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桌上的茶水,还是竹屋当中的生活用品,无不表明,石青璇刚离开不久。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男人脸上。
“该死的猴子。”
男人脸上虽然多了一个巴掌印,但从男人的翘起的嘴角可以看的出来,男人此时的心情不错。
李莫愁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或许是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
拎着男人,以竹屋为中心,转了几圈。
很快便发现了被刨开的坟墓,看着空荡荡的棺椁,李莫愁脸上的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该死,到底是哪个小婊子干的?”
如果只是石青璇失踪,她倒不会觉得有什么,权当石青璇收到石之轩消息,跑路了。
但现在连碧秀心的尸骨都被带走了,显然,这明显是其他战姬干的。
没错,这个被李莫愁拎在手中,面目全非的家伙,便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邪王——石之轩。
实际上在师妃暄挖坟的时候,李莫愁便来到了幽林小筑附近,本想进来将石青璇招募为道兵,再将碧秀心的尸骨带走。
但还不等她进入幽林小筑,便遭到了石之轩的偷袭。
石之轩虽然不如李莫愁,但凭借着对幽林小筑附近地形的熟悉,还是拖延了不少时间。
当然,相对应的,看他那面目全非的脸就能知道,他在被李莫愁抓住后,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石之轩看到碧秀心的坟墓被刨,翘起的嘴角瞬间落下,“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啊!!!”
李莫愁本想一巴掌结果了石之轩,毕竟要不是他,她早就将石青璇和碧秀心的尸骨,拿到了手中。
反正哪怕石之轩死了,路缘也能通过他的骸骨复活。
但看着石之轩精神失常的样子,瞬间改变了主意。
将石之轩扔到空无一物的棺椁当中。
“邪王还真是好兴致,居然会让女儿在逃跑的时候,将其母亲的尸骨带上。”
“怪不得被我打成这样,也要阻止我过来。”
笑盈盈的补完刀之后,李莫愁转身就走。
李莫愁才走没多远,便听到了身后传来凄厉的呐喊。
嘴角勾勒出一丝满意的笑意,纵身向东北方向赶去。
石青璇和碧秀心被人截胡了,商秀珣和商清雅可不能再次被人截胡了。
.....
李渊脸色阴沉的看向李建成和李世民。
“没有人和我解释一下吗?”
路缘的消息,终究还是传到了李渊耳中。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我一直都担心你们会因为太过优秀,会祸起萧墙。”
“没想到啊没想到,是我想错了。”
“你们两兄弟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李渊眼中寒光四射。
本以为两人之间谁也不服谁,万万没想到,这都是他们演给他看的。
两人联起手来,居然将他蒙在了鼓里。
要不是外界突然传遍了路缘的消息,他还真不知道,路缘就住在李家的沁芳轩。
不光老二家媳妇儿经常去沁芳轩,就连老大家的媳妇都是天天去。
两人这是要做什么?
架空他吗?
李渊越想越气,恨不得让人将两人拉下去砍了,以泄心头之恨。
李建成率先说道:“父亲,不是我不想和您说,而是观音也是最近才发现,路缘被二弟安置到了沁芳轩。”
“而且我担心,父亲要是见了路缘,会被路缘变成女人。”
说话的时候,李建成有意无意的看了李世民一眼。
“就连我也不敢去见路缘,生怕他将我转化成女人。”
“要知道,宇文化及和石龙两人,现在还在沁芳轩看大门。”
说话间,李建成打了个寒颤,显然是想到了被路缘转化成女人的下场。
顿了顿,继续说道:“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怎么可能让观音去和他接触?”
李建成一推二五六,将责任全都扔到了郑观音,和李世民身上,顺势表达了一下,他对李渊的关心,还有他的牺牲。
李渊瞥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向李世民。
显然,是想听李世民如何解释。
李世民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父亲,儿臣一开始见到路缘之后,之所以不向父亲禀告,一方面是和大哥一样,怕路缘将父亲转化为女人。”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梵斋主也在里面,并且.....”
还不等李世民把话说完,李渊打断道:“谁?梵清惠?”
李世民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梵清惠,梵斋主。”
“她.....”
李渊想问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李世民看了李渊一眼,心中暗道:‘路兄,对不住了。’
为了不被李渊责怪,李世民决定卖路缘一把。
“梵斋主称呼了路缘为明王。”
“明王?”
李渊皱起了眉头。
“这个称呼怎么了?”
他倒不认为路缘会是徐圆朗伪装。
梵清惠可不是徐圆朗能请动的。
再说了,徐圆朗要有这份能力,早就一统天下了,哪还用得着困居一隅。
李世民正色道:“秀芳曾和我说过,在女国,明王便是欢喜佛的另一个称谓。”
“欢喜佛?”
.....
就在李世民为李渊解释何为欢喜佛的时候,路缘已经和长孙无垢完成了初步的修炼。
长孙无垢扭头看了一眼郑观音,皱了皱鼻子,“反正她迟早都要被你拿下,我今晚留在这里又有什么问题?”
担惊受怕了一个月,绝望了二十多天,弓弦绷得太紧,需要宣泄一下内心的情绪。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来自爱人的安慰。
简单来说,长孙无垢现在不对劲,精神有些异常,十分渴望路缘的安慰。
而这浅尝即止的修炼,显然满足不了长孙无垢的需求。
路缘将手放在长孙无垢的心尖尖上,问道:“你觉得,李世民要是知道你们今晚在这边留宿,会怎么想?”
“再说了,就你今天这副表现,不得和郑观音解释一下吗?”
“还是你觉得,她们三个能和郑观音解释清楚?”
长孙无垢看了三人一眼,李秀宁说不清,红拂女话少,尚秀芳倒是能解释清楚,但就以郑观音那高傲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听尚秀芳的解释。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人?就知道戏耍我们。”
长孙无垢看了眼天色,不满的打掉路缘的爪子,冷哼一声,从路缘怀里下来,招呼几人向外走去。
郑观音看着失去长孙无垢束缚的降魔杵,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