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搞懂核心:“提视造境”展览到底想讲啥?
咱们先从最基础的说起,2025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大家都不陌生吧?这是专门聊AI的大场合,各种最新的AI技术、AI应用都会在这儿亮相。而“提视造境”是这次大会里的一个展览,名字听起来有点文艺,其实核心特别好懂——它就是想通过各种AI相关的艺术作品,让咱们看到AI的角色变了。
以前咱们聊AI,总觉得它是个“工具人”,比如用AI修图、用AI写个简单的文案,都是咱们让它干啥它就干啥,咱们是主导,AI只是帮着干活的。但这次展览想告诉大家,现在AI不一样了,它慢慢变成了“合伙人”——就像咱们跟朋友一起搞创作,你有想法,我有技巧,互相配合着把事儿做好,AI不再是被动听话的工具,而是能跟创作者一起出主意、一起完成作品的伙伴。
可能有人会问,AI又没有感情,怎么当“合伙人”?别急,咱们接着看展览里的两个真实案例,看完你就明白,AI不仅能当“合伙人”,还能帮艺术家搞出特别有意思的作品,甚至能让咱们对AI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二、日本艺术家藤堂高行:用AI让“没嘴的机器人”唤起人类共情
第一个要聊的作品,是日本艺术家藤堂高行做的《栓狗的动能》。光听名字,你可能会有点懵——“栓狗”跟“机器人”有啥关系?“动能”又是啥意思?咱们一点一点拆解开说,保证你能看明白。
首先,咱们先想象一个场景:平时咱们看到的机器人,要么是工厂里那种冷冰冰的机械臂,要么是家里那种圆圆的扫地机器人,大多长得没什么“表情”,更别说有“嘴”了。没有嘴,就没法说话,没法通过语言表达情绪,按说这种机器人很难让咱们产生“共情”——共情就是你看到一个东西,能感受到它可能有的情绪,比如看到别人哭你会心疼,看到小动物发抖你会觉得它害怕。但藤堂高行的这个作品,偏偏就让很多人对“没嘴的机器人”产生了共情,这背后AI可是帮了大忙。
那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呢?藤堂高行没有让机器人像人一样说话,而是用AI给机器人设计了特别的“动作”和“互动方式”。咱们先说说“栓狗”这个点——作品里的机器人不是随便放着的,而是像咱们平时拴狗一样,用一根绳子拴在某个地方。但这个机器人不会像真狗那样挣扎或者叫,而是会通过细微的动作来传递“情绪”。比如它会慢慢转动身体,好像在打量周围的环境;有时候会轻轻拉扯绳子,动作很轻,不像在反抗,反而有点像在试探;还有的时候会停下来,“脑袋”(其实是机器人的顶部装置)微微倾斜,仿佛在思考“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些动作不是艺术家一个一个手动编的,而是AI根据“人类对情绪的感知逻辑”生成的。简单说,AI先分析了大量人类和动物表达情绪的动作——比如人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攥手,小动物害怕的时候会缩成一团,然后结合“被拴住”这个场景,生成了最容易让人类感受到“委屈”“困惑”“孤单”的动作。而且这些动作不是固定的,AI会根据周围人的反应调整:如果有人靠近它,它可能会稍微往后退一点,动作更轻柔;如果周围没人,它会慢慢转动,好像在寻找什么。
咱们可以想想,当你看到这么一个机器人:没有嘴,不能说话,被绳子拴着,做着特别细微、又有点像“小孩子被丢下”的动作,你会不会觉得它有点可怜?会不会忍不住想“它是不是想自由”?这就是“共情”——你明明知道它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还是会把自己的情绪代入进去。藤堂高行说,他做这个作品就是想通过AI,打破“机器没有情绪”的刻板印象,让大家看到,AI能帮机器用人类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从而让人类和机器之间产生更温暖的连接。
