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简直是罪大恶极,即便让她死上千百回,都难以赎清她犯下的滔天罪孽。她不仅犯下如此令人震惊的大罪,还处心积虑地蓄意制造各种事端,其心肠之狠辣、手段之恶劣,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林晓妍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赶到医院。当她终于知晓事情的全部真相时,犹如遭受了一记沉重的耳光,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这才如梦初醒,发觉自己竟然一直被这个如同老巫婆般的老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个提线木偶般浑然不知。
她一直以来苦苦寻觅的那块玉佩,那承载着诸多期望与秘密的玉佩,老巫婆却故意误导她,骗她说那是什么平安扣。而实际上,老巫婆肯定早就将玉佩给了她最疼爱的外孙汪少涵。只可惜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外孙,对这块玉佩毫无珍视之意,早就随手将它和另一块假冒靖家玉佩的物件一起,狠狠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声,仿佛也将林晓妍心中的某些东西一同击碎。
此刻,林晓妍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火焰,几乎要冲破胸膛。她和她的父亲母亲一样,满心都是对这个老太婆的痛恨,恨不得当场将她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她满心懊悔,不停地责问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能真的把这个老太婆气得一命呜呼呢?然而,这个老太婆仿佛已经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百毒不侵,想要气死她,谈何容易。如今,她也只能在监狱那有限的空间里,度过为数不多的残年了。闻爷特意严令,绝不能因为她生病就给予狱外治疗的保释机会。她若要死,也只能死在那冰冷的监狱之中,为她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难得迎来这么半日的清闲时光。悦悦心里明白,林家此刻想必正经历着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但她深知,这些改变是命运的必然,是无法避免且十分必要的。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陪着靖夫人在花丛中悠然漫步,欣赏着那些娇艳欲滴、五彩斑斓的花朵。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美好。靖夫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尽情享受着这温馨而珍贵的天伦之乐。
只是,偶尔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牵挂起林世轩、李文才和李静怡。他们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否一切安好?这些担忧如同丝线般,时不时地缠绕在悦悦的心头。
不知不觉间,暮色如同轻柔而神秘的纱幔,从远处的山间缓缓飘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众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去哪儿过夜用餐,一边交谈着,一边朝着即将闭园的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靖君!”白露惊喜地叫出声来,那声音中满是意外与欢喜,“不是说有事来不了吗?”
“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能来了。”君爷的声音依旧沉稳而平静,即便面对未婚妻,语调也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一贯的体贴。他敏锐地看到未婚妻肩膀上落了一片树叶,那树叶在洁白的衣衫上显得格外醒目。他自然而然地伸出修长的指尖,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帮她将树叶拿掉。
白露脸上露出温柔而理解的笑容,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她转而看向靖欢,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你怎么和你哥一块儿来了?”
“这么好玩的地方,我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呢?”靖欢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同时朝白露挤眉弄眼,那神情仿佛在急切地询问:怎么样呀,悦悦到底有没有喊出那声‘妈’呢?结果如何呀?
结果嘛——靖欢当然指的就是悦悦有没有喊出那至关重要的一声“妈”。白露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给靖欢留下了一个悬念。
另一边,悦悦看到靖夫人手中拎着手提袋,便主动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妈,我让阿瑾先去把车开过来吧。”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靖家两兄弟听到她喊“妈”喊得如此自然亲切,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是从内心深处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心中不禁既惊喜又有些小小的郁闷。为什么她叫“妈”能叫得这般顺口,仿佛水到渠成,而叫“哥”叫“弟”却仿佛有着重重阻碍,如此困难呢?
