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看小雁走了回头见电脑没关扫眼到桌子没收拾,缓缓撑了过来看小雁资料没有收?心里那个恨啊!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过,把小雁的资料撕了个粉粉碎稀巴烂!也不解心头之恨心头之痛!
清早,宋茜端来了稀饭点心给小雅,两个人互相调换着也能歇一下,文文特别过意不去,“把你俩拖累了。”
“没事,过两天我们就出院回无锡。”宋茜安慰,两个人点点头。
刚上班那会,王启功在办公室里抱着妖娆的秘书双手也没闲着,秘书得意的娇笑着,用小刀切着水果块轻挑喂着王启功,情浓意浓春消舴暖,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快乐似神仙。一阵骚动声办公室的门“砰″得一下被踹开了,秘书吓得紧紧抱着王启功瞪着门外,谁呀这是?活阎王呀?!王启功也愣住了,不认识这女人呐?!哪来的疯婆子?!“滚出去。”
小雁一看这对狗男女!文文受伤还在医院,这事还没了,这个渣男大清早就这么不像个人样?!外面一大堆人还在工作呢!他俩居然在办公室干这种事?!这是人吗?这就是禽兽!火一直往上窜,小雁眼疾手快抓住桌上水果盆砸在王启功脸上,秘书吓得赶紧逃命,王启功忙着提裤子,哪来的疯婆子?!大清早的找死啊?!坏自己好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到自己地盘撒野?--------着急忙慌忙着提裤子简单整理拉拉链。小雁怒火中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桌子上所有东西全砸王启功身上脸上。
王启功边逃边提裤子极是狼狈,又被小雁砸得“嗷嗷”叫,裤子又没整理好只好搂着逃窜,“疯女人!疯婆子!发什么疯?!别砸了啊?我要报警了啊?!”王启功边躲着藏着,这不争气的裤子!这不争气的拉链!这不争气的裤带!只有搂着裤子这边躲那边藏,匆忙逃跑逃避逃窜。
小雁虎着脸双眼喷出火,只追着王启功打!砸!但这东西乱飞,办公室里的人全都逃了出去,这些东西一般有点份量,砸着了有点受不了,哑铃居然都让小雁抄着了,砸在王启功身上疼得“嗷嗷”叫,“快报警!快报警!″
门外的人乱哄哄的,也有别的办公室人员看热闹,也有人打电话也有人拍视频也有人看热闹,大家带着各种不同的心思好奇的看着这里,没有一个人上前伸手要制止的意思,甚至连说句话的制止都没有,前几天才来一个女人和这男人闹了一场,今天又来一个,真好玩。
王启功躲来躲去裤子也没提好,搂着裤子一个劲逃窜,逃过来逃过去又逃回了经理办公室,桌子上有把水果刀一下子拿了过来对着小雁,“疯婆子!再过来我不客气啦?!”
小雁虎着脸伸手抱起桌上的电脑冲着玻璃门砸去砸了个稀巴烂,王启功心疼的不得了,紧张忙着拉上拉链,小雁又把展柜内藏品一个个砸向王启功,东西飞溅!王启功不胜其烦拿刀冲过来,“你住手!你这个疯婆子!”看小雁凶式式的又拿东西砸自己赶紧逃跑,地上东西乱,混乱之中忙躲着刀子也掉了,小雁随手在地上抄东西乱砸王启功,混乱之中刀子又被小雁抄起来直接钉在王启功背上,王启功疼得呲牙裂嘴哪哪都不好躲“嗷嗷”叫着,受伤了也没逃过打砸。一阵阵乱砸之中不知道为什么玻璃门也“轰″的碎了,一片狼藉,就这小雁也没有住手的意思,回身抄东西的时候见一名孕妇本着脸瞪着自己,小雁在视频中看到过这是王启功的老婆,都是她的好男人!
王启功疼得叫喊着,“老婆,快报警!这个疯婆子要杀我。”王启功这才得了功夫忙着系裤带。
孕妇盯着小雁,“你是谁?他不认识你,你不是他的女人。”
小雁恶狠狠地,“幸亏不是!否则他早死了!
孕妇环顾一圈废墟般的办公室,“那你这么做,为什么?”
