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丹田空荡荡的，像被掏走了五脏六腑，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系统提示：伪装符灵气储备不足10%，若未及时补充灵气，将无法伪装修为】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林默心里一沉。
10%？连撑到明天早上都难，更别说等三天后的黑风寨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走到殿后的休息室——这里是原主闭关的地方，藏着宗门最后一点家底。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墙角堆着半袋糙米，桌上摆着个缺了口的陶碗。
唯一像样的东西，是个巴掌大的木盒。
林默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三枚黯淡的下品灵石，还有半瓶凝结灵气用的“凝气露”。
瓶身布满裂纹，一看就放了好几年。
“就这点东西？”林默拿起灵石，指尖传来微弱的灵气波动，连塞牙缝都不够。
原主真是把宗门败得一干二净！以前好歹是筑基巅峰，居然连块中品灵石都没留下。
他咬咬牙，把三枚灵石攥在手里，盘膝坐下，试图吸收里面的灵气。
可灵气刚进入丹田，就像水滴进沙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筑基初期的丹田容量本就小，还被走火入魔搅得紊乱，根本存不住灵气。
【系统提示：宿主丹田受损，吸收灵气效率降低80%，建议寻找“蕴灵草”熬汤，可临时提升吸收效率】
蕴灵草？
林默猛地想起，原主的记忆里，后山的小溪边长着几丛蕴灵草。
是低阶灵药里最常见的，用来熬汤能温和地滋养丹田。
可现在他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去后山？
而且要是让弟子看到他这副虚弱的样子，肯定会起疑——哪有金丹修士需要靠喝草药汤补灵气的？
“必须找个借口。”林默扶着桌子站起来，脑子里飞速盘算。
直接说“我要去后山采药”太假，不如装作“闭关温养灵气”。
既能躲在房间里偷偷熬汤，又能避开弟子们的视线。
他整理了一下锦袍，强撑着走到大殿门口，刚好看到陈小宝抱着个竹筐跑过来，筐里装着刚采的野果。
“师父！您怎么站在这儿？脸色好差啊！”
陈小宝放下竹筐，小跑过来，眼里满是担忧，“是不是刚才跟苏师姐、顾师兄说话累着了？”
林默心里一紧，赶紧运转仅存的一丝灵气，往伪装符里注入——虽然没多少用，但至少能维持表面的金丹气息。
“没事。”他摆摆手，声音故意放得沉稳，“刚突破金丹，灵气还没完全稳固，得去闭关温养半天，你们别来打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竹筐里的野果上，灵机一动：“小宝，你去后山一趟，把小溪边的蕴灵草采回来，连根拔，越多越好。”
“蕴灵草？”陈小宝眨眨眼，有点疑惑，“那不是用来喂灵兔的吗？师父您要这个干嘛？”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原主居然把蕴灵草当兔饲料？这暴殄天物的操作，难怪宗门穷得叮当响。
他赶紧用话术转换器圆谎：“此草虽普通，却能辅助温养丹田。我刚突破，用它熬汤能更快稳固境界，等我出关了，分你一碗，帮你稳住炼气一层的修为。”
这话一出，陈小宝眼睛瞬间亮了。
他卡在炼气一层快半年了，每次吐纳灵气都像漏了的筛子，要是能稳住境界，离炼气二层就不远了。
“真的吗？”陈小宝抓着林默的袖子，语气里满是期待，“那我现在就去！保证采一筐回来！”
“去吧，注意安全，别走远。”林默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少年抱着竹筐跑远，心里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自己去后山了。
他转身回休息室，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苏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师父呢？我刚清理完炼丹炉，药材商怎么还没来？”
林默心里一沉。
对啊，药材商！他早上跟苏晴说“药材商会来”，现在都快中午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要是苏晴找不到药材商，肯定会怀疑他撒谎，到时候再闹起来，他没灵气维持伪装，根本压不住。
“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林默扶着墙，走到窗边，偷偷掀开窗帘一角。
苏晴正站在山门处，踮着脚往山下望，手里攥着一块抹布，时不时擦一下炼丹炉的炉口，脸上满是焦虑。
顾清玄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那本《一阶中品御剑术》，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剑招，又像是在担心黑风寨的事。
“苏师妹，别等了。”顾清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林默耳朵里，“师父说药材商会来，肯定会来的，咱们先练剑吧，三天后还要对付黑风寨的喽啰。”
“练剑有什么用？”苏晴转过身，语气带着烦躁，“没有药材，炼不出中品凝气散，到时候别说帮师父干扰周虎，我连自己都保不住！”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说……师父是不是在骗我们？他根本没有药材商的渠道，就是为了不让我卖炼丹炉？”
