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忽然回过神,心有余悸地喃喃:“你这么一说,当时李正严那股劲儿,是真的吓到我了,他是玩真的……”
叶火红莲在一旁叽叽喳喳接话:“主人,李正严不是说了吗?让你只管安心学习、好好玩,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这事不用你操心。
他和孟宴臣自会分出个结果,谁受不了谁,自然会离开。你就跟着感觉走,和谁在一起开心就跟谁,不开心的话,何必勉强呢?”
灭世黑莲也跟着帮腔:“对呀!主人,一切都该以自己的心意为主。
想当初在洪荒,天地为床、星辰为被,和谁在一起,今天与你、明天与他,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心里对谁有念想,便与谁相守,有何不妥?”
叶子忍不住撇了撇嘴:“黑莲,这是人间,不是你说的洪荒。今天和这个、明天和那个,天天换,那成什么了?找情人、搞三搞四吗?
我写故事时是写过你爱我、我爱他的桥段,可现实里哪能这样?只要做了,就藏不住秘密,孟宴臣和李正严要是察觉了,能有好?尤其李正言还有不少政敌,这要是被抓住把柄……”
话没说完,叶火红莲赶紧打岔:“主人,周砚之不整天追着你吗?这回他爹把他送国外读书去了,总算清净了。”
一提周砚之,叶子轻哼一声:“他?我从来没把他放眼里。虽说长得不错,说要进部队,可他家太复杂了。跟他在一起,还不如当初考虑韩廷或张向阳呢?”
“张向阳再好,主人你也没缘分,你们走不到一起的。”业火白莲轻声道。
叶子一愣,白莲叹了口气:“张向阳没父母、没家人,你呢?亲生父母也不在了。
你们要是在一起,家就真成了空荡荡的,就两个人。万一哪天谁不在了,另一个就得孤零零守着。
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前世在幼儿园也是一个人,做什么都独来独往,你不是最怕这个吗?”
叶子沉默了。是啊,她怕极了孤单,所以这一世孟怀瑾夫妇对她好,她才会那么依赖,简直成了付闻樱女士的“妈宝女”。
她舍不得让他们伤心——孟家夫妇为她做了太多,从不动她亲生父母留下的财产,还用心帮她投资,每月给她足够的零花钱。
她不是许沁,做不出那种“既要又要”的事,更做不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行径。
“我要是答应和孟宴臣在一起,再跟李正严不清不楚,那是看不起谁?既是对李正言的侮辱,也是打孟家的脸。”叶子低声说,语气里满是坚定,“我不能那样做。”
叶子正和三朵莲聊得投入,业火红莲突然提道:“主人,韩廷呢?”
听到“韩廷”二字,叶子动作一顿,陷入沉思:“韩廷昨夜也跟着来了,估计是看到孟宴臣发的朋友圈。他这人很好,有自己的官配,而且理智得可怕——一旦察觉到事情有危险,从不会盲目跟风。
你看这三年,分开后他从没主动找过我,一来是我刻意避嫌,二来我们的社交圈基本断了。
昨天那一面,是分别三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他有他的归宿,我就不掺和了。”
业火黑莲笑了:“主人你不掺和,可韩廷未必忘了你啊。”
叶子一边冲澡,一边在脑海里和它们交流:“有孟宴臣和李正严就够我头疼的了,再加个韩廷,我还活不活?这俩人我都摇摆不定,哪敢再添乱。
再说韩廷家情况太复杂,每代人都有斗争,跟养蛊似的,打败所有对手才能上位。韩家老爷子这教育方式,能活下来的继承人,实力都不容小觑——韩家不比孟家差,甚至隐隐占上风。”
业火白莲接话:“是啊!韩廷和孟宴臣都是从商的佼佼者,长相、能力没得挑,还都洁身自好,简直是富二代圈子里的‘异类’。
家里父母教育自家孩子时,总拿他俩当榜样念叨,圈里的富二代们更是把他俩当成洪水猛兽,生怕被比下去。”
叶子关掉花洒,拿过浴巾擦着身体,无奈道:“光是应付眼前这两位就够我焦头烂额了,韩廷那边,还是别再牵扯了。”
脑海里三朵莲没再接话,浴室里只剩下她轻轻的叹息声,夹杂着窗外隐约的风声。
孟宴臣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腹间熟睡的叶子,唇角不自觉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掌心下的发丝柔软顺滑,带着刚洗过的清爽气息,与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竟有种莫名的契合。
他动作极轻地关掉吹风机,生怕惊扰了这份安宁。客厅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勾勒出两人相依的剪影。叶子的呼吸均匀而轻缓,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鲜活的暖意。
孟宴臣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手臂微微环着她,既能让她靠得更稳,又不会勒得太紧。
他低头看着她沉睡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尖小巧,唇角还带着一丝放松的弧度——显然是对他全然的信任。
心底那股情绪愈发清晰,是开心,是珍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庆幸此刻的安宁,庆幸她就在身边,也庆幸自己能为她做这些琐碎的事。他轻轻用指腹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珍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孟宴臣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个无声的吻,眼底的温柔与珍视,在月光下愈发清晰。
就这样,挺好。
四年后的一天。
叶子硕博毕业后,参加了省考,今天刚给她的通知,考公上岸了,叶子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迫切的想把这个消息分享出去,不然她就会,高兴的停不下来,她头一个想分享的人,不是别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