很多去看展览的人都被这个作品打动了。有个小朋友看到机器人拉扯绳子,拉着妈妈的手说“它好像想跟我们走”;还有个年轻人说,看到机器人倾斜“脑袋”的动作,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离家的时候,站在车站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的样子。你看,一个没嘴的机器人,因为AI设计的动作,居然能让不同年龄的人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产生不一样的情绪,这就是AI作为“合伙人”的厉害之处——它不是帮艺术家做简单的“体力活”,而是帮艺术家找到“让人类共情”的关键,一起完成了一个有温度的作品。
三、德国艺术家鲍里斯·埃尔德格森:用AI造“虚假回忆”老照片,还能参加摄影展
如果说藤堂高行的作品是让机器“有情绪”,那德国艺术家鲍里斯·埃尔德格森的作品就更有意思了——他用AI生成了“虚假的老照片”,这些照片看起来跟咱们爷爷辈家里放的老照片一模一样,甚至能以假乱真,还去参加了摄影展。
咱们先回忆一下老照片的特点:颜色会有点泛黄,有的地方会有划痕或者污渍,人物的表情可能有点僵硬(因为以前拍照要等很久,不能随便动),背景大多是老房子、老街道或者家里的旧家具。埃尔德格森的AI生成的照片,完全抓住了这些细节。比如有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在院子里拍照”:爸爸穿着中山装,妈妈穿着碎花衬衫,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铁皮玩具,背景是一间带木栅栏的老房子,照片边缘还有点卷边,颜色泛黄,看起来就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拍的。但实际上,这张照片里的人、房子、玩具,都是AI编出来的,现实里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虚假回忆”——因为没有任何人真的经历过照片里的场景,却能让看到的人觉得“这好像我小时候的样子”。
那AI是怎么做到这么逼真的呢?埃尔德格森没有让AI随便生成,而是先给AI“喂”了大量真实的老照片——有不同年代的、不同国家的、不同家庭的,还标注了每个年代老照片的特点,比如50年代的照片颜色更暗,70年代的照片会有红色元素,80年代的照片背景里可能会有自行车或者黑白电视机。AI把这些信息都学透之后,埃尔德格森再给AI提“创作要求”,比如“一张1975年的中国家庭照片,场景是院子,有个5岁的孩子,手里拿着玩具”,AI就能根据这些要求,生成一张符合年代特点、细节逼真的老照片。
更厉害的是,这些“虚假老照片”还不是只能看个热闹,埃尔德格森把它们整理成了一个系列,叫《不存在的记忆》,去参加了正规的摄影展。一开始,很多看展的人都以为这些是真实的老照片,还会跟身边的人说“你看这张,跟我家那张多像”。直到看到作品介绍,才知道这些都是AI生成的,大家都特别惊讶:“这居然是假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有人可能会问,做这些“虚假回忆”有啥意义呢?埃尔德格森说,他想通过AI探讨一个问题:“回忆到底是什么?”很多时候,咱们的回忆会跟别人的回忆混在一起,比如你可能记不清自己第一次吃冰淇淋的样子,但会因为看到别人的老照片,觉得“我第一次吃冰淇淋也是这样的”。AI生成的虚假老照片,其实就是把大家共同的“时代记忆”拼在了一起——虽然照片里的人是假的,但照片里的衣服、房子、玩具,都是那个年代真实存在的,所以能让大家产生“这是我的回忆”的错觉。
而AI在这个过程里,扮演的就是“回忆拼接师”的角色。埃尔德格森说,他自己没办法记住所有年代老照片的细节,也没办法快速把不同的元素拼在一起,但AI可以。他会跟AI“沟通”,比如“这个孩子的表情再自然一点,不要那么僵硬”“背景里的房子再旧一点,加几道裂缝”,AI会根据他的要求不断调整,直到生成他满意的照片。这就像两个人合伙做手工,一个人负责想整体的样子,另一个人负责把细节做到位,最后一起完成作品。
而且,这个作品还让很多人重新关注了“老照片文化”。有个老人看完展览后,回家翻出了自己家的真实老照片,跟子女一起回忆过去;还有年轻人开始用AI给家里的老照片“修复”——把模糊的地方变清晰,把缺失的部分补全。你看,AI生成的虚假老照片,不仅成了能参展的艺术品,还带动了大家对真实回忆的重视,这就是AI作为“合伙人”的价值:它不仅能帮艺术家实现想法,还能引发更多人对某个话题的思考和行动。
