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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棂上的雕花上游移着,仿佛想要触摸到那精美的图案背后隐藏的故事。

这几日的皇宫异常安静,甚至连风拂过庭院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这种静谧让万贞儿感到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她觉得自己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每一步都轻飘飘的,脚步也变得有些虚浮。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十几天之前,朱见济那淬了冰似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朱见深,让她不寒而栗。那时候,她夜里总是紧紧地攥着帕子,难以入眠,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保护朱见深,如何避开那些明枪暗箭。

然而,就在她还在为此忧心忡忡的时候,那个处处与他们作对、步步紧逼的太子,竟然就这么突然地消失了。这个消息对万贞儿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她原本的计划和担忧都吹得七零八落。

“恶人自有恶人磨……”万贞儿口中喃喃自语着,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这句话在她的舌尖反复咀嚼,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细细研磨过的毒药,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这句话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俗语,更像是一个诅咒,一个让她心生恐惧的预言。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轻松还是其他什么感觉。那股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戾气似乎随着朱见济的离去而消散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空落落的慌张,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手背上,那股暖意透过肌肤,渗入骨髓,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缓缓抬起头,望向朱见深的宫殿方向,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苍白的面容和微微上扬的唇角。那是一抹浅淡的笑意,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不管怎么说,他安全了。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魔咒。往后的日子,或许真的能少些惊涛骇浪吧。她这样想着,心中的慌张似乎稍稍缓解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她理了理衣襟,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步伐显得稳健一些。至少,不用再在夜里惊醒,不用再对着铜镜练习如何挡开刺来的冷箭了。这就够了,她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万贞儿端着刚炖好的银耳羹走进周太后的寝殿,闻言脚步微顿,将食盒放在案上时动作轻了些。“杭氏这步棋走得急了,”她拿起银勺轻轻搅着羹汤,语气平静却带了点叹惋,“那巫婆本就是她为了稳固位子请进宫的,如今把人关起来,倒像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周太后靠在软榻上,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眉峰微蹙:“说到底还是太急功近利。皇帝那边……这几日连内阁的折子都堆成山了,他总这么闷在养心殿也不是办法。”

万贞儿舀了一勺银耳羹递过去,声音放柔了些:“太后别急,晚些去劝劝。他心里那道坎,总得自己迈过去。只是杭氏那边,怕是还会闹出些动静,得盯着点才好。”

周太后接过玉碗,看着羹里剔透的莲子,轻轻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这后宫前朝缠在一处,稍不留意就是风浪,委屈你了。”

万贞儿垂眸浅笑,指尖划过碗沿:“能为太后和陛下分些忧,是奴婢的本分。”话虽轻,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这盘棋,可不能让杭氏一人搅得稀烂。

景泰八年的深秋,紫禁城像是被浸在冰水里,连宫檐下的铜铃都透着股寒意。朱祁钰躺在乾清宫的龙床上,锦被下的身子骨瘦如柴,原本还算开阔的眉宇此刻拧成一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揪心的滞涩,仿佛肺腑里堵着团湿冷的棉絮。

“咳咳……”一阵剧咳猛地攥住了他,朱祁钰弓起背,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锦被,指节泛白。侍立在旁的太监金英慌忙上前,用手帕接住他咳出的血丝,喉头滚了滚才低声道:“陛下,太医说您得少动气。”

朱祁钰喘了半天才缓过来,眼窝深陷的眸子里蒙着层灰翳,他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太子……朕的见济……”话没说完,又被一阵哽咽堵了回去。

年仅五岁的朱见济夭折,那孩子下葬那天,朱祁钰亲自扶着棺木走了三里地,回来就一头栽倒在龙椅上。太医诊脉后只说“悲恸伤肝,郁结于心”,开了多少副汤药,都像石沉大海,不见起色。

“陛下,”皇后杭氏端着药碗走进来,鬓边的珠花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该喝药了。”她把药碗递到床边,瓷碗边缘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太医说这副药加了些温补的药材,您多少喝些。”

朱祁钰瞥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忽然别过头,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执拗:“不喝!喝了有什么用?能把见济还给朕吗?”

杭氏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放下药碗,蹲在床边握住朱祁钰冰凉的手:“陛下,见济在天上看着呢,他若瞧见您这样作践自己,该多心疼啊。”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此刻却用力掐着掌心,像是要用疼痛维持镇定,“臣妾知道您难,可这江山还得您撑着啊。”

“江山?”朱祁钰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裹着浓重的悲凉,“当年朕临危受命,守着这北京城,没让瓦剌人踏进来一步。可如今呢?朕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这江山……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大学士于谦求见——”

朱祁钰皱了皱眉,挥手道:“让他进来。”

于谦一身藏青色官袍,步履沉稳地走进来,刚要行礼就被朱祁钰拦住:“于爱卿免礼,有话直说吧。”

“陛下,”于谦的声音洪亮,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边关急报,瓦剌部又在大同边境集结,臣已拟好调兵的折子,还请陛下过目。”他说着,将奏折递了上去。

朱祁钰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摆了摆头:“你看着办吧……朕信你。”

于谦看着皇帝这副模样,心里一沉,忍不住道:“陛下,龙体要紧啊。朝堂上下都盼着您早日康复,您若倒下了,那些宵小之辈……”他话没说完,却被朱祁钰打断。

“宵小之辈?”朱祁钰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像是燃着点火星,“你是说……朱祁镇?”

