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众人,大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这其中定有误会。且容我细细道来,这所谓被抄袭的画作,实则破绽百出。”众人闻言,不禁一愣,原本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了几分,都将信将疑地看着罗薇,不知她将作何解释。
罗薇缓步走到两幅画前,轻轻拿起自己的作品,又指了指那幅所谓“被抄袭”的画,说道:“诸位请看,乍一看,这两幅画似乎颇为相似,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诸多不同之处。先从笔法来说,我作画向来习惯中锋用笔,线条圆润流畅,富有弹性,转折处自然而不生硬。而这幅画,虽模仿了我的大致笔法,却在细节处露了马脚。诸位看这线条,时有偏锋,显得有些杂乱,转折之处也过于刻意,不够自然。”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沿着线条比划,让众人看得更加清楚。现场不少懂画之人,听她这么一分析,再仔细端详,纷纷微微点头。罗薇见状,心中稍安,继续说道:“再看用墨,我作画讲究墨分五色,通过不同的墨色变化来表现画面的层次和意境。我这幅画,墨色浓淡相宜,过渡自然,远看近看皆有韵味。而这幅画,墨色调配明显不够精准,浓墨处过于厚重,淡墨处又显得单薄,整体缺乏层次感。”
众人凑近仔细观察,果然如罗薇所说。此时,人群中已有一些人开始小声议论,对那幅指控罗薇抄袭的画产生了怀疑。但仍有部分人觉得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罗薇的清白,毕竟两幅画的相似之处确实不少。
就在这时,叶知秋和萧逸尘走上前来。叶知秋手中拿着一叠信件,神色严肃地说道:“各位,此事恐怕并非表面这般简单。我们近日发现了一些线索,足以证明此次抄袭指控背后另有阴谋。”说着,他将信件展示给众人看,信件上清晰地记录着苏牧与护国侯府往来的一些密事,其中不乏暗示此次针对罗薇的阴谋。
萧逸尘则趁众人注意力被信件吸引之时,悄悄走到指控之人身边。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那人,低声说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今日之事,你绝难全身而退。苏牧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他若能让你生不如死,我也有这个本事。”那指控之人本就心虚,被萧逸尘这么一威胁,又看到叶知秋手中的信件,心中愈发慌乱。
萧逸尘见他动摇,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说道:“只要你如实说出真相,这银子就是你的,而且日后我保你衣食无忧。否则,你想想苏牧一旦事发,他会如何对你?”指控之人看着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萧逸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天人交战。最终,他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各位,我说实话,我是受苏牧指使,故意污蔑罗姑娘抄袭的。这幅画也是他给我的,让我在今日书画展上以此发难。”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苏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苏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事情竟会急转直下,那指控之人如此轻易就背叛了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大声反驳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这分明是罗薇等人收买你,让你在此污蔑我!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何事如此喧哗?”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队侍卫簇拥着皇帝缓缓走来。原来,皇帝听闻书画展上发生了争执,特来查看。苏牧见状,连忙上前,扑通一声跪下,说道:“陛下,罗薇抄袭他人画作,证据确凿,如今她竟还收买证人,妄图颠倒黑白,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罗薇也赶忙跪下,说道:“陛下,苏牧血口喷人,臣才是被污蔑的一方。还请陛下明察。”皇帝眉头微皱,看了看罗薇,又看了看苏牧,说道:“此事朕定会彻查。来人,将相关人等及证物一并带回宫中,朕要亲自审理。”说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罗薇等人被侍卫押着,跟在皇帝身后。罗薇心中明白,接下来的调查至关重要,他们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能彻底扳倒苏牧,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皇帝身边的人大多与苏牧或护国侯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调查恐怕困难重重。她不禁暗暗担忧,不知这一场风波,他们能否顺利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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