“前几天从这楼梯摔下去的女孩是我同学。”
孕妇心都在滴血,“同学?!为同学打抱不平?!”孕妇心中笃定!那天那个女孩说的应该全是真的,而王启功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所有誓言所有话都是假的!所有的告饶都是假的!所有的话都是骗人的!所有的作为都是糊自己的!他从来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犯下的恶你不知道吗?他大清早的就和那妖精一样秘书---------追我同学四年了,甜言蜜语说了几大车……”小雁气恨恨指责,见王启功老婆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难看不再说了,她毕竟怀着身孕,再说王启功在外作她也不想的,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整天招三惹四?小雁气恨恨的忍下了所有的话。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扑闪着大眼慌张害怕惊恐的看着小雁拉着孕妇,“妈妈,妈妈。″
小雁一下子怔住了,脑袋“轰得一下子大了!孩子看到了这一幕将会怎么样?这么不堪的场面哪是孩子该看到的?……忽然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女孩,自己无数次看着大姨和母亲追着大姨父打骂,比这更加不堪更加血腥的场面一下子涌了出来,自己小时候惊慌失措的看着一幕幕,惶恐不安的哭嚎着,无助惊恐的看着……
警察们慌忙跑了过来扒开众人,“散开!散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雁浑浑噩噩被带进了派出所坐在小铁凳上,警察还给小雁带上手铐上了‘防盗锁”锁在凳子上(就是审讯凳),小雁的思绪乱啊!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还被铐了起来?自己怎么还犯法了?自己怎么被关起来了?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啊?奥!自己打人了!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生气有什么用?这是自己自作的呀?为什么要来打那个男人?那不是一个人就是个兽!为什么要打这个兽?他和自己无怨无仇,自己为什么要打他?他和文文俩有事文文都不打,自己为什么来打?文文受伤在医院这才几天?大清早的这个人就和秘书在一块?这哪是个人呐?自己明知道他不是个人还打他干嘛?他老婆都不管自己有什么必要要管?文文父母都不管自己来逞什么能?用得着自己来管吗?自己算什么凭什么来管?人家亲生父母都不操心自己操什么心?这种男人太多了,刚入大学那会那个姓王的,那个臭“稻草,还有那个大姨父?大姨父抛妻弃子砍伤了大姨,害得大表姐生不如死,大表哥生死艰难一线讨生活,人家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姨父不是活的好好的幸福的很?!又是生意做大又是盖楼买房买车,哪里有恶报了?难道大姨父不是恶人?是善人?难道大姨大表哥大表姐才是恶人?如果不是?什么才是善报?什么才是恶报?如果说大姨父那样没遭恶报那么幸福的活着,他是得善报了?到底怎么样才是善怎么样才是恶?难道自己错了?大姨她们那样才是恶?大姨父那样的才是善?自己小时候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样,总是看着打打闹闹中诚惶诚恐的长大在惊恐中度过,大了之后自己最讨厌大姨和母亲的做法,没想到啊?!自己今天也回到母亲她们那做法,为什么要这样呢?自己一直痛恨母亲,不满大姨那样处理事,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自己还不是母亲大姨她们那一套?撵到男方那里又吵又打又砸又闹?这种方法娘和大姨做了自己深恶痛绝,自己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好哪去了?自己为什么有这些毛病?还是没有弄清楚,母亲帮大姨还说的过去,她们俩好歹是亲姐妹,自己和文文又不是?自己和文文不过大学同寝室生活了四年,她对自己是不错,就为这要打那头兽?不应该啊没必要啊?世上有那么多大姨父那样的人,自己个个都要去打?自己打的了吗?自己能这么干吗?不能!绝对不能!自己觉得大姨父十恶不赦!但是,他后来的老婆孩子都觉得他好的很呐?!一家人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生活,那是大姨不对?娘肯定是不对的!就像自己肯定不对!那大姨做错了什么?就像那头兽,他的老婆又做错了什么?她抚养两个孩子肯定不希望那个兽到处留情,那她没错?那个兽肯定错了不是吗?小雁想着都不敢回答,自己都迷糊了,颠过来倒过去怎么也想不通,是文文太傻?是大姨太假?是那个兽的老婆太傻?反正自己是又傻又笨又蠢!都说现在社会进步了,真进步了还是倒退了?……小雁不断流泪思索着,没有在自己的心中思想中得到回音。
警察一直希望和小雁进行沟通,敲了敲小雁面前的铁桌子,小雁精神恍惚神情不自然痴痴呆呆,抬起头又低下头暗自垂泪,小雁这会自己的脑子里都糊锅了,根本解不开自己提出的问题,没有自己满意的答复。“姓名,小姑娘别哭了,姓名,小姑娘?”警察看着都叹气,这丫头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小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理不出头绪,每一个问题自己都理不清,也回答不了自己,痛苦的焦虑着煎熬着。
长青在徐州工厂视察,女儿在这边有点不放心,一众人陪在长青边上,汪师傅边快步过来边接电话,“董事长,徐州这边派出所打电话来问,你有一部手机给一个姑娘在用?”
