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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依旧阴沉,连绵的秋雨未曾停歇,给金碧辉煌的宫城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湿冷与压抑。

楚惊鸿一夜未曾安眠,诏狱的血腥气息和萧景玄那冰冷探究的眼神,如同梦魇般缠绕不去。清晨起身,对镜自照,眼底的青黑愈发明显,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宫人送来早膳和一套新的参军事官服,依旧是沉郁的色调,剪裁合身,仿佛量身定制。她默默换上,如同披上一件无形的囚衣。

刚用罢早膳,李德全便准时出现,引她前往御书房。

踏入那间熟悉的、充斥着书墨与权力气息的殿宇,萧景玄已端坐于御案之后,正批阅着奏折。他今日气色如常,眉宇间带着处理国事时的专注与冷肃,仿佛昨夜诏狱中那个冷酷逼问的帝王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臣,参见陛下。”她依礼跪拜。

“平身。”萧景玄未抬头,只抬手示意了一下御案一侧堆积的文书,“这些是兵部刚送来的北境三镇秋季防务调整细则,以及陇西、河西两道的粮草转运章程。爱卿先看看,有何见解,稍后禀来。”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听不出丝毫个人情绪。

楚惊鸿依言起身,走到那堆文书前。纸张沉甸甸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鲜红的印章,代表着帝国边境的安危与无数将士的性命。萧景玄竟真的让她接触这些核心军务!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专注于眼前的文字。这是她熟悉的领域,是原主楚望舒浸淫半生、刻入骨髓的本能。很快,那些繁杂的数据、地图和条款在她脑中迅速整合、分析。

她看得极其仔细,不敢有丝毫遗漏。一方面,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另一方面,她也在警惕,警惕这其中是否隐藏着萧景玄新的试探陷阱。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只有御笔划过奏折的沙沙声,和窗外持续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玄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目光转向她:“如何?”

楚惊鸿放下手中最后一份文书,垂眸斟酌着措辞:“回陛下,北境三镇的防务调整,大体周密,依险而守,互为犄角,应对寻常扰边,应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萧景玄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

“只是其中‘飞狐峪’一带,增兵三百,看似加强了薄弱环节,但此地地势过于狭窄,增兵反而易成累赘,一旦被围,进退失据。不若将兵力置于其后十里处的‘野马坡’,既可随时策应飞狐峪,又可兼顾侧翼‘落鹰涧’的防御空虚。”她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声音平稳地陈述。

萧景玄目光随之落在她所指之处,沉吟片刻,微微颔首:“有点道理。继续说。”

得到初步认可,楚惊鸿心神稍定,继续道:“至于陇西、河西的粮草转运……章程看似合理,但计算冗余不足。北地秋冬季长,风雪无常,运输损耗及途中延误所需额外储备,至少需再增加一成半。否则,一旦遇大雪封路,前线便有断粮之危。”

萧景玄闻言,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在案上敲击着。这个问题,户部与兵部争论良久,皆以“国库空虚”、“已是极限”为由,不肯增加预算。

“爱卿可知,这一成半,需多少银钱?”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臣粗略估算,约需白银十五万两。”楚惊鸿答道,“然,与边境安稳、数万将士温饱相比,此银钱……不可或缺。否则,前方将士饥寒交迫,何以御敌?届时若因粮草不继导致边关有失,损失又何止十五万两?”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军中特有的务实与尖锐。御书房内一时寂静,侍立一旁的李德全都忍不住偷偷瞥了她一眼。

萧景玄盯着她,眸光深邃。他想起她昨日在宫宴上的“敏锐”,想起她关于青沙口的“妄言”,此刻又听到她如此犀利直指要害的分析……这个女人,一旦触及军务,就像换了一个人,那份沉静下的锋芒,那份属于楚望舒的洞察与决断,根本无法完全掩盖。

“看来,让爱卿赋闲京郊,确是朕之损失。”他缓缓开口,语气意味不明,“你这番见解,与朕……不谋而合。”

他又用了“不谋而合”这个词。楚惊鸿心头一紧,垂首道:“陛下圣明,臣只是尽本分。”

“本分……”萧景玄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忽然话锋一转,“爱卿可知,昨日麟德殿上,除了南诏使团,还有何人……对那‘忘忧散’格外关注?”

楚惊鸿呼吸一滞。他终于又绕回了宫宴之事。

“臣……当时心神俱震,未曾留意。”她谨慎地回答。

“是么?”萧景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可朕却注意到,安亲王……似乎对那药丸,颇感兴趣。”

安亲王萧景琰?皇帝的叔父,一位看似闲散、实则深居简出的宗室长辈?他为何会对南诏的药物感兴趣?

楚惊鸿脑中飞快闪过关于这位安亲王的信息,面上却不动声色:“安亲王殿下……或许只是好奇异域之物。”

“好奇?”萧景玄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冷意,“朕这位皇叔,向来对金石丹药、异闻奇谈颇有兴致。只是不知,这番‘好奇’,是否过了界。”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楚惊鸿听。楚惊鸿不敢接话,只能沉默以对。

萧景玄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拿起一份奏折,淡淡道:“粮草之事,朕会再与户部、兵部议。爱卿今日所言,朕记下了。退下吧。”

“臣告退。”楚惊鸿行礼,缓缓退出御书房。

走在回廊下,冰凉的雨丝被风吹到脸上,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萧景玄今日看似只是让她参详军务,实则句句机锋。他肯定了她的能力,却又再次提及宫宴,甚至点出了安亲王……他究竟想暗示什么?是在告诉她,这朝堂宫中,想对她不利、或与南诏之事有牵连的,大有人在?让她认清处境,只能依靠他?

还是……这本身又是另一个更深的圈套?

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只觉得那无尽的雨幕,如同她此刻的前路,迷茫而冰冷,看不到尽头。

回到那处小院,她发现桌上多了一盏冒着热气的姜茶。送茶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说:“李公公吩咐,雨天寒湿,让大人驱驱寒气。”

楚惊鸿看着那盏橙黄滚烫的姜茶,心中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升起一股寒意。李德全的“关怀”,代表的自然是皇帝的意志。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更像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监视和掌控。

她没有碰那盏茶,只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残荷。

“御前茶……”她低声喃喃,想起了纸条上的警告。

这杯姜茶,是善意,还是又一次不露声色的试探?

她不敢确定。在这九重宫阙之中,似乎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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