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林墨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是安卓幽灵发来的：【晚上七点，城郊废弃工厂，带你拿U盘里的数据。——安卓幽灵】
看到短信，林墨的心跳瞬间加快。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去——安卓幽灵的身份不明，废弃工厂又很偏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可一想到U盘里的证据，她还是决定去——这是目前唯一能拿到证据的机会。
晚上六点半，林墨开着车往城郊赶。城郊的路很偏僻，路灯很少，只有车灯的光芒照亮前方的路。路边的树木黑漆漆的，像一个个鬼影，风一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七点整，林墨终于赶到了废弃工厂。工厂的大门是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已经被人撬开了，铁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她走进工厂，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头顶的破天窗透进一点月光，照亮了地面上的废弃设备。工厂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脚下的地面全是碎石和废弃的零件，走起来“嘎吱嘎吱”响。
“我在这里。”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声音没有起伏，像是机器发出的，分不清男女。
林墨赶紧抬头，借着月光，看到工厂中间的柱子后面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黑色的帽子，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的设计很简单，只在眼睛的位置留了两个洞，能看到里面的眼睛——很亮，像是在盯着她。
那人没有往前走，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朝着林墨的方向扔过来。林墨赶紧伸手接住，文件袋的重量很轻，里面似乎装着几张纸。
“这里面是U盘里的部分数据，”面具人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陈教授不仅把用户数据卖给海外公司，还在‘回声’里加了‘人格替代程序’，目标是那些心理脆弱的用户，尤其是未成年人。他会通过程序模拟一个‘完美人格’，逐步取代用户的原有意识，让用户完全依赖‘回声’。”
林墨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打印纸，上面是用户数据的截图，有小宇的，有晓晓的，还有很多她没见过的未成年人的名字，每个人的资料后面都标注着“人格融合度”，从30%到70%不等。最下面一张纸上，还写着一行标注：【程序原型来自林墨大学情绪模拟代码，修改者：c】。
“我的代码？”林墨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拿着那张纸，手指因为惊讶而微微发抖，“陈教授偷了我的代码？”
“你还有五分钟。”面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里不安全，很快会有人来，你看完赶紧走。”他说完，转身就要往工厂深处走。
“等等！”林墨赶紧叫住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你是不是认识苏晴？”
面具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像我一样，被‘回声’毁掉。”说完，他就快步走进了工厂的黑暗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林墨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满是疑惑。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又抬头看了看工厂的天窗——月光透过天窗照进来，落在文件上，照亮了那些冰冷的数据。她注意到，面具人的鞋子上沾着新鲜的泥，裤脚还有磨损的痕迹，像是经常在野外或者工地走动——这让她想起了废弃基站周围的泥泞小路，难道他和基站有关？
她不敢再多想，赶紧把文件放进文件袋，紧紧攥在手里，快步走出工厂，开车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她知道，这些数据只是开始，陈教授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