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来时,林默刚换好鞋,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拽着往客厅带。章柏之的气息贴得很近,带着她惯用的那款玫瑰香水味,混着点晚风的凉意,在他颈侧轻轻扫过。
“别急着脱外套。”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动作带着熟稔的撩拨。没等林默反应过来,唇就落了下来——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点急切的辗转,像要把这一天没见的空白都填满。
林默的后背抵在玄关柜上,抬手扣住她的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吻技总是这样,带着恰到好处的侵略性,却又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时稍稍退开,鼻尖蹭着他的下颌,留下细碎的痒意,然后又缠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
“每天下班最盼这个。”章柏之抵着他的唇轻笑,指尖解开他领带的结,动作利落得像在拆一份等待已久的礼物,“今天在厨房试了新的唇膏,草莓味的,你尝尝?”
林默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把她按得更紧些。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她微敞的领口,他能看到她锁骨上那颗小巧的痣,被吻过的唇瓣泛着水光,比平时涂的口红更艳。
吻到呼吸都乱了,章柏之才抵着他的胸膛喘气,眼里亮闪闪的:“我今天联系了以前的经纪人,她说还有几个剧本找我……你说,我要不要复出演艺圈?”
林默抬手擦了擦她唇角的水渍,指尖带着点滚烫的温度:“回什么演艺圈?”
章柏之的眼神暗了暗,刚要说话,就听他继续道:“家里不是有更大的舞台?”他指了指客厅的地毯,“明天把窗帘换成酒红色的,你穿那件银色吊带裙,就在这儿给我演。演什么都成,我当唯一的观众。”
她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踮脚在他下巴上咬了口:“就你会说。那我要演《红玫瑰》,你得配合我搭戏。”
“没问题。”林默捏了捏她的脸,“道具、灯光、观众全归我,你只管演。现在……先去把外套脱了,别着凉。”
章柏之转身时,脚步都带着雀跃,走到客厅时还回头冲他眨了眨眼:“那我今晚先琢磨琢磨台词,你可别睡太沉,随时被叫起来对戏啊。”
林默靠在玄关柜上,听着她在客厅翻找剧本的动静,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比起人潮涌动的片场,他更爱这样——她的演技只为他展现,所有的情绪都不必分给旁人,多好。
章柏之听见林默这话,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转身就往卧室跑,没一会儿抱着个落了点灰的收纳箱出来,里面是她以前练舞用的护腕、发带,还有件黑色露腰舞衣。
“早知道你爱看这个,我早翻出来了。”她指尖划过舞衣上闪着细钻的纹路,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当年在舞团,这支《热辣》可是我的压轴戏。”
林默没说话,只是往沙发里陷了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客厅的顶灯被关掉,只留了盏落地灯斜斜打在地板上,暖黄的光勾勒出章柏之利落的身影——她利落地将长发束成高马尾,护腕在纤细的手腕上绕了两圈,舞衣勾勒出流畅的腰线,一动,细钻就跟着闪成一片细碎的光。
音乐骤起,是节奏强劲的电子乐,鼓点重得像敲在人心上。章柏之几乎是踩着第一个节拍动起来的,胯部随着旋律划出极具张力的弧线,手臂舒展时像振翅的蝶,骤然收紧时又带着股利落的劲儿,露在外面的腰腹随着动作起伏,每一寸肌肉的绷紧与放松都恰到好处。
她显然没忘动作,旋转时足尖踮得又稳又轻,发丝扫过脸颊,带着点汗湿的光泽。一个俯身动作,她的目光从臂弯里探出来,直直射向林默,眼里的野劲混着笑意,像在无声地邀赏。
林默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他以前只在视频里看过她跳舞,隔着屏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此刻真人就在眼前,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打在锁骨上洇开一小片湿痕,肢体碰撞出的力道感透过空气传来,比任何影像都要鲜活灼热。
章柏之像是越跳越放得开,一个甩头动作后,顺势往林默面前靠了两步,足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鞋尖。她微微仰头,发丝扫过他的膝盖,抬手时指尖擦过他的裤腿,带着股滚烫的温度,随即又旋身退开,长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露腰的衣摆被带起一阵风。
落地灯的光在她身上流动,时而照亮她绷紧的脚背,时而勾勒出她微扬的下颌,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鼓点上,却又带着股即兴的肆意。林默喉结动了动,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身上渐渐升起的热意。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章柏之正好以一个极具爆发力的姿势定住,高马尾垂在颈侧,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的碎发全被汗濡湿,眼睛亮得惊人。
“怎么样?”她喘着气笑问,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哑,却透着股掩不住的期待。
林默没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角,将那缕碎发别到耳后。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的耳廓时,章柏之轻轻瑟缩了一下。
“比视频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依旧微微起伏的腰腹,声音沉了几分,“勾人多了。”
章柏之的脸“腾”地红了,抬手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往怀里带。她踉跄着跌坐在他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隔着布料传来的体温,还有他落在她颈窝的呼吸,烫得像刚才跳完舞的自己。
“那……”她仰头看他,眼里的笑意漫出来,“算不算给你的独家返场?”
林默低头,吻住她汗湿的唇角,尝到点咸涩的味道,混着她发间的香气,竟意外地让人上瘾。
“算。”他含糊地应着,手扣在她的后腰,将人按得更紧,“不过……还没看够。”
落地灯的光斜斜地打在交叠的两人身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流动的画。章柏之笑着在他肩上咬了口,心里却甜得发涨——原来被人这样专注地看着跳舞,是这么让人心里发慌又发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