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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湖关的军营,坐落在一片苍茫山色之中。

这日柳轩羽刚带队巡完漫长的边境线回来,天气算不得冷,甚至因着日头照射,还有些许暖意。

他左臂上赫然插着一支羽箭,箭杆已被折断,只留一小截带着翎羽的尾端露在外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边军来说,这等伤势早已司空见惯。

柳轩羽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走到自己营帐外,寻了处背风的地方,利落地褪下染血的半边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打来一盆清水,蹲下身,准备自行清理伤口。

血水混着凝固的血痂,顺着紧实的手臂肌肉线条蜿蜒流下,滴落在地,洇开一小片暗红。

柳轩羽虽已二十七岁,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但因着鼎湖关地处高原,气候寒凉,日照并不酷烈,他脖颈以上因常年暴露在外是健康的麦色,而衣料遮盖下的身躯却呈现出一种久不见光的、略显苍白的肤色,与那张脸形成微妙对比。

这里常年不算热,远处山巅甚至终年积雪,故而军中将士衣着都偏厚实,少有赤膊的时候。

他正专注地清洗着伤口周围的血污,试图将嵌入皮肉的一些细小布屑清理出来,营地里却比往日喧闹许多。

隐约听见有人议论,说是京城来了人,似乎在寻找什么流落在外的小皇子。

柳轩羽对此漠不关心,他的世界很简单,守卫边关,听令行事。

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虽还有些刺痛,但已无大碍。

他站起身,想回帐内找件干净衣服换上,一转身,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沉静的眼眸里。

那是一个和尚。

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身形挺拔,穿着朴素的灰色僧衣,头顶是标准的戒疤,面容端正,眉宇间自带一股浩然正气,仔细看去,那端正的五官下还隐着几分被佛性压制的、不容忽视的俊朗。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不知已看了多久。

柳轩羽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以他的武功和多年在生死边缘锻炼出的警觉性,对这等近距离的窥视竟毫无所觉!

这人若是敌人,自己恐怕……他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但看那和尚神色坦然,并无躲藏之意,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目光清澈,不含杂质。

幸好,他并无恶意。

那和尚见他转身,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念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声音清越,如同山间冷泉。“施主,伤口这般处理,恐会感染化脓。贫僧略通医理,可否让贫僧为您包扎一番?”

柳轩羽盯着他看了两秒,心下迅速权衡。此人能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若真有歹意,自己方才清洗伤口毫无防备时便是最佳时机。

既然他没有动手,周围又都是自己的兄弟,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随手拿起那件沾了血的脏衣搭在光裸的肩上,示意和尚跟他进帐。

柳轩羽的营帐不大,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并无一般行伍之人的邋遢气味。

随着那名和尚步入帐内,一股清冽的、带着寺庙特有安宁气息的檀香味悄然弥漫开来,巧妙地冲淡了帐内原本残留的淡淡血腥气。

柳轩羽深吸了一口,只觉得纷乱的思绪似乎都清明了几分。

他在简易的行军床边坐下,看着静竹从容地从宽大的僧袖中取出一个青布小包,里面是些瓶罐和干净的白色绷带。他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小师父,敢问尊姓大名?从何处来?”

静竹手上动作未停,打开药瓶,将一些淡黄色的药粉均匀撒在柳轩羽的伤口上,声音平和:

“贫僧静竹,来自桐山寺。”

桐山寺?柳轩羽恍然。

前段时日军营里确实来了个小和尚,叫什么玉砚的,听说也是从桐山寺来的,性子怯生生的,想来竟是京城寻找的那位小皇子。

眼前这位静竹师父,想必就是为此事而来。他没有多问,只是看着静竹熟练地为他包扎。

静竹的动作很利落,手指修长有力,缠绕绷带时,为了确保贴合与牢固,身体不自觉地靠近。

有时,他几乎整个半身贴在了柳轩羽的后背上,温热的体温和那独特的檀香气息透过薄薄的僧衣传递过来。

柳轩羽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他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人如此贴近,尤其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但奇怪的是,这人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以及那专注而平和的神情,又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本能地警惕着陌生人的靠近,却又不由自主地被对方身上那股宁静祥和的气场所安抚。

他沉默着,没有动弹,任由静竹将他的手臂妥善包扎好。整个过程,帐内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在静竹为他包扎的过程中,柳轩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和尚身形挺拔,个头不小,但行走站立间,脚步落地极轻,几乎听不到声响,却又并非刻意蹑手蹑脚,而是一种融入自然的轻巧。

那么大的个子,行动间却如风过竹林,影随形移,不带丝毫滞涩。

柳轩羽心中暗忖,此人内力修为必然极为深厚,否则绝难将气息与步履控制到如此境地。

伤口包扎得妥帖利落,绷带缠绕的松紧恰到好处,既固定了伤处,又不影响手臂活动。柳轩羽道了声谢,起身去拿干净的里衣准备穿上。

就在他背对着静竹,看似随意地伸手取衣时,指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极其轻巧地勾下了静竹悬挂在腰间的一个小小香囊,迅速拢入自己袖中。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柳轩羽屏住了呼吸,全身感官都调动起来,留意着身后哪怕最细微的动静。

他想试探一下,这和尚的警觉性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静竹仿佛毫无所觉。他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合十,目光平和,等待着柳轩羽穿戴整齐,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柳轩羽心中惊疑更甚,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穿好衣服,转身再次向静竹郑重道谢:

“多谢静竹师父援手。师父在军营期间,若有何不便之处,尽管来寻我柳轩羽。”

静竹微微颔首,神色坦然:

“阿弥陀佛,客气了。既如此,贫僧便叨扰了。”他言语从容,并无半分被试探后的不悦或警觉,仿佛刚才那瞬间发生的“窃取”与他全然无关。

说罢,他再次合十一礼,便转身,依旧迈着那轻巧如风的步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柳轩羽的营帐,灰色的僧衣很快消失在营帐门口的光影里。

柳轩羽站在原地,袖中那枚小小的、带着清冽檀香气的香囊仿佛带着温度,熨贴着他的皮肤。

他看着空荡荡的帐门,眉头微蹙,心中对这名叫静竹的和尚,生出了更多难以言喻的探究与兴趣。

这人,当真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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