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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哈利·波特的生命气息在禁林边缘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的同时,另一场无声的、却同样激烈的“战争”,正在我的【万秽归寂·永眠领域】边界之外上演——主角正是那个刚刚亲手杀死哈利的、没鼻子的老伏,伏地魔。

我的感知,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禁林边缘,那片领域与正常世界的交界处。并非我主动窥探,而是伏地魔那剧烈挣扎的灵魂波动,就像黑夜里的灯塔(或者说,像粪坑里的搅屎棍),太过显眼,想忽略都难。

他并没有试图闯入我的灰色领域——看来他还不算太蠢,知道这片连黑暗生物都争相朝拜并献祭的“静寂”之地,绝非善茬。他停留在领域之外,那片刚刚沾染了哈利鲜血的空地上。

但即便只是在领域边缘,他所承受的压力,也远超想象。

在我的感知“视野”中,伏地魔那由黑魔法重塑的身体,此刻就像一块被投入强效净化池的黑炭,正在剧烈地“沸腾”着!

代表着他那身经百战、杀戮无数的庞大魔力的暗红色能量,原本应该如同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原油,包裹着他的全身。但此刻,在灰色领域那无处不在的“静寂”与“归无”法则的辐射影响下,那些暗红色的能量,正化作无数细小的、挣扎的丝线,从他体内被强行“扯”出来!

这个过程并非爆炸式的,而是如同抽丝剥茧,缓慢,持续,且带着一种令人牙酸(心理上的)的剥离感。

一丝丝暗红色的魔力,在离开他身体的瞬间,就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发出无声的尖啸(我能“感觉”到那种能量的哀鸣),然后迅速被领域边界那无形的力量所“净化”、分解,化作最基础的魔法粒子,最终融入了领域本身,成为了那片深沉灰色的一部分养料。

伏地魔显然痛苦万分。他那张没有鼻子的蛇脸扭曲到了极致,嘴巴无声地张开,似乎在发出愤怒或痛苦的咆哮(当然,在领域边缘,声音可能还存在,但我听不见)。他紧握着那根紫杉木魔杖,徒劳地挥舞着,试图稳固自身那正在流失的力量。

他尝试施展魔法,一道惨绿色的索命咒光芒从他魔杖尖端射出,目标并非领域,而是他前方的一棵古树——他大概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力量是否完好。

咒语飞出了,速度却比平时慢了许多,光芒也黯淡了不少,像是电力不足的灯泡。当它击中那棵古树时,并没有发生剧烈的爆炸或即死效果,古树只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树叶簌簌落下,树皮变得焦黑,却没有立刻死亡。

这效果,比起他全盛时期随手一击就能让目标化为飞灰,简直弱了不止一筹!

伏地魔看着那棵只是受伤而非死亡的古树,那双红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暴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足以碾压绝大多数巫师的魔力,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偷走”!不是消耗,不是压制,而是…剥离!是本质的流失!

他试图幻影移形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空间只是在他周围扭曲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他失败了。并非领域禁止幻影移形,而是他流失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个高难度的魔法!

他就像一只不小心撞上了超强粘蝇纸的老蝇(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侮辱苍蝇),越是挣扎,力量流失得越快。

更让他恐惧的是,他感觉到自己那通过分裂灵魂而获得的“永生”保障,似乎也在这片领域的辐射下变得不再稳固。那些深藏在不同魂器中的灵魂碎片,与主魂之间的联系,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变得晦涩、微弱。这片领域的“归寂”之力,似乎在从根本上否定他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存在”方式!

“不——!!!”我几乎能脑补出他内心那无声的、歇斯底里的呐喊。

他付出了那么多!背叛、杀戮、分裂灵魂、忍受非人的痛苦重塑身体…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触摸到了永生的边缘,成为了令整个魔法界恐惧的黑魔王!

而现在,这一切,都在被这片莫名其妙的灰色领域,像用抹布擦掉灰尘一样,一点点地、无情地抹去!

他试图冲向领域,用最强大的黑魔法轰击它,但理智(或者说对未知的恐惧)阻止了他。他也能感觉到,领域内那些沉睡的食死徒,以及更深处那股连他都感到心悸的、融合了无数黑暗力量的“静寂”本源。

他进退两难。

留在这里,力量会被持续剥离。

闯入领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转身逃走?他甚至无法成功幻影移形!

他就这样被困在了领域的边缘,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掠夺来的力量,如同沙漏中的沙粒,无可挽回地流逝。

我看着他那副狼狈挣扎、无能狂怒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如果你伏地魔有点公德心,不搞这么多事,不发动战争,不制造混乱和噪音,我至于弄出这么个大范围的“静音睡眠区”吗?

你现在感受到的力量被剥离的痛苦,还不如我被你们吵得连续几天睡不着觉的痛苦来得深刻!

这就叫报应。

我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看着伏地魔像只被拔了毛的火鸡(抱歉,火鸡)一样在领域边缘徒劳地扑腾,感觉…还挺下饭的(如果我现在有饭的话)。

不过,看久了也就没意思了。

他力量被剥离的速度虽然不慢,但要想把他那身庞大的黑暗魔力彻底抽干,估计还得花上不少时间。

我可没兴趣一直盯着看。

反正他现在也跑不了,也吵不着我。

我收回感知,不再理会那个在领域边缘逐渐“褪色”的黑魔王。

相比于关心他的下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怀里睡得直流口水的诺克斯摆正,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世界,伏地魔在力量流失中挣扎。

塔楼上的我,在绝对安静中奔赴梦乡。

这才是,正确的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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