林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差一点！苏晴就要识破他的谎言了！
他刚想出去用“闭关”当借口糊弄过去，就听见山下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是药材商来了！
苏晴眼睛一亮，赶紧往山下跑：“来了！肯定是药材商！”
顾清玄也放下剑谱，跟了上去。
林默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又被冷汗浸湿了。
这才半天，就接连遇到灵气危机、弟子质疑，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他。
他刚想喝口水缓一缓，就听见山下传来苏晴的尖叫，带着愤怒和不敢置信：“王掌柜！你什么意思？说好的用野灵芝换药材，怎么突然要加钱？”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麻烦又来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往山门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穿锦缎长袍的胖子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个算盘，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正是药材商王掌柜。
他身后跟着两个扛着药箱的伙计，药箱盖半开着，能看到里面的低阶药材，却比林默预期的少了一半。
“苏姑娘，不是王某要加钱。”王掌柜晃了晃算盘，声音尖细，“你也知道，最近黑风寨查得严，山下的路都被他们把持了，我这药材运上来，得给他们交三成过路费，不加钱我亏啊！”
“你胡说！”苏晴气得脸通红，指着王掌柜的鼻子，“上个月你还说黑风寨不敢拦你的商队，怎么现在就变卦了？你就是故意坐地起价！”
王掌柜脸色一沉，收起笑容：“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么加五十下品灵石，要么用双倍的野灵芝换，不然这药材我就拉回去了——反正丹器阁那边也等着我的药材，不愁卖。”
这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要么还钱，要么让丹器阁的人进宗门“帮忙”。
说白了就是想趁机占青云宗的地盘。
顾清玄立刻握紧铁剑，眼神锐利地盯着王掌柜的护卫。
只要林默一声令下，他就敢冲上去。
苏晴也往炼丹炉的方向挪了挪，手悄悄按在装着火灵花的布囊上。
随时准备动手。
林默却抬手拦住他们，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刘管事是觉得，我青云宗刚打退黑风寨，还挡不住丹器阁的‘护卫’？”
金丹中期的威压陡然浓了几分。
王掌柜身后的两个伙计瞬间僵住，脚步不敢再往前挪。
王掌柜也赶紧陪笑：“林宗主说笑了！我就是随口一提，哪敢质疑您的实力？只是这欠款……”
“欠款自然要还。”林默打断他，语气突然转缓，侧身让开大殿门口的位置，“但不是现在。王掌柜不如进殿坐，咱们好好谈谈——说不定，这欠款不仅能还上，还能让丹器阁多赚一笔。”
“多赚一笔？”王掌柜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威胁抛到九霄云外，赶紧跟着林默进殿，连护卫都忘了带，“林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默坐在师父宝座上，指了指旁边的木椅：“王掌柜坐。晴儿，去泡壶茶来——用后山的云雾茶，别怠慢了贵客。”
苏晴愣了愣，还是点头应下，转身往灶房走。
她虽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王掌柜这么客气，但还是选择相信。
陈小宝也机灵，赶紧跑过去给王掌柜搬椅子，还端来一盘刚采的野果：“王掌柜，您吃果子，可甜了！”
王掌柜捏起一颗野果，却没吃，眼神急切地看着林默：“林宗主，您快说说，怎么让丹器阁多赚一笔？”
林默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王掌柜也知道，晴儿会炼中品凝气散——昨天她熬夜炼了十颗，掺了火灵花粉，能提升三成灵力，比普通中品凝气散还好使。”
他顿了顿，看着王掌柜瞬间瞪大的眼睛，继续说道：“丹器阁现在卖的中品凝气散，一颗要二十下品灵石，还经常断货。要是晴儿能稳定供货，咱们定个分成——丹器阁出药材，晴儿出技术，卖出去的利润，咱们七三分成，丹器阁七，青云宗三。”
王掌柜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中品凝气散有多抢手，他比谁都清楚！丹器阁的炼药师半个月才能炼一炉，还经常炼废。
要是青云宗能稳定供货，光是这一项，每个月就能多赚上千下品灵石！
“可……可苏姑娘真能稳定炼出中品凝气散？”王掌柜还是有点怀疑，“中品凝气散需要金丹灵力温养药炉，林宗主您刚突破，总不能天天帮着温养吧？”
这正是林默等着他问的。
他放下茶杯，从怀里摸出一颗泛着淡绿色光泽的凝气散，放在桌上：“王掌柜可以看看——这就是晴儿昨晚炼的，没靠我的灵力，只用了火灵花粉辅助。您要是不信，现在就让晴儿当场炼一炉，半个时辰就能出结果。”
王掌柜赶紧拿起凝气散，放在鼻尖闻了闻。
灵气醇厚，还带着淡淡的火气，确实是中品凝气散的气息，而且比丹器阁的品质还好！
他心里的疑虑瞬间打消，猛地站起来：“林宗主！这合作我答应了！药材我现在就回丹器阁调，保证明天就送过来！”
