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小心翼翼地将裴李岗刻符陶盘从夯土层中取出,放在铺着软布的托盘上。赵教授凑过来,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盘底的刻符,激动得声音发颤:“这7个刻符太关键了!你看这个像‘禾’的符号,和后来仰韶文化的稻穗纹一脉相承;这个像‘屋’的符号,能证明当时已经有了固定居住的房屋!这绝对是目前发现最早的‘文字雏形’实物,能把中华文明的‘文字起源’往前推一大步!”
老族长站在一旁,看着陶盘上的刻符,突然指着其中一个符号说:“这像‘骨笛’!我们村里老辈人说,祖先以前用骨头做笛子,能吹出好听的声音。”
林晚心里一动,立刻让顾倾城拿出贾湖遗址的骨笛照片——照片上的骨笛刻着类似的符号,与陶盘上的“骨笛符”几乎一模一样。“大爷您说得对!”林晚兴奋地说,“河南舞阳的贾湖遗址,比裴李岗还早一千多年,那里出土过骨笛,上面的刻符和这个很像,说不定陶盘的线索就指向贾湖!”
赵教授翻出《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谱系》,指着贾湖遗址的章节:“贾湖文化距今约9000-7800年,是目前中原地区最早的新石器文化,除了骨笛,还出土过带刻符的龟甲。要是陶盘的刻符和贾湖骨笛有关联,就能把中华文明的源头再往前推一千年,从裴李岗连到贾湖!”
林晚指尖贴着陶盘的刻符,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蓝光晕——她清晰看到,盘沿的磨痕下,还藏着一道极细的刻画线,组合起来是一幅简化的“骨笛轮廓”,旁边刻着两个模糊的小字:“贾湖有笛”。
“快来看!盘沿下还有线索!”林晚让赵教授用强光手电照向盘沿,“这是骨笛的图案,还标着‘贾湖有笛’,肯定是指向贾湖遗址,那里应该藏着与陶盘刻符相关的‘贾湖骨笛’!”
老族长凑过来,看着盘沿的图案,点点头:“老辈人说‘先有骨笛,再有陶盘’,原来真的有这么回事!你们去贾湖,要是需要帮忙,我们村可以派几个人去,帮你们找祖先留下的东西!”
就在这时,国际刑警李警官打来电话,语气轻松:“溯源组的余党已经全部落网,他们藏在国外的文物仓库也被查封了!现在没有走私组织干扰,你们可以安心去贾湖发掘了。”
林晚握紧陶盘,看着上面的刻符,突然觉得眼前的文物不再是冰冷的泥土制品,而是八千年前先民递来的“对话信”——他们用刻符记录生活,用骨笛传递声音,用陶盘盛放希望,而自己和顾倾城,就是跨越千年的“回信人”,在守护中读懂这些古老的心意。
当天下午,寻珍团队准备动身前往舞阳贾湖遗址。老族长带着几个村民赶来,手里拎着装满谷子的布袋:“这是咱裴李岗的新米,你们带着路上吃!到了贾湖,要是遇到不懂的,就说你们是裴李岗来的,咱祖先的文化是连在一起的!”
车子驶离裴李岗遗址时,林晚望着窗外金黄的谷子地,顾倾城递过来一瓶水,笑着说:“从西周八方宝鼎,追到贾湖骨笛,我们快摸到中华文明的‘第一缕火苗’了。”
林晚接过水,指尖碰了碰聚灵玉佩,玉佩传来一阵与贾湖相关的微弱灵气——比裴李岗陶盘更原始,带着骨器的温润和笛声的悠扬:“其实不管是骨笛、陶盘,还是后来的玉琮、青铜鼎,都是祖先们对‘文明’的理解。我们找的不只是文物,更是想知道,这份文明的火种,是怎么在这片土地上,烧了一万年都不熄的。”
车子朝着舞阳的方向疾驰,夕阳把天边染成金红色,像是贾湖骨笛吹奏出的晚霞。谁也不知道,贾湖遗址的骨笛里藏着怎样的远古声音,但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只要聚灵玉佩还在指引,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去听八千年前的笛声,去读最原始的刻符,去守护中华文明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