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合租房的第三个月,我和阿澈的作息渐渐同步。他依旧是那个加班到深夜的程序员,我则在电商公司做客服,每天对着屏幕回复无数个“亲”。游戏成了我们疲惫生活里的调味剂,不是每天必玩,却总能在某个瞬间,成为彼此的慰藉。
有次我轮值夜班,从晚上十点坐到凌晨六点,对着电脑处理售后纠纷,被客户骂得眼眶发红。下夜班回到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粥香。阿澈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两碗皮蛋瘦肉粥,眼底带着血丝:“猜你下夜班饿了,煮得清淡,好消化。”他说自己刚写完代码,怕我回来没饭吃,特意多煮了一碗。我坐在他对面,喝着温热的粥,眼泪差点掉在碗里——那是我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感受到被人记挂的温暖。
游戏里的舞团早就不活跃了,当初一起起哄的小伙伴大多退坑结婚,只剩我们俩还偶尔上线。有次游戏更新,推出了“家园系统”,可以一起装修房子。阿澈拉着我熬夜刷材料,他负责搭建框架,我负责布置细节。我们在院子里种满了粉色的虚拟玫瑰,客厅摆上双人沙发,卧室的墙上挂着我们共舞的截图。他说:“游戏里的家要温馨,现实里的家也一样。”
现实里的“家”,是我们一点点攒出来的。合租房的厨房很小,我们买了个迷你电饭煲和煎锅,周末就一起研究菜谱。他学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第一次把糖放多了,排骨甜得发腻,我们却笑着吃完了;我学着做他喜欢的葱油面,煮面条时忘了关火,差点把锅烧糊,他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说“下次我教你”。后来,我们的厨房渐渐多了各种调料瓶,冰箱里塞满了彼此爱吃的食材,小小的空间里,总能飘出烟火气。
有次阿澈出差,去邻市对接项目,要待一个星期。他走的那天,我特意早起给他煮了鸡蛋,塞进他的背包里。分开的日子,游戏成了我们的联络纽带。每天晚上,他会在酒店里登录游戏,我们一起在家园里浇花、喂宠物,跳一局慢节奏的《往后余生》。他会给我看酒店窗外的夜景,我会给他拍家里的猫咪(合租房允许养宠物,我们一起领养了一只橘猫,取名“炫舞”)。有天晚上,他突然发来游戏里的“隔空拥抱”动作,打字说:“想你做的葱油面了。”
他出差回来那天,我提前下班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给他做一桌大餐。结果炒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血直流。我慌乱地找创可贴,刚好阿澈开门进来,看到我流血的手指,脸色瞬间变了,拉着我去楼下的药店消毒包扎。回来后,他把我按在沙发上,自己走进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了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以后做饭这种事,我来就好,”他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给我吹手指,“别再伤着自己了。”
游戏里的“金婚”纪念日那天,我们没有上线刷仪式,而是一起去了城郊的公园。天气很好,阳光暖洋洋的,我们牵着“炫舞”散步,坐在长椅上聊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银戒指,没有游戏里的光效,却很精致。“游戏里的对戒是虚拟的,这个是真的,”他握着我的手,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阿柚,我不想只做你游戏里的伴侣,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家人。”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从游戏里的一句“听鼓点重音”,到现实里的一碗热粥、一枚戒指,我们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藏在每一个平凡的细节里。
现在,我们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有了独立的厨房和阳台。“炫舞”已经长成了一只胖乎乎的大橘猫,每天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我们还是会偶尔登录《炫舞时代》,只是不再执着于刷等级、换服饰,只是跳一局熟悉的慢歌,看着屏幕上的“阿柚”和“阿澈”牵手旋转,就觉得很安心。
阿澈依旧会加班到深夜,但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一杯热奶茶;我依旧会在他出差时,给他收拾好行李,准备好常用的药品;我们会一起逛超市,为了买哪种牌子的洗衣液争论;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搞笑的地方一起哈哈大笑;会在吵架后,谁也不冷战,主动低头认错,然后一起去吃顿好的。
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游戏里的全服公告,也不是现实里的盛大求婚,而是从键盘到烟火,从陌生到熟悉,两个人一起经历柴米油盐,一起面对生活的琐碎,把“我”变成“我们”,把陪伴过成最踏实的日常。就像游戏里的舞步,只要跟着彼此的节奏,就能一直跳下去,直到余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炫舞时代:喵星人与新副本,烟火里的小确幸
深秋的周末,天刚亮就被“炫舞”的叫声吵醒。往日里总爱黏着我们蹭腿的大橘猫,此刻蜷缩在沙发角落,精神蔫蔫的,连最爱吃的猫条都懒得碰(视觉)。我蹲下身摸它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瞬间慌了神:“阿澈,炫舞好像发烧了!”
