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你对小羊有的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经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我并不想去触碰别人的任何一根刺”。
佐落沉默了少许,“你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是家乡!”
我心头一愣,“是呀,还有什么比故乡充满温暖呢?”
佐落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我去火星只是想彻底离开我的家乡!因为那里充满了不舍,同时也充满了绝望!”
“我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的父亲关系不是很融洽,我的父亲酗酒如命,从小我虽然生活在父母双全的家庭里”
“但是,却从未享受过父爱,在我的父亲酗酒之后就会虐待我的母亲,和我弟弟”
“你还有个弟弟?也来了么?”我追问了一句,“但是似乎没有看见你哥俩在一起呀!”
佐落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弟弟,是我和妈妈最喜欢的,也是最亲近的,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或许,也或许只是我和我妈的掌上明珠吧!”
“我们那里条件不好,但是只要有点好吃的,我和妈妈都会留着给弟弟!”
记得有一次:
妈妈去给酋长家干活,在结束了一天的劳苦,要回家的时候,和酋长告辞,赶上酋长让少王储吃饭,王储就是不肯吃,野鸡肉,野猪肉甩了一地,碗也碎了,酋长大怒,但是又没办法。
见我妈在旁边,随即大骂:“先把这一地脏东西收拾干净,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妈妈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家什,收拾了起来,“酋长,这些肉呢?”
“喂狗,喂养狗都比你们强,收拾干净点!”说完酋长拂袖而去。
王储把凳子掀翻在地,也随之离去,留下了妈妈独自在那里收拾,妈妈特意留下带肉的骨头最后收拾,在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以后,妈妈趁人不注意,把最大的一块野猪蹄藏在了上身衣服下面。
在家什的进一步掩盖下,顺利的带出了酋长家。
佐落轻轻咳了一声,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或许是肤色的关系并没有显示异常。
但是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比之前有些急促,“稍等下!”
我取出血清轻轻的给他推进了,手腕的注射器。
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并没有异常。
“肉都掉在地上,沾满了泥沙,带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佐落摇了摇头,“妈妈心里只有弟弟和我,她带回来,看到了弟弟在门口玩泥沙,连忙把弟弟带进了,睡觉的屋子,把肉掏给了弟弟,弟弟看到特别高兴”
“其实我们家一年里,几乎吃不上几回肉,有也是紧着弟弟先吃饱,看着弟弟吃的那么香狼吞虎咽的,妈妈摸着弟弟的头,一边笑,一边说‘慢着点!我给你去倒点水’说完妈妈便去别的屋子取水!”
“是呀,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曾有段时间我的父亲也是酗酒如命……”,我叹了口气。
“你的父亲也酗酒?”佐落似乎觉得很诧异。
“是,我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六,前面有五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全家特别疼他,尤其是我的奶奶!”
我观察了佐落神态恢复一些,慢慢的坐下继续说道:“我的奶奶也是,有什么好吃的全都紧着我父亲,五个哥哥也是有好吃的全部留给我父亲!”
“但是我奶奶对我父亲是特别的,有些东西并不是留着,而是只给小儿子,别的五个儿子根本看都看不见,所以我的父亲和我的奶奶的感情在全部兄弟姐妹里来说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我把后背往沙发上使劲靠了靠,“我奶奶那时候是新中国刚成立,也是比较困难的时候,那时候农村的孩子甚至连钱都看不见是什么,更何况零花钱,但我父亲每个月都会得到几分钱零花钱,那时候几分钱是很大的票子!”
“这么好为什么要酗酒!”佐落问道。
“人生总有一死,也许每个人都是来人世来渡劫的,完事终是要回去的,奶奶80多岁身体还可以,也算寿终正寝的,但是我父亲终还是受不了,在出殡那天一顿大哭,之后就开始酗酒!”
“对不起,打断了你,我只是听起你父亲酗酒,我也想起了我的父亲”,我不好意思的给佐落解释。
“没事,你父亲后来好了么?”佐落追问。
“是!”
“是什么原因促使的么?”佐落低声的问道。
“有一次,父亲一口气喝了3斤酒,你父亲也是把酒当水喝吧?”
“是!”佐落叹了口气,但随即又愤恨不已。
我继续说道:
我父亲那次一口气喝了3斤酒,然后便去睡觉,在翻来覆去中,一不小心栽下了火炕,我们中国有的地方,睡觉是在高1米多的长方形土坡上睡,里面是烧火。
在栽下来后一头撞上了地面,当时就蒙过去了,嘴角也渗出了血,在我和我妈回家后看到了,赶紧扶他起来,但是我那时候小,我妈又是妇道没有力气,只能把他大哥喊来了。
他大哥也就是我大伯来了后,推了推,发现还在睡觉,嘴角还在一丝丝流血,赶紧扶起来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和妈妈想陪床但是大伯并没有同意,把我和我妈打发回家,在经历了三天多的住院,恢复了很多,基本正常行走,大伯喊我和我妈去接,在到了病房后,大伯说心情挺好的,一起去楼上呼吸下新鲜空气。
随后便扶着我爸去了楼上,那时候落后,医院也只是三层楼,到了楼上,大伯问我爸:“怎么样,能自己走了么? ”,我爸说“可以”,大伯让他试试,我爸走了几步,很稳。
大伯说你过来,我爸不明就里,刚到我大伯面前,我大伯狠狠一个耳光,我爸很纳闷,再“大哥,你……”,大伯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我爸没有站稳摔倒了”。
我和妈妈刚要去扶,大伯一伸手拦住我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