“李小雁!她在哪个派出所?”长青敏感赶紧把文案图纸交给随行人员匆匆往外走,心里面有的奇怪,谁告诉这孩子的?她怎么知道的?“囡囡走时特意嘱咐不要告诉她,这丫头怎么知道的?”长青不用想都知道小雁知道文文出事了,过来揍那个男的,弄进派出所了。
汪师傅赶忙上车开车,“反正出事了,人现在在派出所。
宋茜接到父亲电话也是吃惊不小,“她怎么知道的?我们全没告诉她,她怎么了?”文文小雅一听就知道说得是小雁,都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听。
“唉---------跑到人家公司把人家公司砸了个稀巴烂,姓王的背后捅了一刀。”
“活该!″宋茜恼着没好气,捅死他都是为社会除害!
“囡囡我的宝贝,捅人是要坐牢的。”长青难心,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们,只顾自己一时气恨,丝毫不懂法律。
宋茜吓得想哭,可不想让小雁坐牢。“爸爸,那怎么办?”文文一下瘫在床上,小雁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啊?小雁如果坐牢的话那可怎么办?前途尽毁啊!
“爸联系好本地大律师了,小雁一句话不说,只是流泪神智还不清。”
“爸,你刺激她让她嚎出来,嚎出来就好了。宋茜提醒父亲。
“我试试,丫头,丫头。”长青捋着小雁的头发。
小雁惊吓的都炸毛,恍惚中看清楚是长青后不作声又垂下了头,侧卧在椅子上静静的落泪,到现在自己也没想通。为什么要来啊?为什么要打架啊?打架肯定是不对的!为了什么自己要来打这一架?完全没有这必要啊?打这一架就是不对的!就不该来的!---------
一边警察小声说,“就这样,来之后一直就哭,也不说话,好像想了很多事又想不通又哭,调查人员说,砸人家办公室的时候可厉害了,整个公司没几件像样的东西剩着了。
“警察同志,这丫头小时候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她对男人朝三暮四极是厌恶,那个姓王的伤得怎么样?”
“伤得有点重,现在还在医院。
“是丫头故意的?”
“监控显示这丫头随手抄的,抄着什么砸姓王的什么,抄着刀子了姓王的没躲过,捅得挺深,丫头力气挺大。”
“现在怎么办?”
“看看姓王的和姓王的老婆怎么说。”
“人…长青看了看小雁,“我能带走吗?”
“行!丫头神智不清,你去找律师走一下程序。”
“谢谢。长青随着警察忙完手续,警察打开铁椅锁,小雁低着头落着泪依然没有动,呆呆抽泣着自顾自坐那不动,搜肠刮肚费尽心力脑力,到现在还没有纠结明白。
“丫头,丫头,丫头。长青轻声唤着捋着小雁长发,小雁看着长青目光呆滞,“丫头,我们回家。”长青伸出手扶着小雁,小雁紧张的左左右右看着警察,“没事没事,我们没事了,我们回家了。长青温声细语扶起小雁。
小雁长时间趴坐着身上没劲,又加上昨晚奔袭而来,早上又气又玩命打砸,这会精神散了气也下去了人还站不住,长青半抱半扛着两个人慢慢的走着,走过卫生间小雁扳着墙看着卫生间,长青看着细心揣测,“丫头,上个卫生间?!”看小雁平静长青觉得自己猜对了,“警察同志,请帮我看一下里面可有人?”女警看了一下协助长青把小雁架进卫生间。
出来时小雁还是浑的,长青不住的温言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不怕。长青帮小雁提好裤子扎好裤带理好衣服洗了手,小雁像个小布娃娃一样由着长青照顾。
汪师傅看着都着急,这丫头好好的怎么成这样?小声问,“董事长,小雁是不是受伤了?”
“你去开车。”长青看小雁这么样子走又走不了站又站不住走也走不动,伸手托了起来抱上了车,搂在怀里,这丫头这是怎么了?长青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凭自己在社会上这么多经验也分辨不了。
小雁依在长青的怀里感到了安全温暖,好像自己躲在里面就没事了,一切都好了,自己想到现在实在没有想通想明白,自己那么痛恨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母亲,她们那样自己为什么也那样?自己以后也那样生活?不!不!不!绝不!自己绝不要像母亲大姨她们那样!绝不能像她们那样!难道这是遗传?遗传也不行!得改!一定得改!以后绝不能干这种事!绝不能……
长青的电话响了,宋茜打来的,“爸爸,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长青轻声说,看着怀里那呆呆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魂都不在身上的小雁。
“爸爸,让小雁过来吧?″
“丫头,丫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囡囡她们在一起。”长青轻声的问。
小雁肯定的摇着头,小雁对文文的心关上了大门!别的问题没考虑清楚先放一放,以后慢慢的考虑,这一点绝对想好了,自己绝不会像娘和大姨那样再去打再去闹,文文的事由她自己去决定,自己决不能再管了,这就是小雁现在的想法,不理她!不再关注她!断了联系全面断了!这也是小雁一直成长以来遇到事总结的经验,总结的方式方法。长青细心的观察着,“囡囡,我们不去了。”长青搞不清楚小雁究竟怎么了?看小雁现状见面恐怕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