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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让人张贴告示,凡因水患失去家园者,均可凭户籍领取安家补贴——青砖瓦房一间、粮食两石、种子一斗,若要重建商铺,额外补贴启动银五两。所有开销都由朝廷赈灾款支出,每一笔都记在明账上,张贴在各州府的公告栏里,旁边还画着简单的算盘,让不认字的百姓也能看明白自家领了多少、花了多少。

发放安家费的日子,扬州城的广场上排起长队。安之亲自坐在桌前,看着百姓们领到银两时激动的泪水,看着他们捧着种子时小心翼翼的模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来到江南之后第一次舒心的笑意。有老汉颤巍巍地给安之磕头,说要让家里子子孙孙记得安之的大恩大德,安之连忙扶起,轻声道:“是陛下体恤百姓,我只不过是代替陛下行事。”

重建的日子忙碌而有序。夷陵宫弟子混在工匠之中教百姓用更结实的法子盖房,魏无羡则带着人疏通河道,蓝忘机帮着丈量土地、划分村落,连魏烟都偶尔现身,用傀儡术帮着搬运沉重的木料——这些事做得隐秘,看上去就像百姓们自己齐心协力,谁也没察觉到异常。

三个月后,江南各地冒出一片片新的村落,炊烟袅袅,田地里也种下了越冬的麦子。安之让人核算账目,竟发现赈灾款不仅够用,还余下了三万两白银。

“怎么会有结余?”王太医看着账本,满脸诧异。

安之指着账目中的“物料损耗”一项:“我让工匠们改良了烧制青砖的法子,这些我们不用通商人购买,省下材料钱;又让百姓们互相帮工,省去了雇人开销。再说……”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些世家捐的银子用于赈灾,多出来的,自然该用在百姓身上,用不完的,便该还给朝廷。”

启程回皇城那日,江南的百姓自发来到路边送行。他们捧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腌好的咸菜,往安之的马车里塞,哭着喊“王爷要一路平安”。安之掀着车帘,看着一张张黝黑却充满感激的脸,喉咙有些发紧,只能挥挥手,让马车缓缓前行。

车队行至城外,安之让人将那三万两白银分装成三个箱子,放在自己的马车旁。蓝忘机策马跟在侧,低声道:“皇城那边,怕是又要生事。”

安之点头,指尖拂过冰凉的箱壁:“他们说我耗空国库,如今带回去三万两,正好让他们看看,赈灾也能有余钱,往年拨下去的赈灾款没有他们层层盘剥,何至于江南经常发生水患。”

安之回京那日,皇城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少年裹着厚厚的狐裘,被人从马车上扶下来时,身形比离京时更显单薄,脸色白得像雪,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早朝时分,他拖着病体走进大殿,刚站定,御史大夫便第一个出列,奏折高举过顶:“陛下!端王在江南期间,滥用职权,强征世家银两,致使江南士族怨声载道,此乃与民争利,动摇国本!”

话音未落,吏部侍郎立刻跟上:“陛下,臣附议!端王虽安置了流民,却将大坝附近的一部分世家田产分给百姓,名为安家,实为掠夺!长此以往,谁还敢为朝廷效力?”

殿内瞬间炸开了锅,十几个大臣接连出列,弹劾的罪名五花八门——有说他“培植私党”的,因江南百姓对他感恩戴德;有说他“靡费公帑”的,尽管他带回了三万两结余;甚至有人翻出旧账,指责他在宿州“强买粮食”是“目无王法”。

他们看着安之的眼神,没有半分对少年病弱的怜惜,只有赤裸裸的恨意。这些世家大臣在江南的产业被安之清查,贪墨的银子被追缴,连田产都差点保不住,早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此刻见他回京,便想趁他立足未稳,将他彻底扳倒,世家贵族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安之垂着眼,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弹劾声,单薄的肩膀微微发颤,似是被吓得不轻,只有袖子里轻点手背的指尖,说明安之对这些人跳脚的反应非常满意。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这些人越是如此,越说明他在江南的所作所为,真正打痛了他们。

皇帝坐在龙椅上,指尖敲着御案,目光在安之与群臣间来回扫视,忽然开口:“诸位说完了?”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皇帝看向安之,语气没有半分责怪:“端王,赈灾之事,向各位大人禀明一番?”

