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赢恰好赶到,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即将砸向地面的后脑勺。
没让她伤上加伤:
“道友?道友你撑住啊。”
他连忙将手中最好的疗伤丹送入她口中。
同时运转灵力,帮她化开药力,另一只手则贴在她背心,注入一丝精纯温和的灵力,护住她心脉。
服务态度堪称无微不至,专业至极,他救的是一条命吗?
错,他救的是一百极品灵石。
白悦:“……”
(;¬_¬)
要是她能翻白眼,白悦此时的眼白能翻到天上去。
包包这家伙,现在真是越来越让人无语了。
不过一百极品灵石,如果不能用最好的服务态度,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一颗极品灵石就换一百万下品灵石,更何况还是一百颗。
当然,也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将极品灵石拿去换了。
就连后面的墨鳞蟒都歪着头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态度大转变的包赢,方脑壳上方都是好几个大大问号。
“诶?奇了怪了。”
包赢用灵力护住他心脉的时候,习惯性的用灵力护住左边,结果那里只有受损的经脉和郁结的淤血。
心脏竟然是长在右边的。
“咋了?”白悦挪了过来,见他一脸疑惑。
“她的心脏居然是长在右边的,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人的心脏是长右边,还是头一次遇见。”
不过虽心脉没有受损,但左边的伤口太深。
-
仔细感知着女修体内更细微的状况,包赢忍不住摇摇头:
“她体内还残留着一种颇为阴损的毒,正在缓慢侵蚀她的生机,幸好她心脏位置异于常人,估计当时刺伤她的人大概率是冲着左心去的,这才让她侥幸避开了立刻毙命的结局。”
否则,以她这重伤加中毒的状态,根本撑不到他们过来。
包赢顿了顿,掌心灵力再次流转,感知着女修那近乎停滞的呼吸和微弱到极致的生命特征。
补充了一句:
“不仅如此,她似乎还修炼了一门颇为奇特的保命功法,类似于一种能够主动大幅降低自身生命波动,收敛所有气息,进入一种近乎龟息或假死状态的秘术。”
正是这门功法,配合她右位心的特殊性,才让她有了这样一线生机。
再加上还有钱的缘故,才让她获救。
若不是他和白白的特殊性,未必就能发现她的存在,说不定她就真的只能默默嘎在这里了。
“心脏长右边?”
白悦重复了一句,巨大的蛇头歪了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像是被戳中了某个奇怪的笑点,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噗呲’声,显然是笑出了声。
包赢:???
我讲得很好笑?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突然笑出了声的白白,眼神里满是不解和询问。
那意思很明显:看到一个快嘎了的人,很好笑吗?
白悦被他这眼神弄得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一个重伤濒死的人面前突然笑出了声,确实有点没素质。
可是她又不是有素质的人,她只是个蛇妖而已。
用尾巴戳了戳包赢的胳膊:
“哎呀呀,我不是笑她,就是突然想起一个好笑的段子。”
包赢的眼神依旧有点一言难尽。
手上注入灵力的动作却没有停,还抽空给她喂了一颗解毒丹。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应该能暂时压制一下毒性。
白悦忍着笑意,赶紧传音说了起来:
“就是一个复仇的戏码,有个女子找到仇人报仇,一剑捅穿了仇人的左胸口,结果仇人没死,因为他心脏长在右边。”
包赢:“……”
啊这!
他低头看了看面色依旧很白的女子。
既视感有点强了。
白悦没有理会他,接着绘声绘色的传音描述:
“女子一看,哦哟,心脏在右边?于是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捅到了仇人右胸口,结果仇人还是没事。”
包赢眉头一皱,这都不死?莫非是修为很高的缘故?
“因为那仇人说‘我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女子一听,提着剑就朝着他嗓子眼刺去,结果仇人依旧没事。”
包赢:???
这都什么跟什么?都刺中这么多次,仇人都不躲?
而且这都没死?
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白悦吸引了:“这是为啥?”
“因为仇人说‘我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女子气得不行,拿着剑在他全身‘噗噗噗’连捅了七八个窟窿,仇人依旧活蹦乱跳。”
包赢嘴角开始微微抽搐,根据白白刚刚的说法,估计也是一个很离谱的说法。
果然就听到白白接着传音:
“因为仇人得意的说‘被你前面那么多刀吓得,我的心现在七上八下的’,最后女子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瞄准仇人的心口,怀着必杀的决心又捅了最后一刀,你猜怎么着?”
包赢思考了一下,根据刚刚的套路,那仇人指定还是没死。
就是包赢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次还会是什么理由。
摇摇头。
白悦尾巴拍打着地面,传音的时候已经抑制不住笑意:
“哈哈哈,仇人没死,他拍了拍肚子说‘看你前面捅了那么多刀都没捅死我,我早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讲完这个段子,包赢一时之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悦就已经绷不住,嘴巴里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尾巴更是控制不住的‘啪啪啪’拍打着岩石平台。
震得整个平台都微微颤动,碎石簌簌而下。
包赢起初还有些一言难尽和懵逼。
觉得这个段子不仅离奇还很荒谬,更不合理。
但看白悦笑得大脑袋一点一点的,尾巴还在拍着地面。
再仔细一品那‘心提到嗓子眼、跌到谷底、七上八下、放回肚子里’的离谱逻辑,一种荒诞的喜感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他先是抿了抿唇,努力维持表情,但肩膀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轻微抖动。
最终还是没忍住,低下头,发出一连串压抑带着气音的‘吭哧吭哧’的笑声。
墨鳞蟒:???
你们在笑什么?
在笑什么啊?
它看着大王用尾巴砸地怪笑,大王朋友低着头肩膀耸动闷笑。
它不理解,只觉得诡异。
警惕的昂起脑壳,左右看了看四周,觉得莫非这个地方有古怪?
下意识将庞大的身躯往后缩了缩,紧紧贴住了冰冷的石壁瑟瑟发抖。
此时的墨鳞蟒双瞳里充满了茫然、无助、害怕。
墨鳞蟒:大王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