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
玄玉毒雾顺着通道裂缝涌进来时,带着股铁锈混着腐草的腥气,淡绿的雾粒粘在皮肤上像撒了滚烫的盐,日向辉刚吸进半口,喉咙就像被砂纸磨过,忍不住弯腰咳嗽,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地上,竟让毒雾 “滋滋” 聚成小团,像活物似的往他伤口爬!
他攥紧长剑的手全是冷汗,剑刃刚挡住忍者劈来的毒刀,对方就故意拧转刀柄,刀身的玄玉粉 “簌簌” 蹭在剑脊上,黑紫色的毒痕顺着剑缝渗进掌心,瞬间麻到小臂。后肩旧伤更是像被冰锥反复扎刺,绷带早被血泡透,血顺着胳膊流到剑柄,滑得几乎握不住 —— 刚才被肘击的腰侧也开始发疼,每动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扎内脏。
“小子,撑住!” 三代火影的声音裹着喘息,还夹着声轻咳,他刚用土流壁挡住侧面飞来的苦无,壁面就被玄玉毒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土渣 “簌簌” 掉在肩头,混着他鬓角的汗珠往下滚。他想结火遁印,手指却抖得连 “寅” 印都捏不拢 —— 查克拉只剩三成,刚才喷出去的豪龙火,火焰从橙红褪成淡橘色,刚碰到毒雾就 “噗” 地缩成火球,连忍者的衣角都没烧到。
忍者们像饿狼似的扑上来,招式比之前狠了数倍:最前面的忍者举着浸满腐心草汁的布条,往日向辉脸上甩来,汁水滴在通道壁上,瞬间烧出小坑;侧面两个忍者扛着玄玉矿块,狠狠砸向通道顶,碎石混着毒雾 “哗啦啦” 落下,把退路堵得只剩半米宽,连光线都暗了大半;还有个忍者甩出缠满玄玉刺的锁链,直缠日向辉的脚踝,刺尖泛着黑紫,一看就沾了剧毒。
日向辉侧身躲过布条,却被锁链擦到裤腿,刺尖勾破布料,在小腿上划出道血痕。他闷哼一声,怀里的血契卷轴突然烫得像块烙铁,红光顺着衣料透出来,像层薄纱裹住他全身 —— 神奇的是,周围的毒雾碰到红光就化作白烟,连缠来的玄玉锁链都 “嗡” 地弹开,链上的毒刺瞬间失去光泽!
“这卷轴能克玄玉毒!” 日向辉眼睛一亮,故意把卷轴往身前凑了凑。红光扫过最近的忍者,那人手里的玄玉刀 “当啷” 掉在地上,刀身的毒粉全被红光吸走,露出里面刻着的 “志” 字纹 —— 是根组织的制式武器!更诡异的是,那忍者被红光扫到的手背,瞬间红得像烧熟的虾,疼得他直甩手。
他趁机挥剑劈向那忍者咽喉,金芒裹着红光,“咔嚓” 一声斩断对方的忍刀,剑风还顺带掀飞了他的斗笠 —— 露出张满是玄玉毒斑的脸,和之前在死谷见到的根组织成员一模一样!可刚往前冲两步,小腿的麻意突然窜到膝盖,他踉跄着撞在通道壁上,后脑勺磕得生疼,余光却瞥见上方的通风口:栅栏上缠着玄玉绳,绳上挂着半块蓝布,布角绣着朵山茶花纹 —— 是村北王婆婆常穿的那件衣服!
“救命…… 别塞玄玉壳…… 我的腿……”
微弱的呼救声从通风口飘下来,正是王婆婆的声音,还混着铁链拖动的 “哗啦” 声,以及玄玉矿壳碰撞的 “咚咚” 声。日向辉的心猛地揪紧 —— 他们果然在准备祭阵,王婆婆这是要被塞进矿壳当祭品!
“往通风口冲!村民在上面!” 他嘶吼着,将卷轴的红光提到最盛,整个人像裹了层血金色的罩子,毒雾碰到就消散,连碎石都被红光挡在外面。三代火影见状,拼尽最后查克拉结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土遁?岩突!” 地面突然凸起道半米高的石棱,像道小墙,把前方冲来的忍者全掀倒在地,有人还撞在通道壁上,疼得直哀嚎。
两人踩着石棱往通风口跑,可刚到下方,忍者头目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手里举着枚缠满玄玉粉的起爆符,狠狠往地上一摔!“轰” 的一声巨响,碎石像雨点般乱飞,日向辉下意识用身体护住三代火影,后背被块尖石划出道深口子,血混着毒雾流下来,却被卷轴的红光逼成了淡粉色,顺着衣角滴在地上,连毒雾都不敢靠近。
他伸手去掰通风口的栅栏,指尖刚碰到,就被弹出的玄玉毒刺扎中 —— 刺尖细得像针,瞬间扎进指甲缝,疼得他倒抽冷气,指尖瞬间发紫,麻意顺着手指往上爬。
“用红光破符!” 三代火影扶着他的肩,查克拉勉强裹住起爆符的余烟,不让毒雾往他们口鼻飘。他自己的嘴唇已经泛紫,刚才为了挡碎石,后背又添了道伤口,血渗过袍角,滴在石棱上,竟让石棱都微微发黑。
日向辉咬着牙,把卷轴贴在栅栏上,红光 “嗡” 地爆发,像道小太阳,栅栏上的双纹符瞬间裂开,发出 “咔嚓” 的脆响。他趁机用力一掰,栅栏 “吱呀” 一声被掰断,扔进通道里。通风口上方的呼救声更清晰了,还多了个小孩的哭声:“辉哥哥!我在这!他们要把我塞进石头壳里!”
是村北的小石头!日向辉眼睛发红,刚要往上爬,身后突然传来忍者的怒吼:“别让他们跑了!祭阵要开始了!” 他回头一看,七八个忍者举着毒刀冲来,最前面那把刀的寒光已经到了后背,距离他的伤口只剩半寸!
日向辉咬着牙,一手抓着通风口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手挥剑抵挡,红光在剑刃上闪得刺眼 —— 通风口上方就是村民,亥时的钟声说不定已经在木叶村敲响,可身后的敌人像附骨之疽,根本不给他们半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