安之缓缓抬头,声音因连日赶路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陛下,臣在江南所为,皆有账册可查。赈灾余款三万两已入国库,流民安置名册、大堤修缮图纸,臣也一并带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怒视他的大臣,轻轻咳了一声:“至于‘与民争利’——臣以为,百姓有了饭吃、有了家,朝廷才能安稳;世家若只知守着产业,忘了‘家国’二字,那才是真的动摇国本。”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世家大臣脸上。有人气得发抖,刚要反驳,皇帝却抬手制止:“端王所言有理。江南水患已平,流民已安,这便是大功。至于其他细枝末节,不必计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各位都是朝堂肋骨之臣,你们的贡献,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看向安之,语气带着难得的温和:“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

安之躬身行礼,转身退出大殿。经过那些大臣身边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寒意,却连脚步都没停。

安之的宫殿里药气弥漫,连炭盆的暖意都压不住那股清苦。少年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像宣纸,只有额角还残留着病态的潮红,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王太医跪在榻前诊脉,指尖搭在他腕上,眉头拧成了死结。

“陛下!”内侍的通传声刚落,皇帝便大步流星闯了进来,龙袍上还沾着雪沫子——他刚从宠妃宫中赶来,连披风都没顾上解。

“怎么样?”皇帝的目光落在榻上的安之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促。

王太医连忙叩首起身,满脸凝重地摇头:“陛下,端王这身子……实在是油尽灯枯了。”他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江南一行,王爷耗尽心神,日夜操劳不休,本就亏空的底子早就空了。先前靠着参汤吊着口气,如今……如今只能看天意了。”

皇帝走到榻边,看着安之瘦得脱形的脸颊,看着他唇上干裂的纹路,忽然想起这孩子离京时的模样——虽也病弱,却总挺直着脊背,眼神清亮得像淬了光,哪像现在这样,连呼吸都透着奄奄一息的颓态。

“他就没醒过?”皇帝的指尖悬在安之额头上方,终究没敢落下。

“醒过片刻,”王太医低声道,“只喃喃说了句‘江南……’,便又昏过去了。”

皇帝沉默着,目光扫过榻边堆着的药碗,碗沿还沾着未干的药渍。江南那一趟,这孩子替他削平了世家在江南的势力,填了国库的窟窿,甚至带回了三万两结余,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替他稳住了半壁江山。

可现在,这把最锋利的刀,眼看就要断了。

“用药,”皇帝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宫里所有的珍贵药材,不管多金贵,都往端王这里送。让太医院院判亲自守着,他要是救不活安之,就提着脑袋来见朕!”

王太医领旨退下后,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皇帝坐在榻边的椅子上,看着安之昏迷中仍蹙着的眉头,忽然低声道:“安之啊,你可不能死。”

他还有太多事没做完——北方的藩王蠢蠢欲动,皇城的世家仍盘根错节,那些他身为帝王不便亲自动手的脏活、险活,还等着这孩子去办。这把刀太趁手,趁手到他几乎忘了,刀也是会磨损的。

榻上的安之睫毛微颤,呼吸依旧微弱。魏烟放在他体内的阵盘正缓缓运转,将本就虚弱的生机再压下几分,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油尽灯枯”的模样。

这病,是示好,是提醒,也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他安之活不长了,陛下若有要做的事,趁早交给他。安之在算计,皇帝早年被太后架空,太后死后被世家架空,没有哪个上位者愿意当一个傀儡……

皇帝又坐了片刻,看着安之毫无起色的脸,终是起身离开了。走到宫门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雪光映着他眼底的复杂——这把刀若真断了,他去哪里再找一把这样趁手的?