“去雾灵吧。我已经让人在那边订好位子了。”君爷一如既往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安排着大局,那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他的决定就是最终的指令。
靖夫人这次说什么都要坐女儿女婿的车,似乎想要多享受一些与女儿相处的时光。靖欢见状,也想借着母亲的光,在姐姐那辆小巧的甲壳虫里蹭个座位,感受一下别样的氛围。
结果,四个人硬是挤在了那辆略显狭窄的甲壳虫里,空间虽然有些局促,但却充满了别样的温馨。君爷和白露则坐上了白露的车,由白露开车。
悦悦见是白露开车,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巴,发起了牢骚:“你瞧瞧他,自己都不以身作则,他都能让未婚妻开车,凭什么我就不行呀?”那模样,像个小孩子在讨要公平一样。
“悦悦,人家那是未来媳妇体贴未来老公。”陆瑾看着媳妇,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
“我也想体贴你呀!”悦悦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般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与渴望。
陆瑾感觉自己像是一不小心掉进了媳妇精心设好的甜蜜陷阱,赶忙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只是脸上还带着那抹无奈又幸福的笑容。
一行人来到度假酒店的餐厅,一家人刚在餐位上坐定。陆瑾心里想着,得赶紧解决媳妇驾照这事儿,省得日后天天被她缠着问个不停。于是,他伸手拉住大舅子,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她不能开车。”君爷的话如同冰冷的军令,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那语气严肃而坚决。
“为什么呢?”陆瑾先伸手按住蠢蠢欲动、想要争辩的媳妇,然后一脸疑惑地向大舅子问道。
“她忘不掉过去的事,永远都忘不掉,毕竟她当时年纪太小了。”君爷从纯粹的医学理论角度,神色凝重地给出了结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与权威。
“现在你听明白了吧?人家可不是因为智商问题否定你。”陆瑾一脸公正地向媳妇解释着,同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他作为老公,自然是绝不可能让媳妇去冒任何生命危险的,眼神中满是对媳妇的关切与担忧。
难道这辈子都开不了车,永远都无法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了吗?悦悦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与不甘。
“我跟你打个赌。”悦悦抬起她那如同月牙般弯弯的眼睛,直直地直视着君爷那张毫无表情、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你陪我再去开一次车,这次,我保证不会再犯任何错误。要是再犯,不用你说,我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车。”
就这么轻易地下战书,他会接受吗?君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然而,当他对上她那双清澈明亮、如同星辰般的月牙眼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囡囡睁着一双天真无邪、充满渴望的眼睛望着他。他的心中微微一动,赶忙收回目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内心的波澜表露出来:“我不接受。”
“靖君。”刚找回女儿,满心都是母爱的靖夫人一心想当好妈妈,自然要为女儿说几句好话。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囡囡的要求并不过分呀。陪她去一趟,有那么难吗?”
“难。”君爷毫不犹豫地从他那如同冰雕般的薄唇中吐出这个字,声音干脆而坚决。在场的人都被这简短而有力的回答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整个餐厅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周围轻微的嘈杂声衬托出这一刻的寂静。
其实君爷是怕自己心软。他深知,如果答应了悦悦,面对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自己可能无法狠下心来坚持原则。
靖欢第一个转过身,用手捂住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心中暗自想着:兄长也有今天,真是太有意思了,平日里一向冷静果断的兄长,居然也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悦悦。”靖夫人一脸无奈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爱莫能助的神情,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无法帮到女儿而感到遗憾。
悦悦在心里暗自咬牙切齿:哼,硬的不行,现在居然来软的?她对君爷这种看似无情却又似乎藏着某种深意的做法感到又气又无奈。
对君爷而言,只要能达到目的,各种手段都可以运用,适当的时候,软手段自然也得巧妙地使一使。毕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悦悦好。
看起来这一招效果还不错,悦悦暂时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丝不甘。君爷满意地收回视线,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很快,饭菜陆续上桌。这些都是君爷特意派人精心为家人挑选的,每一道菜看上去都色香味俱佳,十分可口。精致的摆盘,诱人的香气,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悦悦,你多吃点。”靖夫人早就留意到,女儿的胃口一直不大。她看着女儿,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爱,仿佛想要通过这简单的话语,让女儿感受到自己深深的母爱。
悦悦的食量确实不大,前段时间可能因为心情等原因吃得多些,可最近天气愈发炎热,仿佛连食欲也被高温驱散了,她的食量又减少了。但她对此早已习惯,并不以为意,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回应着母亲的关心。
陆瑾也知道,媳妇要是吃太多,胃就会不舒服,所以即便心中希望她能多吃点,也不敢给她夹太多菜,只是默默地留意着她的喜好,希望她能吃得开心。
君爷目光轻轻扫过悦悦碗里自己挑的几样菜,以及她没怎么动过的菜盘,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他叫来酒店服务生,微微侧身,低声而清晰地交代了几句。
不一会儿,一小碟梅子被放在悦悦面前。那梅子色泽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果香,仿佛在向悦悦发出邀请。
虽说靖家行事向来低调,极力避免引起过多的关注,王凤霞等人也被严厉警告不许宣扬此事。但悦悦被靖家认领回去这件事,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一些圈子里传开了,难以遮掩。毕竟,作为抚养悦悦长大的养父林世轩以及林家,与悦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肯定是无法避开众人的视线的。
