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只在卡尔文这里住了一个月,算是新婚一个月。
随即,她就要毅然决然回国了。
卡尔文知道他拦不住青禾,而他作为阿德拉家族的家主,轻易是不能离开的。
“亲爱的,我好舍不得你。”
卡尔文抱着青禾不撒手。
不远处,被卡尔文打的半死不活的卡尔曼也出现了,眼巴巴地看着。
名分是不可能了。
当个情人还是可以的。
但因为他冒充卡尔文的事,青禾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卡尔文呢,有事没事喜欢抹黑他,所以他越发的不受青禾待见了。
青禾任由卡尔文抱了一会儿,就推开他,无情道:“我该走了,若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
若没有时间,那就别指望了。
青禾带着云霞坐上火车,以及卡尔文派来的几十号保镖,离开了。
卡尔文默默地看着那列火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
卡尔曼忍不住了。
“是你不能离开这里,又不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我又不是阿德拉家族的家主,我凭什么不能跟禾禾一起走?”
该死的混蛋,自己不能走,还把他也扣下来。
果然,长了他脸的家伙就不是好东西。
卡尔文侧头看了卡尔曼一眼,“你说对了,我凭什么放你去跟她培养感情?我跟禾禾才是夫妻。”
只要一想到卡尔曼顶着他的脸,跟青禾感情越来越好,卡尔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白了。
他就是忮忌呀。
他不能跟着去,自然也不能让卡尔曼去。
至于陆仲书的存在。
卡尔文没觉得有什么。
那只是青禾的夏国丈夫罢了。
而他也是名正言顺的,他是她北境的丈夫。
要真按身份分大小王,他觉得自己能甩陆仲书好几条街。
青禾可不知道卡尔文和卡尔曼之间的口角之争,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被碰瓷了。
以卡尔文的关系,青禾所在的火车自然是包厢了,布置的那叫一个舒适。
她只是出门上了个厕所,在回包厢的过程里,迎面走来了一个红发碧眼的外国少年,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模样,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
她明明都侧身让路了,这个红发少年还是捂着胸口倒了下来。
青禾:………
她发誓,她离那个少年还有两步远呢。
结果,七八个白人保镖就冒了出来,把她给包围了。
云霞原本跟在青禾身后呢,见此就下意识挡在了青禾面前。
那些卡尔文派来的保镖,手全都摸向了腰间,一场大战随即就要爆发。
就连青禾自己,手指也按在了手枪上。
“咳咳……”
那个红发少年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我没事,这位姐姐并没有推我。”
他用的是洋语,一双碧色的眼眸眼巴巴地看着青禾。
在保镖的搀扶下,他站了起来。
他的手还是捂着心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姐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帝福尼,英格兰人。”
青禾也不想引起事端,就道:“赵青禾。”
说完,她就错身而过,回了自己的包厢。
事件平息了。
但这个叫帝福尼的红发少年,非常喜欢过来跟她聊天。
而帝福尼的身体是真的有问题,他有心脏病,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青禾当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但她对他实在是不感兴趣。
倒不是他不好看,而是她要做的事太多了,没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
要不是卡尔文以利益交换,青禾都不一定愿意跟他结婚。
因此,她直接了当的说她已经结婚了。
帝福尼听了,愣了,随即就沉默了,然后离开了,再也没有过来找她聊天。
而火车到站了,青禾就下车离开了。
青禾又换了另外一辆火车,往北平而去了。
那箱她带过去的金条,怎么带去的,又怎么带回来了,甚至卡尔文还多给她加了三箱子金条,生怕她缺钱。
当青禾正式回到申城时,已经是两个月后,都已经是深秋了。
月台上,陆仲书收到青禾发来的电报,正在接她呢。
当青禾领着几十号外国保镖下车时,被簇拥在中间的她,看起来显眼极了。
“禾禾。”
陆仲书跑过来,抱住了她。
两个月不见,他深深的思念着她。
青禾也抬手抱住了他。
夫妻俩拥抱着彼此。
好一会儿,才分开,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天,青禾去跟赵芬芳吃了一顿饭。
晚上,夫妻俩探索着彼此,折腾了许久。
事后,青禾枕着陆仲书的胸肌,说了她在北境成婚的事。
她懒得骗陆仲书。
一个谎言往往伴随着一个又一个谎言,直到用谎言都包不住了。
那太费脑子了。
陆仲书其实在看到那群外国保镖,还有青禾完好无损提回来的金条时,就猜测了起来。
他跟青禾认识一年多,结婚也好几个月了,对她很了解。
因此,听到她这话,他沉默了一下,恋爱脑道:
“没事,他只是北境那边的,还能帮助你,我知道你不是喜欢他,是看中了他带来的利益,才会答应他的。”
不过是个二房罢了。
虽然,这个二房有婚书。
有钱人家的老爷还好几个姨太太呢,禾禾不过才找了一个。
陆仲书自我攻略,愣是把自己哄好了。
他根本不知道,卡尔文是买一送一。
青禾也没想到陆仲书会是这么个反应,一副重度恋爱脑晚期的样子。
也行吧。
这多好啊。
都不用她敷衍几句了。
“我们家仲书最好了。”
她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