“别急。”林默抬手按住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合作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您说！您说！”王掌柜连忙坐下，眼里满是急切，“只要能合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第一，欠款从分成里扣。”林默伸出一根手指，“每个月结算的时候，先从丹器阁的分成里扣五百下品灵石，直到扣完三千为止——这样既不影响丹器阁的利润，也省得咱们天天为欠款费心。”
王掌柜想都没想就点头：“没问题！这点小事，我能做主！”
“第二，丹器阁得帮我盯着黑风寨。”林默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变得严肃，“周虎虽退了，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找其他山寨联手。丹器阁在山下人脉广，要是听到什么消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毕竟，要是青云宗被灭了，晴儿没法炼药，丹器阁的分成也没了，对不对？”
这话正好戳中王掌柜的软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中品凝气散的利润。
要是青云宗出事，他的好处也没了。
“您放心！”王掌柜拍着胸脯保证，“我回去就跟大掌柜说，让他派探子盯着黑风寨，一有消息，我立刻来报！”
林默心里松了口气——不仅解决了欠款危机，还拉了丹器阁当眼线，顺带解决了药材问题，这波不亏。
就在这时，苏晴端着茶壶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眼里满是惊讶——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王掌柜，居然被师父三言两语就说服了，还多给了一批药材！
她对林默的信任又多了几分——师父不仅有金丹修为，还这么会谈判，看来跟着他真的能有希望。
顾清玄也暗暗点头，心里对林默的敬佩又深了一层——能靠话术让药材商让步，比靠武力威胁更厉害，这才是师父该有的样子。
林默心里松了口气，表面却依旧平静：“晴儿，你带王掌柜去后山采野灵芝，记得数清楚，五百株，一株都不能少。”
“好！”苏晴赶紧点头，带着王掌柜和伙计往后山走，脚步比刚才轻快多了。
顾清玄走到林默身边，躬身行礼：“师父，您刚才的话太厉害了，王掌柜一下子就服软了。”
林默笑了笑，没接话——这都是他以前跟甲方谈判练出来的本事，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用长远利益换眼前让步，百试百灵。
可他刚想趁机回休息室补灵气，就看见陈小宝从后山跑回来，脸色惨白，怀里的竹筐都掉在了地上，嘴里大喊着：“师父！顾师兄！不好了！后山有黑衣人！拿着刀要杀我！”
黑衣人？
林默和顾清玄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沉——黑风寨的人？
顾清玄立刻拔出铁剑，眼神锐利如剑：“小宝，黑衣人在哪？有多少人？”
“就在后山的竹林里！”陈小宝指着后山的方向，声音发颤，“就一个，穿着黑衣服，脸上蒙着布，手里拿着一把黑刀，刚才追我，我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他没追上，好像往炼丹炉那边去了！”
炼丹炉那边？苏晴还在那里！
林默心里一紧，赶紧往炼丹炉的方向跑——他不能让苏晴出事，更不能让黑衣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
顾清玄也跟着跑过去，铁剑握得更紧了——这黑衣人肯定是黑风寨的探子，来探查宗门的情况，要是被他看到宗门虚弱，黑风寨肯定会更早来进攻。
两人刚跑到炼丹炉附近，就听见苏晴的尖叫：“你是谁？别过来！”
林默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黑衣的蒙面人站在炼丹炉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泛着黑芒的刀，刀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刚杀了什么活物。
苏晴和王掌柜的伙计被吓得躲在药箱后面，王掌柜则瘫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青云宗果然是个破地方。”蒙面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一个金丹宗主躲着不敢出来，就靠两个筑基初期和一个炼气一层撑场面，周头领说的没错，明天就能踏平这里。”
他的目光落在炼丹炉上，眼中闪过贪婪：“这三阶炼丹炉倒是个好东西，先毁了它，让你们连凝气散都炼不了！”
说完，他举起黑刀，就要往炼丹炉砍去。
“住手！”顾清玄立刻冲上去，铁剑直刺蒙面人的后背，“敢动宗门的东西，先过我这关！”
蒙面人转身，黑刀挡住铁剑，“当”的一声脆响——顾清玄手里的凡铁剑瞬间被刀气震断，他自己也被巨大的力道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他勉强撑着手臂起身，还想再冲，却被蒙面人冷冷的眼神逼得后退。
“筑基初期？也敢跟我斗？”蒙面人嗤笑一声，气息陡然提升——筑基后期！
林默心里一沉——筑基后期！顾清玄根本不是对手！
他想帮忙，可丹田空荡荡的，连灵气都运不起来，要是动手，肯定会暴露真实修为，触发雷劫惩罚。
怎么办？
