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家还能有剩菜？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大伙儿信吗？赵建军冲着人群喊道。
不信！
这年头谁不想多吃两口，哪来的剩菜啊！
就是！你们看那只鸡，整只都没动过，居然被傻柱拿来炖汤！
明摆着是偷拿的，要真是剩菜能这么完整？
......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议论着，形势对傻柱越来越不利。就算他硬要狡辩，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事要传到厂里，可真不好交代。
都别瞎猜，傻柱是厨子，带点剩菜回家很正常！壹大爷站出来说话。
就是！厨子不带剩菜还叫厨子吗？傻柱赶紧接话。
我在食堂干活这么多年，怎么没见别人往家带剩菜？难道他们不想要？赵建军立刻反驳。
就你傻柱机灵？别人不想带？分明是你克扣工人口粮，从大伙儿嘴里抠出来的！许大茂也跟着帮腔。能看到傻柱吃瘪，他比谁都来劲。
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拿！傻柱急得直跳脚。
瞧瞧，狗急跳墙开始骂街了！赵建军冷笑道。
既然不认账，干脆报到厂里去，就说这只鸡的事！
对！直接送保卫科，找李主任处理就行，用不着惊动厂长。许大茂盘算得很清楚——厂长偏爱傻柱，但主任和副厂长可都看他不顺眼。人证物证俱在，看这小子怎么抵赖。
送保卫科！
这种害群之马就该严惩！
众人越说越激动，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秦寡妇今儿个因为棒梗的事儿，让傻柱垫了五块钱，正心疼得紧。这钱本可以借来的，现在却白白赔给了许大茂。
眼下大伙儿都在议论傻柱的事，她心里直打鼓——傻柱可不能倒台啊。要是他倒了，往后谁给她家带菜？没了傻柱照应，秦淮茹家的日子准得掉个档次。
正心神不定时，瞧见许大茂一边打菜一边斜眼瞅她，秦寡妇忍不住开口：我可没点名道姓，谁心里有鬼谁知道！
许大茂冷哼一声。上回这寡妇骗走他五个白面馒头，说好去仓库见面，结果让他在冷风里干等一个钟头。更别提每次打菜，傻柱都给秦寡妇多盛半勺，这事儿早让工友们憋着火呢。
再不认账就送保卫科！许大茂翘着嘴角。
贰大爷扶了扶眼镜：是该查个明白，真的假不了。叁大爷马上接茬：对对，先反映情况。两人齐刷刷看向壹大爷——谁不知道这位最护着傻柱？
壹大爷搓着手打圆场：闹大了多难看，咱院还要评先进呢。
不就是点儿剩菜嘛。秦淮茹小声嘀咕。
赵建军突然插嘴：剩菜？厂里的泔水都喂猪了！气得秦淮茹当场骂街。赵建军耸耸肩，心知这女人准会另找靠山。
送保卫科！人群突然炸开锅。几个小伙子上前就要拽傻柱，急得他直蹦跶。
反了天了！聋老太的拐杖重重杵地。原来壹大妈早搬来了救兵，这招还是壹大爷出的主意——要不怎么压得住这场面？
“老太太，傻柱从厂里偷东西，我们得把他送保卫科！”贰大爷嚷道。
“啥？”聋老太侧着耳朵问。
“要送保卫科！”
“不是开会说偷鸡的事儿吗？鸡都找着了，还折腾啥？”聋老太摆摆手。
至于送保卫科的话，她全当耳旁风。
这老太太精着呢，专挑爱听的话入耳。
“说傻柱偷鸡，正商量要不要送保卫科！”
“偷鸡那事儿了结没？”
“早解决啦！”壹大爷凑近老太太耳边喊。
“既然了结了，大伙儿散了吧！明儿还要上工呢！”聋老太拄着拐杖起身。
明眼人都瞧得出，老太太这是铁了心要护傻柱。她把傻柱当亲孙子疼，搁谁家老人不护犊子？赵建军心里门儿清，换作自家孩子出事，他也得拼命护着。
整个四合院，就数这老太太活得最通透。
可傻柱跟赵建军有过节，总不能看在老太太面子上就轻饶了他。
“成，那咱明儿直接往厂里报！”赵建军撂下话转身就走。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聋老太立马喝住他：“我看谁敢往厂里捅！谁要坏了规矩，老婆子让他夜夜睡不安生！”
老太太一发威，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这位老祖宗向来说到做到，再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凭她在院里的辈分和五保户身份，任谁都得给三分薄面。
“行是行，但傻柱这德行不配掌勺！偷公家东西的毛病，我横竖忍不了！”赵建军梗着脖子说。
“就是！绝不能忍！”许大茂跟着起哄。
“对！必须把傻柱调出食堂！”
众人七嘴八舌嚷嚷起来，壹大爷也压不住场子。自从威信受损，加上傻柱理亏，他现在就指望老太太能力挽狂澜。
“你们吵吵啥？我听不见！傻柱你说咋办？”聋老太又开始装聋作哑。
她这是等着看傻柱的态度，实在不行还得亲自出马镇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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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偷拿东西！不信你们去问厂长，我带点剩菜回家是厂长同意的！”傻柱梗着脖子嚷道。
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出来：“我信傻柱！往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事儿。再说了，他手伤了，换个地方干活也挺好。”
壹大爷一锤定音：“行，照老太太说的办！往后谁再背后嘀咕，别怪我不客气！”
“成！”傻柱琢磨片刻，点头应了。
眼下这结果倒不赖——手伤着颠不了勺，横竖干不了厨子的活儿。等养好了伤，再回食堂也不迟。他对自己手艺可有底气：厂里离了他，领导来了谁掌勺？
歇一个月也好。到时候厂长准得三催四请叫他回去。傻柱心里门儿清，想通这层，反倒觉得因祸得福——往后带菜更没人敢说闲话了！
“散了吧！”壹大爷挥挥手。
看热闹的众人悻悻散去。有人憋着火：傻柱偷公家东西居然屁事没有！换别人早挨批斗了。现在不过调个岗，算哪门子处罚？
贰大爷和叁大爷暗恼：眼看到手的机会飞了，既没整治到傻柱，又让壹大爷立了威。许大茂更是牙痒——白忙活一场！
唯独赵建军清楚，傻柱这回亏大了。打赌的事儿，明儿再跟他算账。
“奶奶，我背您回屋。”傻柱蹲在聋老太跟前。
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还是我乖孙疼人！”得，这会儿耳朵又不聋了。
人群散尽后，赵建军在后院截住傻柱：“记着明儿自个儿打报告调车间，我去食堂接班。”
“知道啦！”傻柱憋着火应声。天没亮他就溜去找杨厂长——调岗这事儿，必须赶在被人看笑话前办妥！
杨厂长把傻柱狠狠训了一顿，觉得他太乱来。刚说要把赵建军调去车间锻炼，结果不到一天就要调回来，简直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