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瞬间点燃了吴雪的火气,她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带着怒气:
“什么叫我进你房间?明明是我先住进来的!我昨晚下飞机就回了这个房间,洗漱完很早就睡了,来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
说着,委屈又涌了上来,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无奈,“你还是别问了……马长鸣他们肯定以为咱俩关系不一般,说不定还觉得咱俩是男女朋友,所以才没拦着。你抽空跟他们说一声,别再误会了就行。”
姜浩一听,立马又来了劲,皱着眉较起真来:
“那可不行!我姜浩的房间,是随便谁都能进的吗?就算你是董事长也不行啊!况且我跟你也不是男女朋友,这我多吃亏啊?我还没答应跟你处对象呢!这事必须问清楚,不然以后谁都敢随便进我房间,那还得了?”
吴雪见他又开始无理取闹,之前的委屈瞬间被无奈压过,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她抬起脚,对着姜浩的小腿轻轻踹了一下,随即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力道不轻不重,语气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姜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跟我抬杠是不是?跟你好好讲道理就这么难吗?”
“哎哎哎!疼疼疼!耳朵要掉了!”姜浩立马求饶,一只手想去掰吴雪的手,另一只手还不忘护着耳朵,“能能能!我好好说话!你快松开,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再也不抬杠了!”
两人正拉扯间,姜浩身上松松垮垮裹着的浴袍突然“哗啦”一声滑落在床上。
他整个人瞬间一丝不挂,常年锻炼出的腱子肉线条分明,胸肌的轮廓在晨光里透着紧实的力量感,腹肌的沟壑清晰可见,连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绷得好看,满是阳刚之气。
吴雪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尖,赶紧双手捂住脸,连指缝都不敢露,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光着!”
姜浩也懵了,反应过来后脸比吴雪还红,手忙脚乱地抓过浴袍往身上裹,连手都在抖,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内个……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去吃早饭了,再晚高经理该等急了,他还说要请咱们吃早茶呢。”
吴雪捂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手,脸颊依旧泛着红晕,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只能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像一层薄纱,把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裹得柔软起来,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房间里的尴尬还没完全散去,姜浩正绞尽脑汁想找新话题,床头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乔一鸣”的名字。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接起,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乔一鸣急促的声音:“兄弟,你爷爷的日记有结果了!”
“什么结果?”姜浩瞬间绷紧了神经,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语气里满是焦急——爷爷日记里面零碎的文字一直让他心里犯嘀咕,如今终于有消息,他怎么能不着急。
电话那头的乔一鸣却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犹豫:
“具体的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已经在广州了,咱们见面聊。”
姜浩愣住了:
“你来广州干嘛?专门为了爷爷日记的事?”他没跟乔一鸣提过自己来广州的具体时间,对方突然赶来,显然是有重要情况。
“差不多吧,还有些别的事得当面说。”乔一鸣的声音压低了些,“对了,一会儿邵康应该会给你打电话,你别担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用太紧张。”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匆匆挂断,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姜浩握着手机,眉头紧紧皱起,靠在床头思索起来——爷爷的日记本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里面记录的大多是他年轻时的特殊经历,唯一让姜浩在意的,是最后被撕掉的那页,模糊的在后面一页纸上看到,写着的“极限.....1分”。
这本该是哥哥失踪前爷爷就已经留下的,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也没发现和哥哥失踪有关联的线索,怎么突然就有“结果”了?而且乔一鸣特意提到邵康,难道爷爷的日记还和邵康有关系?一个个问号在他脑子里盘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别想了,等见面就知道了,瞎琢磨也没用。”不如等见了乔一鸣、邵康,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吴雪看着他从焦急到沉思的模样,轻声问道:
“是你哥哥的消息有进展了吗?”
姜浩抬头看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算是吧,不过现在还不敢肯定。得等邵康给我打电话,见面聊了才知道具体情况。”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吴雪,这几天你先忙酒店的事吧,我这边自己能处理好。你那边酒店的事情也很重要,别因为我的事分心。”
吴雪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轻轻笑了笑:
“行,不过你要是遇到为难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姜浩心里一暖,想起刚才的尴尬和争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吴姐,昨晚的事,还有刚才我跟你抬杠……是我不对,对不起啊,你别跟我这小屁孩计较。”
吴雪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要是跟你生气,我当初就不会答应跟你一起结伴来广州了。放心吧,我没往心里去。”她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衣,“看啥呢?没见过美女啊?还愣着,你还想看我换衣服啊”,姜浩赶紧解释“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