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谷的炼丹房里,丹炉正散发着灼热的红光。林凡将聚灵晶草的晶体碾碎,混入万毒莲的莲蕊和蛇熊内丹的粉末,沈辰则用控火术调节着火焰的温度,苏晚的白蛇契约兽盘在炉边,吐出的寒气精准地控制着炉内的温差。
“成败在此一举。”林凡额头渗着汗珠,七曜镇邪剑的碎片悬浮在丹炉上空,青金色的灵力注入药液中,将其中残存的邪力一点点剥离,“这炉‘破邪丹’要是成了,就能化解蛇母的邪力侵蚀。”
三日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炼丹房时,丹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九颗通体莹白、泛着金光的丹药从炉中飞出,药香瞬间弥漫整个落霞谷,连谷外的草木都仿佛精神了几分。
“成了!”苏晚惊喜地接住丹药,玉瓶刚入手,谷外突然传来震天的蛇嘶声。
金麟撞开房门,龙瞳中满是凝重:“是蛇潮!至少有上万条,正往谷里冲!”
林凡抓起玉瓶冲出房门,只见落霞谷外的平原上,黑压压的蛇群如潮水般涌来,领头的是数十条体长十丈的九头蛇后裔,它们头顶的肉瘤闪烁着红光,正是被蛇神殿余孽召集来的主力。
“他们想用蛇潮耗死我们。”沈辰握紧破甲弩,箭匣里的箭矢已涂上破邪丹的粉末,“这些蛇被邪力控制,不知疼痛,硬拼肯定吃亏。”
林凡望着谷口的防御阵,阵纹在蛇群的撞击下已泛起涟漪:“苏晚,让白蛇布迷魂雾,拖延时间;沈辰,你带人守住东侧的悬崖,那里是阵法的薄弱点;金麟,你负责高空压制,别让它们越过阵眼。”
“那你呢?”苏晚担忧地问。
“我去引爆蛇潮后方的‘聚灵阵’。”林凡扬了扬手中的另一瓶丹药,那是用银丝止血草炼制的“凝心丹”,能短时间提升灵力,“蛇群被聚灵晶草的气息吸引,后方肯定囤积着大量灵蛇,引爆那里能打乱它们的阵型。”
金麟载着林凡冲向高空,下方的蛇潮中,一条体型最大的九头蛇后裔突然抬头,九颗头颅同时喷出墨绿色的毒液,毒液在空中化作箭雨,直扑林凡面门。
“小心!”金麟猛地侧身,龙翼被毒液溅到,顿时冒出黑烟。林凡挥剑斩出光弧,将毒液劈散,同时将一颗破邪丹扔向九头蛇后裔——丹药在接触蛇身的瞬间爆开,金光如网般罩住蛇躯,那些泛着红光的肉瘤瞬间枯萎。
“有效!”林凡精神一振,接连抛出破邪丹。金光所过之处,蛇群纷纷倒下,邪力被净化后,它们的身体迅速干瘪,化作黑灰。
但蛇潮的数量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涌上一批。当林凡接近蛇潮后方时,才发现那里竟矗立着三座蛇骨祭坛,祭坛上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无数条灵蛇正被投入火中,化作精纯的邪力注入前方的蛇群。
“果然在这里。”林凡眼中寒光一闪,将凝心丹含在口中,灵力瞬间暴涨。他挥动双剑碎片,青金色的光弧如圆月般斩向祭坛,蛇骨在光弧中寸寸碎裂,绿色火焰失去依托,化作漫天火星。
“找死!”一声怒吼从祭坛残骸中传出,蛇神殿的大祭司从黑烟中现身,他的半边身体已彻底蛇化,鳞片下的肌肉蠕动着,手中的骨杖直指林凡,“毁我祭坛,今日定要将你炼制成蛇母的养料!”
大祭司挥动骨杖,地面突然裂开,数十条骨蛇破土而出,如锁链般缠向林凡。金麟喷出龙息阻拦,却被骨蛇缠住翅膀,难以动弹。林凡纵身跃下龙背,双剑交叉劈向大祭司,光弧与骨杖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你以为破邪丹能奈我何?”大祭司狞笑着,蛇瞳中闪过红光,“我已与蛇母共享神魂,邪力越盛,我越强!”他猛地张口,喷出一团黑雾,黑雾落地化作无数细小的蛇影,钻入林凡的经脉。
林凡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小蛇在啃噬骨髓。他咬碎舌尖,将破邪丹的药力强行运转,金光顺着经脉游走,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
“不可能!”大祭司满脸难以置信,骨杖再次挥出,这次竟召唤出蛇母的虚影——一颗巨大的蛇头从云层中探下,蛇口张开,露出里面旋转的漩涡,显然是想将林凡直接吞噬。
“就是现在!”林凡突然笑了,左眼的混沌灰与七曜碎片的金光融为一体,“你以为我毁祭坛是为了什么?”
他之前斩碎祭坛时,故意将聚灵晶草的粉末撒在了火焰中。此刻,那些粉末在蛇母虚影的邪力催化下,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聚灵晶草的灵力与破邪丹的金光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蛇母虚影与大祭司牢牢罩住。
“不!我的蛇母!”大祭司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金光中迅速融化,蛇母虚影也发出震耳欲聋的痛鸣,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失去邪力支撑的蛇潮瞬间混乱,金麟趁机挣脱束缚,龙息如暴雨般浇下,沈辰和苏晚也率军冲出落霞谷,破邪丹的粉末随风飘散,所过之处,蛇群纷纷倒毙。
当最后一条九头蛇后裔在金光中化为黑灰时,落霞谷外的平原已铺满了蛇尸,这些尸体很快被风吹散,融入土壤,竟长出了嫩绿的青草——破邪丹的净化之力,连大地的创伤都能治愈。
林凡坐在金麟背上,望着远方渐渐放晴的天空,手中的七曜碎片轻轻颤动。他知道,蛇母的威胁并未彻底消除,但这一战,他们不仅守住了落霞谷,更证明了邪力终究不敌正义。
沈辰和苏晚走上前来,三人相视一笑,脸上虽满是疲惫,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炼丹房里的破邪丹还在散发着微光,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来之不易,也预示着未来更多的挑战。
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再强大的黑暗,也终将被光芒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