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眠,我投降了。
我在网上搜索着文智的信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毕竟,他还没到那种可以标上百度霸总的词条里。
不过,他的能耐我再清楚不过了。
文智,他缺爱;而我,更缺。
所以,他说的对,我之所以爱william,是因为william就是我的理想型,他这个人是,家庭是,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我渴望的。
给文智的障碍是他的净身出户,那我的呢?
是兰知的百般阻扰,还是距离?
想着想着,都快要精神分裂了。我的内分泌再次失调,脸上不仅开始冒痘,而且大把大把的开始掉发。
或许,我已经有焦虑症。
申城的八月,真的热。我去看叔叔阿姨的时候,他们正在客厅开着空调和阿妹视频聊天,看我进门似是戛然而止的断了。
我尴尬的解释了一番,叔叔急忙从凉席上起身。“没事没事,我们就……随便闲聊。”
我看着阿姨笑了笑,洗了手将买的东西提到厨房。总觉得的身后的两双眼睛,都藏着事。
“瑶瑶啊,你放着,我们自己来。你想吃的话随便弄点,我们吃不了多少,别洗多了浪费了……”
阿姨跟着进来,看我洗水果又停到一旁。
她轻轻挽起我垂落的发梢,温柔又轻盈,撩的我神心荡漾。这种长辈,谁不喜欢。
“阿斌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在院里烧烤吧!”她笑着看着我,像是问小朋友吃不吃糖一样的可爱。
我点了点头,努力憋回去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还没等到william回来,我便被派往法国出差了。好在, 这次不是我一个人。还有研发那边的两位同事,有他们在,我几乎很安逸,没什么负担,反而很开心。
william一回家就给我拍了院子,院里的蔷薇月季盛开,也就这两三天的功夫,开的更盛了。
花要施肥,人也要爱。
文智说的对,活在当下。至于将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我的美好差旅,从出了机场开始一路驰骋,中间还经过了凯旋门。我兴奋之余,按捺不住的疯狂拍照。
手机里已经下载了地图,标记好了住的酒店和公司的大概位置。
然后,美好还没开始,就在入住酒店的那一刻结束了。
我就拍了张照片的功夫,我的随身携带的背包不见了。是的,它不见了。就在酒店大厅,里面还有我的笔记本电脑……
三个人面面相觑,愣在大厅半晌。
各种笔录,各种登记,然后就让我们等消息,酒店还贴心的说可以给我借用一个临时的。我婉拒了,庆幸的是护照什么的还在。
似乎,不好的事情就从此刻已经开始了。
就像是蝴蝶效应,背包丢失开始,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情的开始刺挠着我。
先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法语水平,来了才发现,很多词汇根本听不懂。只好借助翻译软件,似乎他们也带着当地的口音。尤其是和印度那边的人对接的时候,磕磕绊绊的印式英文还带着当地的口音,我们三个一度陷入焦虑中。
原本分分钟弄清楚的事情,因为沟通的问题慢了下来。再然后就是演示系统操作的时候,数据端口的问题无法接入,调试了很多次。最后,一个礼拜的时间也没能解决。
远程了三天,还是不行,最终草草结束了差旅。
因为不是很顺,我们仨几乎没怎么逛。就在埃菲尔铁塔那里打了个卡,连蒙娜丽莎也没去看,就踏上了回程。
工作的事慢慢推进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行再过去一次,也没什么问题。
重要的是,等我回申城的时候,william又去了香港。我们就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直到快国庆放假的时候,才终于见上面。
海哥接他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和Selina说着招人的事,我急迫的需要一名男组长。
见他们进门,我草草挂了电话。
william一脸的憔悴,肉眼可见的疲惫和沧桑。他抱着我,也是很久很久才脱手。我们仿佛一个世纪都没见了的感觉,五味杂陈。
和海哥一起吃了晚饭,回去的时候,我都像是在做梦。
我们有太多的话想诉说,却都不知道先说什么,说些什么好。又感觉很累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了。
“顺利吗?你那边。”到了楼下我轻声问道。
他点了点头,似乎还在想事情。
我自顾自的进屋洗漱,冲完澡头发都没吹便直接躺倒在床上。
这一夜睡的特别沉,以至于早上醒来都十点多了,竟不知william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发消息过去,william没有回复。我又给月月发了消息,她说她在洗衣服,下午约了鲍玉品去打球,问我去不去。
已经累的缓不过来劲,我直接拒绝。而且,我也不想当电灯泡,还想和william好好腻歪一下。
william回电过来是下午三点多了,他说刚跟客户聊完在回来的路上。我嗯了一声,洗了点水果,在书房躺椅上躺倒。
william回来的时候,我又睡过去了。
当他浑身湿漉漉站在我跟前的时候,我竟浑然不知。
“是不是累了,看你睡的死沉死沉……”他轻抚着我的额头,温声耳语。
我点点头,起身抱着他,也不说话。
果然UN没有霸总,只有上好的骡子和牛马。
到了晚上,我看他还在笔记本电脑上嗒嗒嗒的,悄悄倚过去,他微微抬抬头,额头一吻,又继续……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阿斌,国庆我们要回临田吗?还能回去嘛?”
听到临田,william终于停顿了几秒。
他一只手搭在电脑屏幕,一只手拉起我的手,又在手背亲了亲。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嗯,可能是不行了,可以让阿姨他们过来一趟吗?”
这个答案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他还不知道兰知已经拉黑我好久了。我们几乎都成了陌生人,还如何让她来申城。
让老厉他们来,那也几乎不可能。
一阵失落伴随着心痛,我抿嘴笑了笑,算是安慰了自己。
“可以吗?可以的话,我来买机票。或者,你先问问看……”他没有抬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他在写邮件,我也不好再打扰。
这一夜,我一遍一遍的想着文智说的话。
我和william太顺了,我们至今都没有红过脸,更别提吵过架。甚至,和他们家里人也不曾有过任何不快的时候。
似乎顺的都那么不真实,像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那样诡异。
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一晚,我们没有久别之后那样般疯狂的欢愉。我从耳根摸到下面,轻吮着喉结脖子,他也是轻微的回应了一下。
因为有心事,睡得太晚,早上又睡不醒。
感觉到游走在我的身体上的东西,滑过一片片敏感的部位,一阵扭曲之后,他又将我翻过身去,压在下面。我的胸部明显感受到掌心的温度,还有耳垂被吮吸的焦灼。
但是,好困。
第一次,我翻过身,裹紧了被子。
他一声叹息,轻轻撩开被子,然后穿鞋。
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