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毒蛇吐信！ 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上来！ 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我却觉得冰寒刺骨！ 他不是管家… 他是藏在阴影里的操盘手！ 顾霆琛的失忆…林薇薇的疯狂…顾老爷子的态度…甚至这场车祸… 会不会都是…
“念念…” 怀里传来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咕哝，打断了我的惊悸。 顾霆琛像只寻求温暖的幼兽，无意识地在我腰侧蹭了蹭脸颊，呼吸均匀悠长。 手腕被他攥过的地方，淤青隐隐作痛。 腰间那片被他拥抱过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虚幻的力道和温度。
甜蜜的枷锁？ 不… 是淬了蜜糖的毒藤！ 正在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把我拖向未知的深渊！
我僵硬地坐在陪护椅上，身体疲惫得像散了架。 脚踝的肿痛尖锐地提醒着现实。 脸颊被林薇薇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热。 脑子里塞满了混乱的碎片：顾霆琛依赖的眼神、林薇薇怨毒的诅咒、顾母复杂的叹息、陈伯冰冷的窥视… 还有…那个关于小腹的隐秘恐慌… 胃里又开始翻搅！
不行… 苏念安，清醒点！ 为了妈妈… 你必须像个称职的演员，演好这场戏！
我把目光投向病床。 顾霆琛睡得安稳，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脆弱。 褪去了清醒时的冷酷，也敛去了失忆后的惊惶依赖。 此刻的他，安静无害。 像一个真正的、需要被照顾的病人。
心脏某个角落，不受控制地微微塌陷了一块。 一丝细微的、不该有的酸涩蔓延开来。 我猛地攥紧手指！ 指甲掐进掌心破裂的伤口！ 尖锐的刺痛让我瞬间回神！ 苏念安！你在想什么？！ 怜悯吗？ 同情吗？ 对这个曾经视你如草芥、未来也可能再次将你踩进泥里的男人？！ 愚蠢！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闭上眼睛。 试图清空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东西。 但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身体的极度疲惫和紧绷的神经，像两股相反的力量在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终于席卷而来。
……
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感觉手腕被轻轻触碰。 力道很轻，带着迟疑。 像羽毛划过。 “念念…”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疼不疼？” 我猛地睁开眼！ 撞进顾霆琛近在咫尺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已经褪去了昏沉，恢复了少年般的清澈，此刻正专注地盯着我的手腕。 那里，被他攥出来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指尖正极其轻柔地、笨拙地拂过那片紫色。 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愧疚和心疼。
轰！ 脸颊瞬间滚烫！ 我触电般想抽回手！ 他却像受惊似的，飞快地缩回手指，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眼神怯怯地看着我。 “对…对不起…” 他小声嘟囔，声音低低的，带着懊恼，“我…我昨天太用力了…弄疼念念了…” 他低下头，浓密的长睫不安地颤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怕…” 那份懊恼和小心翼翼的愧疚，无比真实。 真实得让我心头发堵！
“没…没事。” 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地挤出两个字，飞快地把手藏到身后。 巨大的荒谬感再次袭来！ 冷酷无情的顾霆琛，在愧疚地向我道歉？ 只为手腕上一点微不足道的淤青？ 这世界…疯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打破了病房里凝滞的空气。 “顾先生，该吃药了。” 护士声音温和。 顾霆琛立刻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迅速转过身，一脸“我很乖”的表情看向护士，主动伸出手背配合测血糖。 护士熟练地操作着。 顾霆琛全程很安静，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我这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就像一个等着老师发小红花的小孩。
护士处理完后，将几粒药片和水杯递给我。 “苏小姐，麻烦您了。” 又来了！ 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接过药片和水杯。 顾霆琛立刻配合地张开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仿佛不是在吃药，而是在接受什么甜蜜的奖赏。 他咕咚咕咚喝下水，然后像昨天一样，迫不及待地看向我旁边的碟子——那里放着几颗护士准备的彩色水果糖。
我拿起一颗橙色的，剥开糖纸。 顾霆琛的眼睛瞬间变得更亮了！ 像等待投喂的小狗。 我把糖递过去，他立刻含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念念剥的糖…最甜了…”
幼稚！ 无聊！ 我在心底唾弃着。 可看着他单纯满足的样子，手上剥糖纸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一颗，又一颗。 直到碟子里的糖都剥完了。 顾霆琛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像个贪吃的松鼠，脸颊都微微鼓起，眼神里的依赖和快乐几乎要溢出来。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落在他脸上，将他略显苍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暖金色。 这一刻… 竟然有种脆弱又奇异的…
“砰！”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张扬气息！ 方晴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闯了进来！ 她穿着最新季的奢华皮草，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手里捧着一大束夸张的红色玫瑰。 浓郁的香水味瞬间冲散了病房里消毒水和糖果混合的清淡气味。
“霆琛哥！” 方晴的声音娇嗲做作，带着刻意的惊喜，“听说你醒了，可担心死我了！看看，我特意给你挑的最新鲜的玫瑰，象征着热烈如火的爱…” 她旁若无人地扑向病床，目标精准地把花塞向顾霆琛！
顾霆琛的反应比昨天面对林薇薇时慢了一拍。 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烈香水和夸张动静弄得有点懵。 花束几乎怼到他脸上！ 浓郁的玫瑰香气混合着刺鼻的香水味！ “啊嚏！” 顾霆琛猛地打了个大喷嚏！ 嘴里没化完的糖果差点喷出来！ 他被呛得连连咳嗽，小脸瞬间憋红！
“咳咳…走开！难闻！” 他一边咳嗽，一边像驱赶苍蝇一样胡乱挥手，身体下意识地往我这边缩，眼神里充满了对那束花和方晴本人的抗拒和嫌弃！ “我的花…咳咳…好臭！” 他委屈地控诉，像被熏到的小动物。
方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精心维持的媚态裂开一道缝隙！ 她捧着那束价值不菲的玫瑰，像个滑稽的木偶僵在原地。 难闻？臭？ 她方晴送的玫瑰居然被嫌弃“臭”？！
