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青石镇集市格外热闹,摊贩沿着街道两侧排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五彩的布料、精致的法器、新鲜的灵果琳琅满目,看得苏晴眼睛发亮。她攥着云尘的衣袖,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人群中,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小姑娘。
“你看这个!”苏晴在一个首饰摊前停下,目光落在一支银质发簪上。发簪顶端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兰,花瓣边缘镶嵌着细碎的淡蓝色晶石,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正衬她浅绿的衣裙。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花瓣,眼神里满是喜欢,却又悄悄缩回手——这发簪一看就不便宜,她平日里采草药换的灵石,大多用来买疗伤药材,很少给自己添首饰。
云尘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走上前拿起那支发簪,对摊主笑道:“老板,这支玉兰簪怎么卖?”
摊主见他爽快,连忙报价:“道友好眼光!这簪子是用寒潭玉和星蓝晶打造的,不仅好看,还能滋养发质,算您八千块上品灵石!”
苏晴一听价格,连忙拉了拉云尘的衣角,小声说:“太贵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云尘却没放下发簪,直接从储物袋里取出灵石递给摊主,将发簪握在手中,转身对苏晴笑道:“喜欢就买,这点灵石不算什么。”说着,他轻轻撩起苏晴颊边的一缕发丝,将发簪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的发髻上。
苏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发簪,冰凉的玉质贴着头皮,却让她心头泛起暖意。她抬头看向云尘,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连忙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两人继续往前走,云尘又在一个珠花摊前停下,拿起一对珍珠耳坠。珍珠圆润饱满,泛着莹白的光泽,与苏晴白皙的耳垂十分相配。“这个也很适合你。”他说着,便要付钱。
苏晴这次没有阻拦,只是笑着接过耳坠,自己戴了起来。她对着摊位旁的铜镜照了照,发间的玉兰簪与耳坠的珍珠相互映衬,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丽。她转过身,对云尘眨了眨眼:“好看吗?”
“好看。”云尘点头,眼中满是笑意。阳光透过集市的棚顶,洒在苏晴带着笑意的脸上,发簪上的晶石闪烁着微光,这一刻的画面,让他心中格外柔软——他许久没有这样安稳的时光,没有这样为一个人精心挑选礼物的心情。
逛到傍晚,苏晴的发髻上多了玉兰簪,耳垂挂着珍珠坠,手腕上还多了一串淡绿色的玉珠串,都是云尘给她买的。她提着装满灵果和小吃的纸包,跟在云尘身边,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路过一家糖画摊时,她还拉着云尘,要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糖画,咬了一口,甜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今天真开心。”回去的路上,苏晴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满足。
云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以后只要你想,我们可以经常来。”晚风拂过,带着集市的烟火气,也带着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温柔情愫,在暮色中缓缓流淌。
从青石镇返回山谷的路上,苏晴还在把玩着发间的玉兰簪,指尖轻轻摩挲着晶石,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云尘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心中有了决定,放慢脚步对她说:“苏晴,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苏晴回过头,眼中满是好奇:“什么东西?”
云尘抬手取出青冥星轨镜,镜面泛起柔和青光。他掐动法诀,一道流光从镜中飞出,落在地面上瞬间化作一尊丈高的石傀儡——傀儡通体玄黑,胸口符文泛着淡金光芒,通玄境中期的气息沉稳内敛,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苏晴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眼中满是惊讶:“这是……通玄境的傀儡?”她虽未见过傀儡,却能清晰感受到傀儡身上的强悍气息,比她自身的通玄境初期修为还要强上不少。
“它叫‘守山’,是我之前在一处秘境中得到的。”云尘走上前,指尖凝聚一丝灵力,轻轻点在傀儡胸口的符文上,“我已经抹去了之前的禁制,现在它认你为主,只要你注入灵力,就能指挥它战斗或防御,寻常修士绝伤不了你。”
苏晴怔怔地看着傀儡,又看向云尘,眼中满是复杂:“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她知道,一尊通玄境中期的傀儡,足以让无数修士争抢,甚至能改变一个小宗门的实力格局。
云尘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你救了我,还悉心照料我这么久。我知道你经常独自去深山采草药,难免遇到危险,有它在身边,我能放心些。”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每次想到苏晴可能独自面对妖兽或恶人,他心中便会不安,这尊傀儡,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守护。
苏晴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傀儡符文。符文瞬间亮起,傀儡眼中闪过猩红微光,微微躬身,做出臣服的姿态。她看着温顺的傀儡,又看向云尘温柔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之前因伙伴之死残留的最后一点隔阂,也在此刻彻底消散。
“谢谢你,心月。”苏晴轻声说道,这一次,她没有再叫他“阿泽”,而是用了他告诉自己的本名,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感激。
云尘笑了笑,走上前帮她调整傀儡的操控法门:“它的力量很强,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收入你的储物袋,需要时再召唤出来就行。”他耐心地演示着傀儡的基本招式,从防御到攻击,一一讲解清楚,直到苏晴能熟练操控。
夕阳西下,苏晴操控着傀儡跟在身后,步伐比来时更加轻快。她时不时回头看向云尘,眼中带着笑意,胸口的暖意比身上的灵甲还要温暖。而云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也格外安稳——有这尊傀儡守护,至少在他暂时无法陪伴她时,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