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他们这段时间跑的越来越远,陆陆续续地捉了几十条大蛇,野菜什么的也采了不少。杨氏更是发现了野鸡的足迹,可是从来没真正看见过。
抓来的这些蛇,大部分都被裴四风干了,由他严格管控着。要是让南枝和杨氏管着,恨不得一顿都造完了。
这天南枝求了裴四半天,终于同意一条大蛇开开荤。马大厨立马开始行动起来,打算做一个用狗尾巴草籽做个蛇羹。
不一会儿,香味弥漫开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锅。元姐儿抱着桃姐儿和安安在烧火。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蛇羹终于熟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蛇肉羹,心里美滋滋的。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众人一愣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裴四和马大厨前去查看。只见明珠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光着脚连鞋都没穿。
看见南枝就急忙跪下。“求求你南枝婶婶救救我娘吧。我娘生孩子大出血,要没命了。”说完怕南枝她们不答应一直磕着头。
南枝走到前面“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是接生婆。明石不是会医术吗?你找他给你娘看看不就行了。”
明珠哭着说道:“明石他是男的,也不太会接生,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求婶婶。婶婶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也是最善良的。求你救救我娘。在这里我就认识你们求求你们再帮帮我们。”
南枝皱了皱眉,虽然她心里本就对明珠母女没什么好感,再说了她本来就不会,说她铁石心肠也好见死不救也好,南枝也不在乎。
杨氏看出南枝不想去,叹了口气,说道:南枝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会什么。你也别道德绑架她让她为难。起来吧,我跟你去看看。你去把明石叫上,现在人命关天也顾不上男女之别。”明珠一听,眼中燃起希望,立马起身带路。
杨氏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脸色惨白,眼里满是血丝。“王氏去了,大出血止不住。”
南枝她们听了心里一紧,真是人生无常。虽说对王氏母女有意见,但人命没了还是有些唏嘘。
杨氏疲惫地坐下,缓了缓才道:“那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娃,倒是白白胖胖可惜王氏没撑住,明珠那孩子哭得厉害。”
马大厨给杨氏倒了杯水,“您也尽力了,这也不是您能左右的事儿。”
杨氏喝了口水点头道“当时情况太凶险,血流不止,差点一尸两命,我和明石尽力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哭声,竟是明珠抱着两个孩子来了。她扑通一声又跪在大家面前,“杨奶奶,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一个人实在没法养活两个孩子,求您收留他吧。你和马大爷也没有个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了也能给你们养老,到时候当牛做马报答您。”
南枝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小婴儿,心里有些感叹道:得这是狗皮膏药呀,被粘上了。
杨氏气到“你这是恩将仇报呀,我这么大年纪了,自己都吃不饱,更没那精力。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你让我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奶娃,这是要我的命呀。”
明珠却只是一味地哭求,“杨奶奶,您就行行好,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是我娘拼了命才生下来的,这总不能饿死啊。”
杨氏气得浑身发抖,“我昨晚为了你娘,累了一整晚,你现在倒好,把这烫手山芋往我这儿扔。你是他姐你不带,让我一个外人带你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是吧。识相的赶快带着他们滚,别叫我用大棒子赶你出去。养不活就都去死。”
杨氏有些埋怨地看着明珠,明珠却依旧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孩子不肯起身,哭得愈发凄惨:“杨奶奶,明珠婶婶我真的养不活啊,您就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救救这孩子。”
南枝听到这不悦道:“你娘在我面前有什么面子,倒时我帮了你们好几次,但是你们是怎么做的。赶快带着走,我自己还要带四个孩子那。你再不走我只能去找独眼龙说道说道了。”
马大厨有些于心不忍被杨氏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圣母心,咱们自己日子都紧巴巴的,哪有精力和粮食养个小奶娃。你要是去吃饱了撑的就把吃的留给我们。我们天天都饿成啥样了。有功夫心疼她们不如去弄点野菜。”
马大厨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嘟嘟囔囔“我自己都活快不下去了,哪有那闲工夫。你快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夜了。”最后怎么解决的,南枝他们不关心,她们天天不辞劳苦的去弄吃的保命。
这天南枝她们翻过了几个山头来采东西,正采得专注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南枝大着胆子往下看了一眼,竟是一群难民朝着这边涌来。
吓得南枝一下子坐到地上,“我们快回去吧,下面有一大群难民过来了。”杨氏和马大厨一听,也是吓了一大跳,这些难民是从哪里来的,杨氏抬头看了一眼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
三人都有些腿软,拿起东西迅速地跑了起来。回到寨子和裴四说了情况。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去找独眼龙。
刚到独眼龙这,他们便闻到了一股肉香,只是这香味让南枝他们几个人都有点反胃。
看见南枝他们过来独眼龙他们有点惊讶,因为自从分开后南枝从来没来过。
南枝不顾他们的惊讶,直接开口说道,“我们今天去采摘野菜的时候发现了一大群难民,人很多。离我们就几个山头,我怕他们过几天就找到这里。咱们人这么少到时候肯定不是对手,我想着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杨氏急忙说“独眼龙咱们肯定不能坐以待毙了。你不是说山下都人吃人吗?我怕到时候咋也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裴四咬咬牙,“得想个办法加强山寨的防御,不然迟早会被那些难民找上门。”
独眼龙兄弟几个赞同地点点头,“你们说的对,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所有人都加入进来开始讨论防御之策。南枝提议“咱们要加固山寨的大门并派人每天轮流看守。如果难民们来了咱们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杨氏听后又说道“还要多准备些石头,武器。这段时间更是要勤练箭术和功夫。”
裴四思索片刻,又提出“咱们在山寨周围设置些陷阱吧。”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提出意见。商量到大半夜决定明天就行动起来,为了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齐心协力地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