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求儿坦心露腹说出自己所有事后,春花就对她越来越热情了,开始叫上她一起去吃夜宵了。
她不大想去,吃完夜宵后都是很晚的时候了,她依旧对自己和梨子被抢劫是在晚上吃夜宵回宿舍的途中发生的事有阴影。
春花就打趣道,“你不敢去啊?你是女的,我是女的,我还能把你吃了啊?”
她回道,“不是,我就是心里怕,怕抢劫的。”
“哪有那么多抢劫的啊?我去吃了那么多回夜宵,一次都没碰见过,有人送我回来的。”
“谁啊?是你老公吗?”
“不是,是我那些老乡朋友,他们经常请我吃。”
“都是男的啊?”
“有男有女啊,一群人呢,你说这么多人送,抢劫的看到就怕了,你还怕啥?”
她还是拒绝了,“那那么多人吃,肯定要花很多钱吧?你叫我去,我哪里吃的起啊,我不去。”
“有人请呢,不用你出钱。”
“那我白吃也不好啊,你自己去吧,都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啊,咱俩都这么好了。”
“我都不认识怎么算我的朋友呢。”
“去了就认识了啊。”
“不去不去。”
春花见说不动她,脸上不高兴了,一个人出了宿舍去吃,回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她带点。
她并没在意,照旧睡觉,睡完起来去上班,焦虑地上班。
可下完班以后,春花又来叫她去吃夜宵,还说地方不远的,走路几分钟就能走到,吃也不会吃很晚的,价钱也很便宜的,不用她担心是白吃,没人会计较她一个人吃的有多少。
她还是说不去,春花就半威胁地,“你要不去,你就不要说是我朋友了,让你去吃个夜宵都不去,好像我会把你卖了一样,这么的不相信我。”
她妥协了,“那好吧,我去。”
春花就笑了,“你换件衣服去啊,出门玩不要穿的太差了。”
“嗯,好。”
她换下了灰棉衣,穿上了那件枣红色羽绒服,说起来,她的衣服中,就这件是最好最能穿出门的了。
她跟着春花出了宿舍门,戴着个橘黄色毛线帽子遮风,被一路带到了个烧烤摊前,这确实离宿舍没多远,而且周遭有好几家开烧烤的,她害怕的心有减少些。
春花先点了些,拿着菜单问她想吃什么,她摆手说道,“我都行的,我也吃不了多少。”
春花就没再点了,跟负责烤的人说,“那就先这些吧,先烤着,我们等会儿还有人来的。”
她被春花拉着手,坐到一张长条空桌前,她问着正在拿桌上纸巾擦拭桌子的春花,“我们坐长桌啊?有很多人吗?”
春花一边擦桌一边回道,“有很多,十来个呢,所以你不要担心钱的事,你一个人吃的那点钱,人家不会跟你算的。”
她担忧地,“那人家都没见过我,也会请我吃吗?”
“请啊,这有啥啊,你不要想那么多,闷声吃就行。”
她心不安地在那坐着,春花时不时伸出脖子探头看,看到谁了,就起身招手大叫道,“在这呢,在这。”
迎面过来的是一个女人,年纪看着和春花差不多,她看着她俩笑说着话,觉得身上不太自在。
春花跟那个女人介绍着她,“这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跟我同住宿舍的,叫求儿,姓张,今年二十三岁了,过完年就二十四了。”
那个女人就意味深长地说了声,“哦~听你说几次了,这下看到人了。”
她感到不舒服,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年龄多少别人知道了,可那女人的春花却没说,自己并不知道,更主要的是那女人在用眼睛上下扫视着她,像是在打量什么货物似的。
她就像是在回击,语气带着质问,“你叫什么啊?”
那女人就在春花旁边坐下来,随性地,“我比你岁数大,你叫我美姐就行,我就喜欢别人说我美。”
说完话,这位美姐就爽朗地笑了两声,然后接着和春花说话了。
她一句没说,就听她们在说了,都是在说些跟男人有关的,对话中,她们是起来了一次又一次,人是一个接一个地到,可再也没有女人了,都是男的,都是看着比她们年纪都要大的男的。
一个一个地落座后,她默数了下,是有十个人,分坐在两边,她对面坐的全是男的,抽烟的抽烟,说话的说话,叫着点菜的点菜。
她左边坐着的是春花,右边的就坐了个男的,也是在跟人说话,这条长桌上闹哄哄的,就她一个人闭着嘴,不知道该说啥。
她坐着的期间,旁边那个男的的手碰到她手两次了,她有些反感,拉了下春花在其耳边说,“我们换个位置吧。”
春花却叫了出来,“换什么换啊,就这样坐着,挺好的。”
她皱着眉,“可是……”
“别可是了……”春花转话说道,“哎,菜上来了。”跟对面地一个男的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动筷了,老板。”
那男的就大声说,“大家吃着吃着,别风给吹冷了。”又冲着正好端上一盘烤豆腐皮的人说叫道,“拿十个啤酒来,一人一个。”
她急忙嘣了句,“我不喝酒的,不要算上我。”
“哦,那就先拿九个来。”
没一会儿,每人的面前都放着了一瓶啤酒,除了她,也是除了她外,大家都去敬这个叫啤酒的,应该是请客付钱的人,她就尴尬地低着头,闻着烧烤的美味香味却没有一点胃口,只想快点结束这顿烧烤回宿舍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