安之昏迷了半月,连太医院院判都摇头叹气,世家大臣们私下里已开始盘算如何瓜分他在江南留下的势力。没曾想这日清晨,端王府突然传出消息——王爷醒了。

早朝时,当安之裹着厚裘,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虽依旧清瘦,脸色却透着几分平和,连咳嗽都轻了许多,满朝文武皆惊。尤其是那些等着看他断气的世家大臣,脸上的错愕几乎藏不住。

安之照常站在班列中,议事时虽话不多,却总能在关键处点醒要害。讨论北方军饷时,户部尚书哭穷,他淡淡一句“江南盐税可暂调三成,年后再补”,便解了僵局,连皇帝都多看了他两眼。

几日后,后宫便起了风浪。几位皇子的生母借着侍寝的机会,在皇帝耳边吹风:“陛下,皇子们都已长成,却还没机会参与朝政,反倒是端王……虽说有功,终究是外人,传出去怕是让人说陛下偏心。”

皇帝听着,只淡淡笑着抚弄棋子:“安之是臣子,皇子是储君,岂能混为一谈?”

他心里自有盘算——安之这把刀太利,正好用来磨一磨他那些养在深宫里的儿子。谁能在安之的锋芒下看清利弊,谁能学着他的手段站稳脚跟,谁才有资格继承这江山。

后宫之中,唯有最受宠的李贵妃摸透了皇帝的心思。她没跟着哭诉,反倒让人挑了些上好的野山参、雪莲,送到端王府,只说是“陛下体恤王爷辛苦”。转头又对自己的七皇子道:“去端王宫里走走,多看看端王是如何理事的,学着点。”

七皇子年方十二,性子沉稳,听了母妃的话,隔三差五便去端王宫里“请教”。有时是拿着策论问安之如何修改,有时是看安之处理送来的文书。安之虽病着,却也耐心,从不藏私,教他如何从账目中找破绽,如何在群臣争执时抓住要害。

这日,七皇子看着安之在地图上圈出江南的屯田区,忍不住问:“堂兄,您就不怕……父皇觉得您权势太重?”

安之正在咳嗽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少年,眼底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我是臣子,做好臣子的事便够了。至于权势……”他轻轻敲了敲地图,“能让百姓有饭吃、让江山安稳,这才是最要紧的。”

七皇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对这位病弱的王爷多了几分敬佩。

躲在屏风后的李贵妃派来的内侍将这一幕记在心里,回去禀报时,李贵妃正对着铜镜描眉,闻言笑道:“果然没看错人。”她的目的从不是打压安之,而是让儿子跟着安之好好打磨,安之是臣,皇子才是未来的君,皇帝自然会让最合适的儿子来继承,守住这万里江山。

而皇帝坐在御书房里,听着内侍回报七皇子在端王府的言行,又看着桌上李贵妃送来的江南新茶,忽然笑了。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安之不仅能替他削去荆棘,还能替他磨出一把更锋利的剑,给他教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安之将养了一月,脸色渐渐有了血色,虽仍需日日服药,却已能在庭院里练上半个时辰的剑法。剑光起落间,少年身姿清挺,只是收势时,总会下意识用帕子按按唇角——那帕子叠得整齐,展开时能看见几点暗红的血迹,他却从不示人。

这日早朝,边关急报递了上来——外族因旱灾缺粮,已在边境集结兵力,劫掠了三个哨所。

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陛下,外族凶悍,不如暂割云中三城,许他们粮食,先稳住局面再说。”吏部侍郎话音刚落,立刻有世家大臣附和:“是啊陛下,打仗劳民伤财,江南刚缓过来,国库经不起折腾!”

“割城?”安之站在班列中,听得指尖发冷,忍不住出声,“云中三城是北方屏障,割了它们,外族铁骑三日便能到雁门关,到时候他们要的就不是粮食,是半壁江山了!”

“端王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镇国公冷笑,“打仗?你去打吗?没有勇将和给军队的粮草,一开打到时候粮草不够,还不是要搜刮我等世家?”端王的行事风格世家太清楚了,把世家搜罗了一次又一次,实在肉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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