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
星辰幻灭,何难狼狈败退。
而司康也没有赶尽杀绝,击败何难已经让他损耗也不少,再加上何难身旁有着不少人,一旦一拥而上他未必能讨得到好处,所以他选择了目送何难离开。
开始朝着古帝界出发,他要去寻找自己的路。
遭受重创的何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返回了百重帝关。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在经历了漫长的休养后,他才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
为了尽快痊愈,何难不惜耗费大量资源,服用了三株珍贵的圣药。这三株圣药都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具有强大的疗伤功效。然而,即使如此,何难的伤势也只是勉强得到了控制,距离完全康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百重帝关的一座宏伟大殿中,何难终于与那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转生者会面了。当方程踏入大殿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立刻被大圣所吸引。
“方程拜见大圣!”方程恭恭敬敬地向大圣行了一礼,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敬畏之情。尽管方程自己也是一位实力强大的修士,但在大圣面前,他依然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
大圣端坐在大殿的宝座上,他的身材高大而威猛,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虽然他的修为仅仅是圣王级别,但从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却异常凌厉,仿佛他所修炼的功法更侧重于攻伐之道。
大圣微微颔首,示意方程起身,然后微笑着问道:“不必多礼,你在此地已停留多久了?”
方程稍稍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回大圣,晚辈在此地已度过两万岁月,历经三次转生。若此次转生结束,便是我离开之时了。”
大圣点了点头,似乎对方程的经历有所了解,接着说道:“时间确实紧迫啊,我亦有此意。”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紧迫感,显然他也意识到时间的宝贵。
方程听后,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大圣,晚辈此次转生成帝无望,故决定直接前往黑暗至尊之路。”他的语气坚定,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大圣凝视着方程,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此也好,不过这条路并不好走,你可要想清楚了。”
方程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也透露出他内心的坚定与决绝。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直视那未知的远方。嘴角微微抿起,答道:“晚辈知晓其中艰难,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勇往直前。”
大圣见状,那双火眼金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即不再多言。他轻轻摇了摇头,银色的毛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与无奈,只是轻声叹息道:“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多了,不多了。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不负此番修行之苦。”
方程再次向大圣行了一礼,那动作恭敬而虔诚,仿佛是在向一位指引迷航的灯塔致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仰,声音坚定有力:“多谢大圣指点迷津,晚辈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不负大圣厚望。”
说罢,方程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决绝。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那背影显得愈发高大而孤独,仿佛是一位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去追寻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最终,他的身影化作一点,消失在大圣那充满智慧的眼眸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传奇。
天地轮转,星辰变幻,岁月如梭。何难站在山巅之上,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涌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闭目凝神,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呼唤,那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对突破的渴望。他知道,自己突破的时机已经到了,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自己不懈努力的结果。
而这个时候,司康也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复杂。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方程的期许,也有对自己未来的憧憬。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法器,感受着其上流转的灵力。
在禁地幽暗深邃的心脏地带,何难踏过一片片枯萎的荆棘与缠绕的古老藤蔓,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岁月的尘埃之上。他的目光坚定而沉重,心中五味杂陈——一尊准帝,即将踏上成为黑暗至尊的不归路。这选择,如同深渊边缘的舞蹈,美丽而致命,却似乎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选中了一处被古老符文环绕的隐秘石室,石室内寒气逼人,隐约可见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何难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禁地的苍凉与孤寂全部纳入胸膛,随后挥动衣袖,强大的灵力激荡而出,瞬间将石室内的尘埃与腐朽一扫而空。他双手结印,一道道玄妙的法则之力在他指尖跳跃,随着他低沉的吟唱,石室四壁渐渐泛起淡淡的黑光,一个专为对抗寿元流逝而设的休眠之地悄然成形。
躺下那一刻,何难闭上了眼睛,周身血气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如同即将破茧而出的狂龙。他强忍着体内翻涌的不适,运转起禁忌之术,将自身血气缓缓收敛,化作一丝丝细流,沿着特定的经脉流向石室四周布下的法阵之中。每一丝血气的流转,都伴随着他体内力量的重新分配与整合,痛苦与蜕变交织,让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禁区的规则与外界截然不同,这里时间仿佛凝固,空间扭曲,连天地灵气都带着一丝诡异与不安。何难利用这独特的环境,将自己与禁区的规则紧密相连,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与这片古老的土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谈判。他体内的生命力开始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缓缓恢复,那是一种以牺牲部分自我意识为代价,换取漫长寿命的残酷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