就在这时，蒙面人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眼中闪过疑惑：“你就是青云宗的宗主林默？听说你走火入魔了，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林默心里一紧，赶紧运转伪装符里仅存的灵气——灵气太少，只有金丹初期的威压，忽强忽弱，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虚浮。
但他还是强撑着，用冰冷的语气说：“黑风寨的探子，胆子不小，敢闯我青云宗的地盘。”
金丹初期的威压！
蒙面人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黑刀微微颤抖——他只是个筑基后期，根本不是金丹修士的对手！可这威压……怎么看着有点虚？
他刚想再试探，就见林默往前踏出一步，虽然脚步微晃，却故意放狠话：“我已在宗门布下三阶杀阵，你若再敢放肆，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
这话半真半假，却刚好戳中蒙面人的顾虑——他只是个探子，犯不着为了试探拼命。
“你……你没走火入魔？”蒙面人声音发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走火入魔？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林默继续装腔作势，眼神刻意变得深邃，“就是为了引你们这些探子来，好一网打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冷：“说，周虎让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明天就要来进攻？”
蒙面人被他的气势和“杀阵”的说法吓住了，哪里还敢隐瞒，赶紧说道：“是！周头领说明天早上带五个筑基期兄弟来，踏平青云宗，抢你的炼丹炉和山门！”
“很好。”林默点点头，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明天早上就来！比他预想的还早！
他刚想再问点什么，就看见蒙面人突然转身，往山下跑：“我只是个探子，跟我没关系！”
顾清玄想追，却被林默拦住了：“别追了，让他走。”
“师父？”顾清玄疑惑地看着他，“放他走，他会把咱们的情况告诉周虎的！”
“我就是要让他告诉周虎。”林默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算计，“他以为我布了杀阵，又有金丹修为，周虎说不定会犹豫，不敢带太多人来——这对咱们有利。”
其实他是怕顾清玄追不上反而再受伤，而且他自己没力气帮忙，只能用这话来圆。
顾清玄恍然大悟：“师父英明！还是您考虑得周全！”
苏晴和王掌柜也从药箱后面走出来，脸色还有点发白。
“师父，刚才太吓人了！”苏晴拍着胸口，“幸好您来了，不然炼丹炉就被他毁了！”
王掌柜也赶紧爬起来，谄媚地笑着：“林宗主真是厉害！金丹修为就是不一样，一开口就把探子吓跑了！以后我肯定跟您好好合作！”
林默笑了笑，没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有多惊险。
他的灵气已经彻底耗尽了，伪装符的时效只剩下1小时，要是蒙面人再坚持一会儿，他肯定会暴露。
“晴儿，你赶紧把药材搬回账房，跟王掌柜结了账，让他赶紧走。”林默语气尽量自然，“清玄，你去把小宝带回来，给他点凝气露，让他好好休息。”
“好！”两人赶紧点头，各自去忙了。
王掌柜也不敢多待，赶紧让伙计扛着野灵芝，跟着苏晴去账房结账，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林默看着他们走了，再也撑不住，踉跄着往休息室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突然想起新手任务奖励的“二阶伪装符”，赶紧用意念触发——系统道具无需灵气，符纸瞬间在掌心泛起金光，一股温和的灵气涌遍全身，金丹中期的威压缓缓散开，暂时稳住了他虚浮的气息。
【系统提示：新手任务“稳住三名弟子”已完成，奖励扮演度积分100，二阶伪装符已发放至系统背包】
【当前任务：24小时内应对黑风寨进攻，守住青云宗，不得暴露真实修为】
【成功奖励：扮演度积分300，下品灵石100枚，灵气恢复丹（可恢复筑基初期以下全部灵气）】
【失败惩罚：触发雷劫惩罚，宗门被灭】
系统提示音响起，林默心里却没半点喜悦。
金丹中期的伪装符虽然有用，但真实修为不高，而且明天早上周虎就来，他根本没时间准备。
弟子们虽然稳住了，但实力差距太大——顾清玄筑基初期，苏晴筑基初期，陈小宝炼气一层，根本不是周虎和五个筑基期修士的对手。
他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看着手里的伪装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早上，该怎么熬过去？
山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吹动了桌上的账本，账本上“欠丹器阁3000下品灵石”的字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仿佛连老天爷都在提醒他，这烂摊子，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丹田处传来一股微弱的暖流——是刚才吞下的那枚灵气恢复丹起效了！虽然恢复的灵气不多，只有筑基初期的量，但至少能让他勉强维持伪装符的运转。
林默眼前一亮，赶紧盘膝坐下，引导着这丝灵气在体内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