四、从“工具人”到“合伙人”:AI改变的不只是艺术,还有我们对AI的看法
聊完这两个作品,咱们再回头看看“提视造境”展览的核心——AI从“工具人”到“合伙人”的转变。这两个案例其实已经把这个转变说得很清楚了:在藤堂高行的作品里,AI不是简单地帮机器人做动作,而是帮艺术家找到“让人类共情”的方法;在埃尔德格森的作品里,AI不是随便生成照片,而是跟艺术家一起探讨“回忆的意义”,还能根据艺术家的要求调整细节。
以前咱们用AI,大多是“我要做A,你帮我做A”,比如“我要写一篇关于春天的文案,你帮我写”,AI只是执行命令。但现在,AI能做到“我想表达b,你帮我想怎么表达b”,比如藤堂高行想表达“机器能被共情”,AI帮他设计了传递情绪的动作;埃尔德格森想表达“回忆的模糊性”,AI帮他生成了逼真的虚假老照片。这就是“工具人”和“合伙人”的区别:工具人只做你让它做的事,合伙人会帮你一起把事做得更好,甚至能给你新的启发。
可能有人会担心,AI变成“合伙人”,会不会让艺术家的作用变小?其实不会。你看,藤堂高行如果没有“让机器和人类共情”的想法,AI再厉害也不知道要设计什么样的动作;埃尔德格森如果没有“探讨回忆”的思考,AI也不会生成那样的老照片。AI只是把艺术家的想法落地的“助力”,真正核心的创意、情感、思考,还是来自于人类。就像盖房子,AI可以帮着搬砖、砌墙,但房子的设计图、想盖成什么样的风格,还是得靠设计师。
而且,这个转变还在改变我们对AI的看法。以前很多人觉得AI是冷冰冰的、没有“灵魂”的,但看完这两个作品,大家会发现,AI也能参与到有温度、有思考的创作里。它能帮机器人传递“委屈”,能帮人类拼接“回忆”,这些都是以前大家没预料到的。就像有人看完《栓狗的动能》后说:“以前我觉得机器人就是机器,现在我觉得,只要设计得好,它也能像小动物一样让人想照顾。”还有人看完《不存在的记忆》后说:“以前我觉得AI生成的东西都很假,现在才知道,AI也能做出有感情、有年代感的作品。”
这种看法的改变很重要,因为它会让我们更愿意接受AI,更愿意跟AI合作。比如以后可能会有更多艺术家跟AI合作搞创作,出更多有意思的作品;普通人也可能会用AI记录自己的生活,比如把自己的故事变成漫画,把家人的口述变成传记。AI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技术”,而是能走进我们生活、帮我们实现想法的“伙伴”。
五、总结:AI当“合伙人”,未来还有更多可能
咱们花这么多篇幅聊“提视造境”展览里的两个作品,不只是想跟大家说“AI能做什么”,更想跟大家说“AI能跟我们一起做什么”。从1小时成书的出版工具,到能保留作者风格的翻译系统,再到今天聊的能帮艺术家搞创作的AI,其实都在告诉我们一个趋势:AI正在从“帮我们干活”变成“跟我们合作”。
在艺术领域,这种合作已经产生了很多惊喜:没嘴的机器人能让人共情,虚假的老照片能引发回忆。未来,这种合作还会有更多可能——比如AI能帮音乐家生成符合他风格的旋律,帮画家补全没画完的作品,帮作家梳理混乱的故事线。但不管AI多厉害,有一点不会变:真正能打动人心的,永远是人类的情感和思考。AI只是帮我们把这些情感和思考,用更特别、更高效的方式呈现出来。
对于咱们普通人来说,不用害怕AI变成“合伙人”,反而可以试着跟AI“交朋友”。比如你想记录自己的生活,却不会写文章,就可以跟AI说“我今天去了公园,看到了樱花,感觉很开心,你帮我整理成一段文字”;你想给家人做个纪念册,却不会设计,就可以跟AI说“我想要温馨一点的风格,放一些老照片和手写的话,你帮我出个设计方案”。你会发现,AI能帮你解决很多“不会做”“没时间做”的事,让你有更多精力去做自己喜欢的、有意义的事。
最后,咱们再回到“提视造境”这个展览的名字——“提视”就是让我们提高视野,看到AI的新角色;“造境”就是让我们一起创造新的可能。AI从“工具人”到“合伙人”的转变,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精彩的合作等着我们去探索,还有更多有意思的作品等着我们去发现。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带着开放的心态,跟AI一起,把这些可能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