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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吃了没？哈，我就知道你没吃，给你带了你最爱吃那家店的包子，不用你花钱，你就偷着乐吧”
那人语调欢快，手中的包子气味诱人，眼眸亮的如同天上那颗烈日，他一贯是这样，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
“这是什么病？唔，还能提升患者身体素质？让患者获得超人般的力量？开什么玩笑，不是说只有巨兽代言人才有这样的力量吗？”
那人嘴角带着笑意，说话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像是一只午后晒饱了阳光的猫，每一根毛发都闪闪发亮。
……
“怎么回事？那些巨兽平时不都好好的吗？突然发什么神经？这病还能传染巨兽？”
那人语气带着些疑惑，头歪了二十九度，手扶着下巴，眉头紧锁，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姿势。
……
“我和我的族人，将誓死效忠于您，代号？不，请不必将我视作同伴，一只野兽，不配拥有……唔，千劫？好吧，如果这是您的命令，我会遵守”
又一次击杀巨兽后，偶尔救下来的青年单膝跪地表示效忠，那人赐予了他名字，他们那时还做着大病痊愈的梦，他们成立了一家公司，联结可以联结到的一切力量，大炎，岁家，深海，这次，是一只带着族群的野兽？
……
“特蕾西娅……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那人语气颤抖，好像是所有的骄傲被打碎，胜利招致傲慢，疯魔的巨兽即便是临死前的反抗也绝非普通人可以抵御，这是惩罚吗？欣欣向荣的假象被打碎，只留下了空白，血腥，惨淡的现实，灰白的眼眸被绝望充填，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
“博士！你先撤退！我来断后！！！”
“还有哪里可以退？听我指挥，死战不退”
野兽浑身燃烧着烈焰，巨兽的权柄如臂驱使，那人语气带着些绝望？带着些自嘲？还是说别的什么？她不明白，她自认为是最熟悉，最了解他的人，可是此时，她也不明白他的想法。
……
“博士，我们分开吧”
画面上的她提出了建议，文明已经化为乌有，治愈病毒已无希望，告知真相还是继续掩藏？她希望可以做出选择。
他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从来是个心软的人，而这也有她的一点小小私心，她不想她死亡时的惨状让他看到，即便是死前，她也希望在他心中是完美的。
……
一幅幅图像闪回，过往被投影出来，一帧一帧，逐渐衰亡。
解构万象的权柄负载紊乱，画面缓慢消散，她又看到了那双悲伤的灰眸，他最后说了什么？他有说什么吗？不知道，时间过去太久了。
棕褐色的晶体疯长，晶簇爆裂的噼咔声在这死寂的空间内格外明显，一块源石被呈递上来，里面是一张照片。
“太安静了”
一声叹息好像蕴含了无尽的孤独与苦楚，还有字里行间随着时间几何式疯长的思念。
他们一定会再见，他们说好了的。
……
“发什么神经？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吗？吓我一跳”
被博士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的尘星没好气道，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手机，这是他换的第几个手机了？管他呢，这个要是坏了，他跟博士急。
“好吧，你不知道”
这玩意怎么在出云？而且这东西什么时候变成眼疾了？它不应该随着■■一起消散了吗？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尘星有些好奇，难道说这牢博终于要在战斗之外的事情上靠谱一回了吗？
“不说百分百吧，好吧，在我的理解里它应该已经被毁灭了才对，不过这个图案还是让我想起了它”
“可能是类似的东西吧，我也不确定”
博士摸了摸下巴，有几分猜测。
“……”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博士被尘星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虽然说他看不到吧，不过一个空洞洞的眼眶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任谁都会渗人的吧？
“？继续说啊？”
“主要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而且就凭一个图案就下结论，未免太太武断了”
“那你倒是说啊！”
尘星有些忍不了了，什么武断不武断的，有话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武不武断？
“好吧，这个符号，额，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我跟你讲过吧？我们曾经也遇到类似鬼化的患者，或者说就是，我们治疗，或者说抑制鬼化的方法，用的是一种名为源石的造物”
“这种造物是我和她共同研究出来的，可以很好的吸收患者身体中的虚能，延缓鬼化的速度，不过，它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它会自己进行生长，你想想，可以使用虚能的战士，身体脉络中都充盈着虚能，而它生长是不会沿着脉络生长的，所以说，它在治疗鬼化的同时也会带来极其可怕的痛苦，所以说我们并没有大规模使用”
“吸饱虚能的源石可以当做储能电池来使用，也可以当做媒介来驱使虚能，从而释放各种各样的法术”
“而使用源石的最高指挥权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不过她理应死了才是”
博士摸了摸下巴，使用源石的力量时，眼中，或者说力量的倾泻处就会产生菱形的印记，虽然但是，这与视频中的图案极度相似。
“就是你之前嘴中的那个她？”
尘星笑着撞了撞博士的肩膀，瞧瞧这语气，完全不一样了。
“你还记得？”
博士有些惊讶，这家伙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好了？
“喂，我在你心里留下的就是这么个印象？”
尘星翻了个白眼。
“我记得，你说的那个她，还有刚才你说的这什么源石，都是正面形象来的吧？”
虽然说那些患者目前啥也没干，不过那个嫌疑人做出的可不是正面的事情吧？
“确实，所以说我才有些怀疑，她不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自然听出来了尘星的言外之意，一番思考后，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毕竟，思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唉，尘星，我后悔得知真相了”
博士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说？”
“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战胜呢？我看着人们一遍遍努力，脸上好似是对明日的期许？可是我只能像个冷冰冰的神，看着他们做着徒劳无功的事”
“……你看，我说了徒劳无功，只是看着，我就打上了标签，本不应如此才对”
“尘星，你是怎么看的？”
“我还能怎么看，事情发展成啥样我就咋看”
“好吧，还真是你的风格”
博士无奈地笑了笑，本来他是有很多问题的，听了尘星的回答，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尘星真的不累吗？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战斗？他有没有想过神明为什么降临？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他至于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奉献这么多吗？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以至于他问出了尘星是否幸福这样的问题，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明白了。
这个男人一直困扰的，迷茫的，一直都是如何拯救出云，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而不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把这件事当成了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