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智送了只他手上戴的同款手表给我,只不过这只比他那只要小很多,显然是女士款的。
这样我们就算是有了定情信物一样,自此之后不可违约,只能全力以赴。
晚上,居然又做了个无以言表的梦。
我梦到和文智在一片油菜花田地翻云覆雨,那种感觉很奇妙、很热烈却始终有种得不到的感觉。
我在网上偷偷查过,说是这种情况一般是触碰到了梦境的盲区,无法真实的展现……
可近在眼前却无法得到的悲痛感,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我醒来后心口都隐隐疼痛了好久。
即便这样,幸福感还是爆满全身,我的喜悦肉眼可见的堆在了脸上。
王悦很快捕捉到了这个变化,我其实都还没准备好措辞,她便直接直白的问:“你这样子,是恋爱了吗?”
既然已经知道她的小心思了,那我当然知道怎么拿捏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嗯呐,很明显吗?”完了还暗暗的看了看她神情变化。
果然,小小年纪都是藏不住事的,她脸上片刻阴云密布,仿佛分分钟就有倾盆而下的暴雨袭来。
“那……”
“那和谁呀?”
看她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了。
“没谁,你也认识。”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如果你见过暴风雨前的海面,那王悦此刻脸上就是如此。白白净净的脸上,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险些都看不清她的瞳孔。
说实话,这张脸,此时真的很吓人。
不管是出于畏惧还是不忍,我还是急忙补充了一句“他姓文!”
“啥?”
停了片刻她才回过神,冒出来这个字。
“我说我的那位,他姓文……”我故意还将“文”压得很厚重。
“你是说,你是说文智,文智……?”
王悦这声堪比枪声还刺激,感觉整栋楼都被震到了。
我本能的用课本砸了下她脑袋,好让她闭嘴。却在余光看到了另一个幽灵般的身影,胡宇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旁边了。
顿时气压低到感觉呼吸都停止了,我转头看了一眼,那张俊俏的脸上寒冰笼罩,不见半分血色,那双眼睛仿佛已经将我打入无底深渊。
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感觉手都有点不听使唤,有种被审视的那种紧张。
可是我在心虚什么呢?
久久胡宇杰才缓慢转过身去坐好,可是他并没有打开课本,也没有其他动作,仿佛呆呆地在盯着课桌的某个角落。
“哇塞,厉瑶你可真牛,能拿下这等风云人物,啧啧啧……”
此时的王悦仿佛拨开乌云看到了久违的光,脸上的阴霾早已散去,却多了几分憧憬和痴傻。
但我灵敏的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快速看了看胡宇杰。
为了不再引起更多的不悦,或是多出不必要的麻烦,我让她赶紧转身坐好。谁知道她还会犯什么花痴,万一不偏不倚又激怒身边这个冰狼,我可无法控场。
说控场我确实高估了自己,我对胡宇杰说实话不甚了解,到现在我还没有完成她们交代的任务,就是至今还没搞清楚他为什么没去上大学。
整堂课思绪飘渺不知道怎么结束的,铃声一响老师便大跨步走出了教室,我还没回回过神看见胡宇杰也跟着走出去了。
他至今都没有和我说过一个字,他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文智,还有那个甜蜜的初吻,感觉脑子里面开始多了些羞羞的东西。
果然,从古至今,色令智昏不是说着玩的。
我得想个办法将这些垃圾清理出去。
后面的两天胡宇杰又没来上课,我感觉跟上次被我拒绝了的时候一样,他又变成了傻狍子把自己埋起来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并不想他这样荒废自己,但是万一他对此事并没有那么在意,是我想多了呢?
我不断推理又推翻,想的脑袋好沉。
直到周六的时候,所有的推断都都被证实了。
周六中午我准备去学校取东西,结果不偏不倚的在走廊碰到了胡宇杰。
我看到他的时候有点惊讶,但是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丝毫波澜,好像他就是刻意在等我的一样,眉目间仿佛还有些挑衅和不羁。
想说嗨的嘴巴还没张开,便被一只大手拖走。
我一直觉得我时常帮老厉下地,身上有的是别的女生没有的力气,但在和胡宇杰的力量相持下,我像只猫一样,轻飘飘的被他拖走了。
他一个转圈将我摔到楼梯口的门上,没错,是摔的。
虽然穿的厚没什么疼痛感,但感觉暴力极了,这怎么也不像是他平日彬彬有礼的儒雅风格。
我正想口吐芬芳,一张烈焰红唇封住了嘴巴,甚至我都听到用力过猛,导致牙齿相碰的清脆声响。腰上缠了双苍劲有力的大手,我都感觉我整个胸腔都和他还有门都粘在了一起。
他用力的吸吮着,舌尖不停的翻江倒海,我想用力推开却发现手臂根本无缝隙可钻,于是使劲扭过头用力拍打着他肩膀。
好不容易脱口而出,“啊!”了一声。
知道土拨鼠尖叫吗?
胡宇杰也被吓到了,他终于松开了我。
如果此时有人在,那必定能看到我惊慌失措,凌乱不堪的一面。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惊恐之中,有种看不透的眼神盯着他。
“瑶瑶,我喜欢你。”
他一步凑上前,又压着我一顿疯狂输出。这次他彻底解放双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
难道被人侵犯就是这种感觉吗?我隐约感觉到我的内衣扣子,解开了……
随着扣子解开的声音,我的洪荒之力也被激发,我一个推搡将胡宇杰推出去好远,我看到他歪歪扭扭的跌倒,撞到对面墙上……
趁着他还没站稳,我大声喊了声“滚”,便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惊魂未定中还撞到了一个人。
我以百步穿刺的速度一口气跑回了宿舍,幸好宿舍门开着,幸好没有人。
我在床头傻傻的坐了不知道多久,脑海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片段,但更多的是我感觉我再也无法面对文智了……
天色渐暗的时候,胡海花来了。
她看到我丢了魂似得呆呆的傻坐着,问我怎么了。
我渐渐回过神,看了看她,莫名的多了点踏实。于是整理了下衣服,淡淡的回了句没事便出了宿舍。
我忘记了怎么回的家,也忘记了在哪吃的饭,只记得舅妈关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周围静悄悄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屋子,不觉身上冷嗖嗖的。
躺在床上想哭却哭不出,想睡也没有觉,但我无比的想见一个人,文智。
想到这里,我哭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偏执的行为。
我请假了。
无言面对那个教室,更无言面对自己,感觉灵魂都被裹了泥,它不干净了。
这种失落无助的感觉,好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