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跟着进了屋子,眼睛迅速将屋内的情况扫了一遍。
看着这些桌椅板凳,沙发柜子,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他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依靠着算计,才算是让家里面置办了家具。
人家呢,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屋子,还有个不小的院子。
这样一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啊。
阎埠贵看到柜子上放着一坛坛的酒,数量之多,竟然有着十来坛,他颇有些意外的问道:“小何啊,你泡这么多酒干什么?”
“有买的就卖给人家,没有买的就放在这里,这些酒是越泡药效越好,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过期。”
“这样啊。”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何雨树挑了两坛子酒,叮嘱道:“三大爷,这个是给你喝的药酒,记住了,每天两杯,千万不要喝多了,另外,您还要多吃一些肉....”
“还要吃肉?”阎埠贵听到这话,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家条件不太好,哪有什么肉啊,小何,你是肉联厂的,平常能够买肉,要不帮三大爷我买点行不行。
毕竟我也花了八十块钱在你这里买了两坛子酒,这可不便宜啊。”
阎埠贵想着都买了东西,那你包点售后总是应该的吧。
何雨树笑了起来,“三大爷,您考虑的倒是全面,只可惜,我也帮不了,现在厂子严查投机倒把,我要是带回来肉,卖给您,到时候再给我举报了,我这工作都没了。”
“哎呀,你这孩子说的,三大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您不是,可这院子里有人是啊。”
何雨树一句话,让阎埠贵沉默了。
他作为四合院的三大爷,对于这个院子里面的人那可是相当了解,别看表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一旦发现他们买卖猪肉,绝对当天就会去举报。
何雨树继续说道:“您要是不吃肉那也行,反正只要喝这个酒,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就能见效。
另外,这一坛子养生酒是给三大妈的,每天一小杯,也别喝多了,三大妈这段时间最好是多吃点肉,再不济也要吃鸡蛋。
您要是真的想要孩子,而且还要让三大妈顺利怀孕生出来孩子,那么一天至少两个鸡蛋,隔三差五的都要吃点肉。”
“什么?”阎埠贵不乐意了,“这得多少钱啊,我哪来这么多钱去买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一家子老少全都指望着我的工资生活。”
何雨树认真的看着他,“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三大妈多大年纪了,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再怀孕,大龄产妇那可是会有一尸两命的可能。
难道您想看着三大妈出意外?”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阎埠贵被一尸两命四个字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对着地面连啐三口,仿佛这样就能驱散不祥。
他知道何雨树不是危言耸听,对方是懂医术的,说的肯定是实话。
要是真因为喝酒怀上了,最后却出了人命,那他阎埠贵可就成罪人了,何雨树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他火热的心思凉了半截,但那份老来得子的渴望依然顽强。
他愁眉苦脸,双手一摊,“可是,小何,道理我懂,但钱我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买肉买蛋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看着阎埠贵那副既想占大便宜又舍不得下本钱、还怕担风险的精明算计样,何雨树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又有点可悲。
他沉吟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道:“三大爷,您要是真信我,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您家一段时间内,不缺肉吃,当然,不是白给。”
阎埠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像是饿狼看到了肉,激动得一把抓住何雨树的手臂。
“小何!你有办法?是不是你能从厂里.....哎呀,你放心,三大爷绝对保密,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你。”
他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何雨树用力抽回手臂,颇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三大爷,您想什么呢?我是什么大冤种吗?还要倒贴肉给您?”
“那你的意思是?”阎埠贵愣住了。
“钓鱼。”何雨树吐出两个字。
“钓鱼?”阎埠贵怀疑,“我在后海都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根本就没有钓到多少,你别在这里开玩笑了。”
“之前我就说过,后海钓鱼的人都比鱼多了,你要是真想钓到鱼,那就只能出城,今天是休息日,本来我是想着趁着时间将这些木头都砍了,不过,我可以拿出来这个时间带你出城钓鱼,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了。”
阎埠贵陷入了犹豫和纠结当中。
休息日,他也想休息。
更何况,出城那么远,这要是钓不到鱼,那该怎么办?
何雨树瞥了一眼,“三大爷,反正我已经给了你机会,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阎埠贵左思右想,他想到之前何雨树钓鱼回来都带了不少。
对方应该不会骗自己。
两辆自行车前一后驶出了四合院,穿过喧嚣的街道,朝着城外而去。
何雨树骑在前面,车把上挂着渔具包,后面绑着一个小马扎。
阎埠贵紧紧跟在后面,背着自己那套用了多年、略显寒酸的渔具。
起初,阎埠贵还挺兴奋,不住地问。
“小何,咱们去哪啊?远不远?那地方鱼真多吗?”
何雨树只是简短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而,随着城市景象逐渐被农田和荒坡取代,脚下的路也从柏油路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路,阎埠贵的兴奋劲儿很快就消退了。
骑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开始气喘吁吁,额头上见了汗。
看着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的土路和两旁略显荒凉的景象,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何啊,这也太远了吧,早知道这么远,我就不出来了,有这功夫,我在家歇着不好吗?
这时间全都浪费在路上了,屁股都颠麻了。”
他一边蹬车,一边絮絮叨叨,心疼着自己消耗的体力,仿佛吃了多大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