择跟着身边的人一起逛街。
李青阳看没人注意他们之后，低声询问小白：“夔牛会不会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可能不是不存在的。
在知道异度空间存在的时候。
李青阳就想过，老头子如今正身处异度空间内。
印记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海。
他师父失踪之前，去过很多地方。
总不能每个地方都有印记存在。
就算有，师父又怎么知道，他留下的印记会被玄天观的人看到。
夔牛也是突然出现在海市的。
它真的是因为地球灵气复苏，所以突兀的出现在大海中吗？
对于身形庞大的妖兽来说，南海到海市，不过几千公里的路途而已。
如果……
如果说南海这里，其实有一个异度空间的出入口呢？
就算夔牛没有隐匿的本事，只要进入异度空间，能量检测仪自然无法检测到任何妖力的波动。
小白轻哼一声：“那它为什么选择出现在海市？”
如果夔牛和李青阳想象中的异度空间有关。
那么它出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入侵距离最近的南海？
李青阳‘嘶’了一声，揣测着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呵呵！”
九尾狐的讥笑声在李青阳的耳边响起。
“就算如你所说，南海与异度空间相连，夔牛也掌控不了一方空间。”
夔牛很强，但很强的夔牛被貔貅一只手按住了。
那么，它想要掌控一方空间，似乎就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何况夔牛不是兔子，它根本就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李青阳很快就把夔牛抛开。
先别管夔牛隐匿在南海海域的哪里，可南海附近绝对存在一个异度空间。
有着诸多宝物的“归墟”，不是人们凭空想象出来的。
以前肯定有人真的见过异度空间开启。
在哪里呢？
陆地、空中还是海里面？
“啧，我突然觉得距离师父很近了。”
小白对李青阳的话不置可否。
就算知道南海附近有异度空间存在又如何？
无论是李青阳还是她，都没有撕裂异度空间的能力。
媚眼扫过李青阳右臂，或许他们之中，还真有能够打开异度空间的存在。
饕餮能从貔貅掌控的空间内出来。
那么说明他有能力撕开另外一个异度空间。
李青阳顺着小白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
看归看，心里却没有其他的想法。
饕餮在老鸦村出现的时候，只是一个孩童的模样。
就算他能够撕裂异度空间与人间的壁障，那也必将消耗他许多妖力。
如今刚刚恢复了一些妖力，没有道理为了他的臆想，再尝试一遍撕裂其他空间壁障。
李青阳并不急。
师父失踪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如果真是进入了异度空间，吉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
李青阳知道的每个异度空间，都有掌控该空间的强大妖兽。
自己有机会获得一方空间。
完全就是天降鸿运，因为掌控那个异度空间的应龙已经死亡。
他在饕餮的相助下，把应龙骨骸封印在了自己的右臂之内。
可其他空间里的情况李青阳是不清楚的。
白泽、貔貅、应龙……
南海传说的‘归墟’中，又会是哪一个顶级妖兽坐镇？
是凶、还是善？
被人们称为四凶的顶级妖兽，如今只出现了一个饕餮。
万一南海‘归墟’里生活的是另外三凶之一呢？
穷奇、混沌、梼杌，谁敢保证这三个和饕餮一样，只是被人类‘妖魔’化了？
书本记载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一点都不信。
李青阳和小白慢慢沿着老街边走着。
他们没有留意人来人往的商店里都卖些什么。
‘归墟’是一方空间，也只是出自李青阳的个人推测。
只要一天异度空间没有在南海开启，猜测就永远都是猜测。
“啧，你喜欢南海吗？”
小白轻哼：“不喜欢，空气太湿。”
她不喜欢海洋，南海这里的空气太湿润。
虽然以人类形态跟在李青阳的身边，可九尾狐原本的性息并没有改变。
没有哪个多毛的生物，会喜欢整天湿漉漉的环境。
李青阳‘哦’道：“你要是喜欢，我就想办法来南海待一段时间。”
小白冷冷一笑：“你待在这里，异度空间就能开启？不想去昆仑了？”
在小白看来，李青阳留在南海，就是给夔牛当储备小点心的。
李青阳是当真觉得夔牛弄不死他吗？
吞噬了克拉肯的夔牛，和饕餮一样，都能借助‘食物’恢复自身妖力。
李青阳勾唇一笑。
他是真的不怕。
他赌龙骨空间里的饕餮肯定会在夔牛之前醒过来。
就算剑匣收不了夔牛，饕餮也可以通过进食获取这个顶级凶兽的妖力。
害怕这种情绪，李青阳真的很少出现。
这也怕，那也怕，那他干脆待在玄天观，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了。
况且，玄天观对如今的李青阳来说，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除了夔牛，在龙骨空间里，还有一个与他也有仇怨的旱魃存在。
而龙骨空间有朝一日真被旱魃撕开。
那不论李青阳在哪里，旱魃都能瞬间空降李青阳身边。
“真的？”
大胖鱼吃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李青阳收拢自己发散的思维，抬头看向前方。
只见苏·大胖鱼弯着腰，手中拿着一个鲸鱼的小木雕。
坐在小马扎上的中年人点着头：“当然是真的，领航鲸嘛，在海边出现的次数可多了。”
虽然不是黑白配色的大鱼。
可领航鲸也是体型较大的‘鱼’。
文鳐鱼对所有体型较大的海洋生物，都是真心喜爱的。
李青阳突然眼睛一亮。
大胖鱼可比南海分局所有探测设备都有用。
让他入海，说不定就能发现夔牛藏匿的地方。
害怕？！
或许大胖鱼很怂，可在寻找鱼老婆一事上，大胖鱼绝对勇气十足。
李青阳的目的倒也不是找夔牛。
而是，想要确认夔牛是否留在南海海域中。
海底又是否存在空间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