“霆琛哥…你…” 方晴试图挤出委屈的表情。 “坏人！” 顾霆琛却像被打通了什么开关，猛地指着方晴，声音带着孩子气的愤怒，“你是坏人！昨天也是你们！欺负念念！还想推念念！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指向门口的方向，仿佛昨天混乱的一幕又在眼前上演。 “坏人！赶出去！护士阿姨！赶她走！” 他对着护士急切地喊。
护士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方晴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精心打扮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扭曲的表情！ “顾霆琛！你说什么胡话！” 她尖声叫道，试图维持最后一丝尊严，“我是方晴！方晴啊！那个跟你一起上过热搜的…” “我不管你是谁！” 顾霆琛捂着鼻子，小脸皱成一团，声音带着全然的抗拒和霸道，“反正你欺负念念！还拿臭花熏我！就是坏人！快走！念念不喜欢你在这里！” 他逻辑混乱，却立场鲜明！ 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方晴脸上！ 热搜？那曾经是她炫耀的资本，此刻却成了最讽刺的背景！
方晴气得浑身发抖！ 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昂贵的玫瑰花茎里！ 她猛地转头，怨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钉在我身上！ “苏念安！又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你到底给霆琛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刺耳，带着疯狂的嫉妒，“让他变成这样！连玫瑰都嫌臭？！你个下贱的…”
“方小姐！” 护士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这里是病房！请您注意影响！顾先生需要休息！” 保镖队长陈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方晴，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方晴被这阵仗噎住，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看一脸抗拒、像看病毒一样看着她的顾霆琛，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我，还有门口虎视眈眈的保镖… 巨大的羞辱感让她几乎要原地爆炸！ “好！好得很！” 她咬牙切齿，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苏念安，你给我等着！” 她猛地将手中的玫瑰狠狠摔在地上！ 娇艳的花瓣四散飞溅，零落不堪！ 然后踩着愤怒的高跟鞋，哒哒哒地冲了出去！ 昂贵的皮草下摆甩出一道愤怒的弧线。
病房里短暂地安静下来。 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狼藉花瓣和浓郁的、令人不适的香水味。 顾霆琛松了口气，捂着鼻子的手放下来，小脸上还带着胜利般的得意。 “坏人走了！念念别怕！” 他邀功似的看向我，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刚打跑了恶龙保护了公主的骑士。 护士默默地开始收拾地上的残花。
我看着一地狼藉。 看着顾霆琛那纯粹依赖的眼神。 看着门口陈锋无声退去的背影… 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荒谬感再次将我淹没。 方晴的羞辱… 顾霆琛的维护… 这混乱的一切… 究竟何时是个头？
护士收拾完，又给顾霆琛做了一些例行检查，便退了出去。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 空气里还残留着方晴那股浓烈香水的后调，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顾霆琛皱了皱小鼻子，似乎很不喜欢。 他挪了挪身体，靠我近了些，像要从我身上汲取熟悉的气味来驱散那股难闻的味道。
阳光透过百叶窗，正好落在他床头柜的一个果盘上。 里面放着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顾霆琛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他看看苹果，又看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念念…” 他小声叫我，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想吃苹果…”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心底叹了口气。 还能怎样？ 演下去吧。 我默默地拿起一个苹果和水果刀。 冰凉的水果刀握在手里，带来一丝沉甸甸的真实感。 我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开始削苹果。 锋利的刀锋贴着苹果皮，旋转着，发出沙沙的轻响。 红色的果皮一圈圈落下，露出里面嫩黄的果肉。 空气里渐渐弥漫开苹果特有的清甜香气。
我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试图用这机械的劳动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顾霆琛没有吵闹，也没有催促。 他就静静地靠在床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那目光… 专注得有些烫人。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落在我低垂的眼睫上。 落在我握着水果刀的手指上。 落在我微微抿起的嘴唇上… 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扫过。 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刀子划过果皮的沙沙声。 还有…他逐渐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削好最后一点皮。 我拿起光洁饱满的苹果，准备用小刀切成小块。 就在这时—— 顾霆琛突然动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 像一头敏捷的小豹子，动作快得出乎意料！ 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 他赤着脚，几步就跳下了床！ 带着一股属于少年的、混合着药味和干净气息的风！ 扑面而来！
下一秒！ 我的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身体被一股轻柔却又强势的力量带着向后！ “砰！” 后背轻轻撞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 水果刀从我指尖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削好的苹果也滚落在地毯上！
我惊愕地抬头！ 顾霆琛就站在我面前！ 距离近得几乎没有缝隙！ 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我的额头！ 一只手还握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撑在了我耳侧的墙壁上！ 一个极其标准的… 壁咚雏形！
惨白的病房灯光落在他脸上。 他那双总是带着依赖和纯真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像藏着两簇跳跃的小火苗！ 清澈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我此刻错愕慌乱的脸！ 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太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眼神不再是孩童般的懵懂，而是带着一种少年人初次悸动的、纯粹的羞涩和…霸道？