悦悦被靖家认回的消息,周婉婷当晚就心急火燎地打电话告诉了老公林世荣。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电话那头的温世荣听闻这个消息,大为震惊。
“没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老大哥,居然在家里养了只金凤凰,而不是只会下普通蛋的母鸡。”林世荣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感慨。
他的意思是,如果悦悦仅仅是因为嫁人攀上了陆家,顶多算是只会下蛋的母鸡,要是生不出孩子,这只“母鸡”的价值更是会大打折扣,在别人眼中也会失去不少分量。
但要是成了靖家的千金,那意义可就截然不同了。哪怕陆家一开始没看上悦悦,悦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凭借靖家的地位与声望,谁都不敢轻视她半分。
然而,并非林家所有人都认同这个观点。
就拿准备带着全家人效仿林世轩一家北漂的林凤姊来说,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固执与不甘,觉得悦悦即便回到靖家,也别想逃出林家的掌控。在她心中,林家对悦悦有着某种特殊的“所有权”,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
对此,带着温少涵准备上北京找林奶奶要遗产的林凤妹,与姐姐持相同看法。她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她吃林家的,用林家的,想走就走?别以为给点钱就能打发我们,没门!”她觉得悦悦对林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脱离林家。
林家两姐妹来到北京时,由周婉婷负责接待。实在是没办法,因为林世轩得知老人家做的那些事被揭露后,整个人仿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瞬间崩溃不已。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
守在林世轩身边的李文才和李静怡,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急如焚。他们担心林世轩会因为过度自责和痛苦,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思来想去,他们觉得现在唯有悦悦能把林世轩从这个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来。尽管他们深知这样做可能会得罪靖家,但为了林世轩,他们还是鼓起勇气,给悦悦打了电话。
此刻,悦悦正在度假酒店陪着靖夫人和靖家其他人用餐。她正对着眼前那碟刚送上来的梅子发呆,思绪有些飘忽。突然,手提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那震动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喂,小姑丈?”悦悦慌张地掏出手机接听,由于太过匆忙,一时没注意,当着桌上其他人的面接起了李文才的电话。
“小姑丈”这三个字刚出口,桌上的几个靖家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
靖夫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担忧,似乎在猜测电话那头的情况。靖欢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君爷那张平日里冷冰冰的脸,此时倒是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如同平静的湖面,但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关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悦悦赶忙意识到不妥,匆匆走到一旁去和李文才说话,脚步有些急促,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陆瑾坐在媳妇旁边的位子上,和媳妇刚才一样,盯着那碟梅子若有所思。他忍不住向让服务生送梅子的大舅子问道:“她——是不是有了?”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在询问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你身为她老公,连她生理期都不清楚?”君爷微微挑眉,毫不留情地批评起妹婿该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老公。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似乎对陆瑾在这方面的疏忽感到不满。
陆瑾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我天天在部队,不太清楚这些事。问吧,又觉得不太好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作为一名军人,长期的部队生活让他在这些生活细节上有所疏忽。
“我看她自己对这方面也是糊里糊涂的。明天回去后,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对于这对夫妻,君爷其实有不少意见。他们在很多夫妻常识上都很缺乏,尤其是他这个妹妹,也不知道林家是怎么教的,结婚前对这种事居然一无所知,这让君爷感到有些担忧。
陆瑾微微皱眉,想起君爷之前提到的熊猫血的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他压低声音,又问:“我在网上查过,说是熊猫血对孕妇有影响。”那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眼神中满是忧虑。
君爷自然也不想妹妹冒险,可他又不可能阻止喜欢孩子的妹妹不生孩子,这和禁止她开车性质不同。孩子对悦悦来说,可能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他不能剥夺妹妹的这份权利。
“这事交给我。”君爷简短而有力的一句话,承担起了一直想弥补妹妹的责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陆瑾保证,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虽说大舅子给出了承诺,但陆大少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关系到媳妇和未来孩子的安危,他怎么可能轻易释怀呢?
这时,他听到媳妇那边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你说我爸怎么了,小姑丈?”悦悦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唉,别提了,都是静怡她姥姥做的那些事,你爸现在自责得很,我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学人家武士剖腹谢罪啊。”李文才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息着,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