阿澈刚洗漱完,听到声音立刻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抱起炫舞,指尖触到猫耳的温度也皱起眉:“走,去宠物医院。”我们揣着猫包匆匆出门,深秋的风带着凉意(触觉),炫舞在包里偶尔发出轻轻的呜咽声(听觉),听得人心里揪得慌。
宠物医院里,医生给炫舞量体温、做检查,说只是受凉引发的感冒,开了口服药和外用喷剂。回家的路上,阿澈把猫包抱在怀里,时不时低头轻声安抚:“乖乖吃药,好了带你去公园跑。”我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忽然想起游戏里他总说“我护着你”,原来这份细心,不仅给了我,也给了这个小家的“第三者”。
到家后喂药成了难题。炫舞警惕地缩在猫窝,死活不肯张嘴,阿澈按着猫身,我拿着药瓶往它嘴里灌,结果药没喂进去多少,反而溅了我们一身(视觉)。折腾了半小时,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炫舞却蹲在一旁舔爪子,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视觉)。阿澈忽然笑了:“要不咱们玩个游戏,谁喂进去药,晚上游戏里新副本就谁指挥?”
这话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们查了攻略,把药混在猫罐头里,果然炫舞乖乖吃了个精光(视觉)。晚上等炫舞睡熟,我们坐在电脑前登录《炫舞时代》,新出的“喵星人奇遇记”副本刚好上线,背景是满是猫爪印的粉色场景,boSS是一只会跳舞的巨型布偶猫(视觉)。
“这个副本要双人配合,你负责踩光柱,我来输出。”阿澈熟练地调着技能栏,游戏角色“阿澈”穿着刚换的休闲装,手里拿着猫爪形状的武器(视觉)。我操控着“阿柚”跟在他身后,副本里的音乐是轻快的《学猫叫》,箭头跳动的节奏刚好贴合歌词,跳起来格外解压(听觉)。
打到第二关,需要同步按下“空格键”激活默契buff。第一次我们没配合好,被boSS的技能击中,角色掉了一半血。“别急,听鼓点,我数三二一咱们一起按。”阿澈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沉稳又安心。第二次,跟着他的口令,两个角色同时跃起,粉色的默契光效炸开,成功激活buff(视觉)。
通关时,屏幕弹出奖励界面,除了经验和道具,还有一个“喵星人守护者”的情侣称号,附带专属动作——两个角色会一起抱起虚拟小猫,亲昵互动(视觉)。“这个称号刚好配我们家炫舞。”阿澈发来截图,又甩来一个交易请求,是一对猫爪形状的情侣配饰,“戴上这个,以后副本咱们就是专属喵星人组合。”
我们戴着新称号,在副本门口跳了一局《有点甜》,角色抱着虚拟小猫旋转,现实里的炫舞不知何时醒了,悄悄走到电脑桌旁,跳上椅子趴在我们中间,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听觉)。我摸着它温热的额头,感受着身边阿澈的体温,耳机里是熟悉的舞曲,屏幕上是默契的舞步,忽然觉得:幸福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宠物痊愈的安心,是游戏里配合默契的快乐,是身边人一直都在的踏实。
后来,炫舞彻底痊愈,又变回了那个爱蹭腿、爱拆家的调皮蛋。我们依旧会在周末登录《炫舞时代》,刷完新副本就去家园里喂虚拟小猫,看着游戏里的“喵星人守护者”称号,再看看身边蜷缩成一团的大橘猫,总忍不住相视一笑。
生活就像这个“喵星人奇遇记”副本,偶尔会有“感冒”这样的小关卡,却总能在彼此的配合与陪伴中顺利通关。从游戏里的并肩起舞,到现实里的一起照顾宠物,我们的爱情没有华丽的特效,却藏在每一次默契的配合里,藏在每一个温馨的日常里——是他抱着猫包时的温柔,是喂药时的并肩作战,是副本通关后分享的喜悦,是两个人、一只猫、一台电脑,把平凡的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