“念念…”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紧绷的颤抖，像在极力克制汹涌的情绪。 目光灼灼地锁住我的眼睛，然后缓缓下移，落在我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微微低下头，凑近！ 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又莽撞的热情！ 目标明确地… 朝着我的嘴唇压了下来！
轰！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冲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他要做什么？！ 亲…亲我？！ 在病房里？！ 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 用这种…带着少年莽撞的、近乎虔诚的姿态？！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温热的呼吸已经交融在一起！ 那双盛满了星辰大海般的眼睛近在咫尺！ 里面只有我的倒影！ 浓密的长睫紧张地颤动着… 就在他的唇瓣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 身体的本能终于冲破巨大的震惊！ 我猛地偏过头！
“啾！” 一个温软湿润、带着滚烫温度的吻！ 重重地、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位置靠近唇角！ 带着少年毫无保留的热烈和生涩！
世界仿佛静止了！ 脸颊上那个被触碰的地方！ 像一个被瞬间点燃的火种！ 滚烫的热度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瞬间席卷了半边脸！连带着耳朵都像着了火！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又带着药味的气息！ 还有…一股属于男性的、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我僵在原地！ 像一座被雷电劈中的石雕！ 动弹不得！ 唯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脑中轰鸣！ 巨大的震惊、错愕、羞耻感… 还有一种…隐秘的、不该有的悸动… 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
顾霆琛的动作也僵住了。 他没有立刻退开。 温软的唇瓣依旧贴在我的脸颊上。 保持着那个笨拙亲吻的姿势。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和滚烫。 撑在墙壁上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另一只握着我的手腕的手，掌心全是湿热的汗。 时间仿佛凝固。 只有两颗疯狂跳动的心脏，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死寂的空气里发出无声的轰鸣！
几秒钟后。 像是被自己大胆的举动惊到！ 顾霆琛猛地抬起头！ 像触电般弹开！ 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到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捂着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看看自己刚刚“作案”的手指！ 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根！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羞涩、慌乱、无措，还有一丝…做了坏事被抓包般的惊恐！
“我…我…” 他语无伦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看看我脸颊上被他亲过的那块明显泛红的皮肤，又看看地上滚落的苹果和刀。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瞬间将他淹没！ “对不起！念念！对不起！” 他猛地弯下腰，像个做错事怕被责罚的孩子，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觉得念念好好看…比糖果还好看…我…我没忍住…” 他慌得手足无措，眼神乱瞟，就是不敢再看我的脸。 “念念你别生气！我…我这就把它擦干净！”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竟然真的慌乱地开始找纸巾，甚至想伸出袖子去擦我的脸！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终于冲破了震惊的牢笼！ “别碰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因为极度的情绪冲击而尖锐嘶哑！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发出一声闷响！ 我捂住被他亲过的脸颊，那里火辣辣的烫！ 像被烙铁烫过！ 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顾霆琛被我激烈的反应吓住了！ 他举着找到的半张纸巾，僵在原地。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巨大的欢喜和依赖瞬间被浓重的恐惧和受伤取代。 像被主人呵斥的小狗，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全然的不知所措和害怕。 “念念…” 他小声地、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声音破碎，“…你讨厌我了吗？” 巨大的愧疚感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慌瞬间将他笼罩。 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站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捂着滚烫的脸颊，看着他这副样子。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剧烈的愤怒、羞耻、恐慌…交织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一丝微弱的心疼？ 这混乱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猛地别过头！ 不敢再看那双充满受伤和依赖的眼睛！ 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病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和顾霆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窗外。 惨白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光栅。 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将我们两个人都困在了里面。 而病房门外的阴影里。 管家陈伯透过门上的小窗，静静地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那张刻板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冰冷的眼睛里… 闪过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毒蛇锁定猎物般的… 满意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