朱祁钰口中的“朱祁镇”,正是他的兄长、前任皇帝明英宗。朱祁镇被秘密接回并软禁,源于“土木堡之变”后的一系列变故。

正统十四年(1449年),朱祁镇在宦官王振的怂恿下亲征瓦剌,却在土木堡遭遇惨败,自己也被瓦剌俘虏,史称“土木堡之变”。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稳定朝局,于谦等大臣拥立朱祁镇的弟弟、郕王朱祁钰登基,是为明代宗(景泰帝),遥尊朱祁镇为太上皇。

瓦剌俘虏朱祁镇后,本想以他为筹码要挟明朝,却因明朝已立新君,计谋落空。经过一年的周旋,瓦剌见朱祁镇失去利用价值,便提出放他回朝。此时朱祁钰已坐稳皇位,内心虽不情愿,但在“迎回太上皇”的舆论压力下,只得派使者前往瓦剌交涉。

景泰元年(1450年)八月,朱祁镇被瓦剌释放,返回北京。然而,他的归来并未迎来体面的待遇。随后,朱祁镇被直接送往南宫(位于紫禁城东南角,原为皇子居所),名为“静养”,实为软禁。

为防止朱祁镇与外界联系,朱祁钰下令将南宫的宫门加锁,钥匙由锦衣卫掌管,每日仅从墙洞递入饮食。宫墙周围的树木也被砍伐殆尽,以防有人攀爬传递消息。就这样,曾经的皇帝朱祁镇开始了长达七年的软禁生活,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影子,潜藏在南宫的深院之中。

正因如此,当朱祁钰在病榻上听到“宵小之辈”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位被自己软禁在南宫的兄长——他深知,朱祁镇虽身处囹圄,却始终是悬在自己皇权之上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在政局动荡时被人利用,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于谦喉头一动,没敢接话。谁都知道,被软禁在南宫的太上皇朱祁镇,最近动作频频,宫里不少老太监都偷偷往南宫跑,谁也说不清在密谋些什么。

“他巴不得朕死呢,”朱祁钰低低地说,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朕病重的消息,怕是早就传到南宫了吧。”他忽然抓住于谦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病人,“于爱卿,你得帮朕盯着,不能让他……不能让他毁了这一切。”

于谦心里一酸,躬身道:“臣遵旨。只是陛下,您得先好起来,您若好好的,谁也掀不起风浪。”

朱祁钰松开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重新躺回枕头上,眼望着帐顶的龙纹刺绣,喃喃道:“好起来……朕还能好起来吗?”

杭氏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陛下,喝一口吧,就一口。”

朱祁钰这次没再拒绝,张了张嘴,药汁刚入喉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金英慌忙用帕子去擦,却见咳出的血丝比刚才更多了。

“陛下!”杭氏惊呼一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太医!快传太医!”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太监们慌慌张张地往外跑,于谦站在原地,看着皇帝痛苦的模样,心里像压了块巨石。他知道,朱祁钰这病,一半是身体的亏空,另一半,是心病——丧子之痛像条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精气神,而宫廷里暗潮汹涌的势力,更让这病雪上加霜。

南宫的墙头上,一株老槐树的叶子落了大半,朱祁镇正站在树下,听着心腹太监曹吉祥低声汇报:“陛下,乾清宫那边刚传信,景泰帝又咳血了,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朱祁镇穿着件半旧的锦袍,手里把玩着颗核桃,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知道了。”他顿了顿,又道,“让那边的人盯紧点,别出什么岔子。”

曹吉祥点头哈腰地应着,又凑上前道:“太上皇,要不要……加点火候?”

朱祁镇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急什么?等他自己垮了,名正言顺。”可他攥着核桃的手,却悄悄用了力,指节泛白。

乾清宫里,太医正跪在床边诊脉,手指搭在朱祁钰的腕上,脸色越来越凝重。杭氏在一旁死死咬着唇,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过了半晌,太医才起身,对着杭氏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极低:“娘娘,陛下这是……心脉俱损,怕是……得早做打算。”

杭氏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床沿,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她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朱祁钰,又想起夭折的儿子,忽然觉得这偌大的宫殿,冷得像座冰窖。

朱祁钰似乎清醒了些,他费力地转过头,看向杭氏,声音轻得像羽毛:“皇后……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见济……”

杭氏握住他的手,泪水滴在他手背上,滚烫:“陛下别说了,臣妾陪着您。”

“若有来生……”朱祁钰的声音越来越低,“朕不想做皇帝了……只想……做个寻常人家的父亲……”

话音未落,他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眼睛望着帐顶,再也没了动静。

殿外的风卷着落叶,呜咽着穿过回廊,像是谁在低声哭泣。于谦站在殿门口,望着宫里飘起的白幡,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动荡的朝局,怕是又要变天了。而朱祁钰到死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儿子,他的江山,终究没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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