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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的闲逛如同一场华丽而短暂的梦,回到被重重阵法守护的别墅,结界重新合拢,将外界所有的窥探与喧嚣隔绝。门关上的瞬间,仿佛也切换了时空,别墅内部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三人的、与世隔绝的童趣王国。在这里,没有需要维持的仙家仪态,没有需要警惕的外界目光,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腻的奶香,散落各处的柔软抱枕,以及两个需要被精心“照料”的小宝贝。

小白似乎彻底沉浸在了“监护人”这个新角色里,冰蓝色的眼眸中平日里那抹清冷疏离,被一种近乎新奇的、柔软而专注的光芒所取代。她兴致勃勃地主导着每一天的“幼稚”日程。

“好啦,今天我们玩什么好呢?”清晨,在细致地为小玄重新扎好那两个让他无比怨念却无力反抗的粉色小揪揪,又帮小青理了理毛茸兔装上有些歪斜的长耳朵后,小白盘腿坐在客厅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看着面前两个盘腿坐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语气带着诱哄般的轻快。

“捉迷藏!”小青立刻高举小手,赤瞳亮晶晶的,充满了跃跃欲试,“我要藏!姐姐你和弟弟来找我!” 她显然对自己娇小的身材和找到的“绝佳”藏身之处充满信心。

小玄闻言,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捉迷藏?以姐姐的神识,这别墅里哪有能真正藏住人的地方?这游戏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但他看着小青那兴奋的小脸,又瞥见小白眼中那明显是“我知道一切但我会配合你玩”的笑意,把到了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和小玄数到一百。”小白从善如流,用手轻轻蒙上小玄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开始计数,“一、二、三……”

小青立刻像只灵活的小兔子,哧溜一下就没影了。

数到一百,小白松开手,牵起小玄软软的小手:“走,我们去找娘子。”

结果毫无悬念。小白的神识早已如同无形的水银,悄无声息地铺满了整个别墅的每个角落。小青那点微弱的、带着兴奋和紧张的灵力波动,在她感知里如同暗夜中的萤火虫般清晰。但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牵着慢吞吞的小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装作很认真在寻找的样子。

“哎呀,娘子藏到哪里去了呢?怎么找不到呀?”小白故意用困惑的语气说道,低头看向小玄。

小玄抬起金色的眼眸,无语地看了姐姐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姐姐你演得太假了。

小白被他这小眼神逗笑,捏了捏他的小手,终于“循着”线索,走到了书房那面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后面。只见小青正努力蜷缩成一团,躲在最底层的空档里,还用一条不知从哪里扯来的流苏毯子盖住了自己,只露出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尖尖在外面,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找到啦!”小白笑着上前,一把将毯子掀开,把里面那个因为被找到而有些沮丧、又因为游戏结束而松了口气的小团子捞了出来,抱在怀里,“原来藏在这里呀,我们小青真会藏。”

小青被姐姐抱在怀里,听着姐姐带着笑意的夸奖,那点小沮丧立刻飞走了,得意地扬起小下巴:“那当然!我下次要藏得更隐蔽!”

小玄看着二姐那副轻易就被哄好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书架底层,流苏毯子,兔耳朵会露出来。嗯,下次如果轮到他找,或许可以……慢一点找到?

捉迷藏之后,是“灵力沙堡”时间。小白在庭院一角,用仙法幻化出一片细腻洁白、如同月光凝聚而成的“沙地”,又给了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小巧的、注入了她一丝本源灵力的玉铲。

“来,看看谁能堆出最漂亮的城堡。”小白坐在旁边的秋千椅上,轻轻晃动着,看着两个小娃娃。

小青干劲十足,赤瞳放光,挥舞着小铲子就开始胡乱堆砌,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堆一个最大的!比南天门还大!” 然而,她如今对灵力的控制实在粗糙,那“沙粒”往往在她注入灵力想要塑形时,不是轰然垮掉一部分,就是被她一铲子拍扁,忙活了半天,只堆起几个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墩子”的东西。

小玄则要沉稳许多。他抿着小嘴,金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他先是用小手仔细地拍实基底,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玉铲引导着那丝微弱的灵力,试图构筑城墙和塔楼的雏形。他的目标显然是一个结构精巧、带有明显玄蛇一族冷峻风格的堡垒。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在他即将完成一座细高塔楼的尖顶时,心神微微一分,那丝灵力倏地紊乱了一下。

“哗啦——”

精心构筑的塔楼,连同半边城墙,瞬间坍塌,化作一堆散乱的“沙粒”。

小玄:“……” 他举着小铲子,僵在原地,看着自己辛苦半天的成果毁于一旦,那张白嫩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像只塞满了松子的小仓鼠,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挫败和委屈,小嘴抿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小白一直关注着他们,见状,立刻从秋千上下来,走到小玄身边蹲下。她没有立刻安慰,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软乎乎的包子脸,语气带着笑意:“怎么了?我们的小建筑师遇到难题了?”

小玄抬起湿漉漉的金色眼眸,看了姐姐一眼,又低下头,用小铲子无意识地戳着那堆“废墟”,声音闷闷的,带着奶气的哽咽:“……塌了。”

小白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她放下玉铲,伸出双手,将这个小受挫的建筑师整个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她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又蹭了蹭他头顶那个因为忙碌而有些松散的小揪揪,柔声哄道:“塌了就塌了,我们小玄堆的底座很稳固呀,下次一定能堆得更好。不生气了,嗯?”

感受到姐姐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安抚,小玄心底那点委屈和挫败感慢慢消散了。他伸出小短臂,搂住小白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她颈窝里,轻轻“嗯”了一声。

另一边,小青看着弟弟被姐姐抱起来亲亲哄哄,立刻丢下自己那堆“抽象派”作品,也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张开手臂:“娘子!我也要抱抱!我的城堡也塌了好多次!”

小白失笑,空着的那只手一伸,也将这个小粘人精捞了起来,一左一右抱着两个沉甸甸又软乎乎的小宝贝,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填满。“好,都抱,都是姐姐的乖宝贝。”

玩累了,便是安静的“读画本”时间。小白会带着两个小家伙窝在客厅那张如同云朵般柔软宽大的沙发里,拿出一册册会动的、记录着三界奇闻轶事或古老传说的灵犀画本。

小青总是看得最投入的那个。她蜷缩在小白怀里,赤瞳紧紧盯着画面上流转的光影和栩栩如生的人物,随着剧情时而惊呼,时而咯咯笑,小手下意识地抓着小白胸前的衣襟,看到紧张处,甚至会把小脸埋进去。小白则一边用清冷悦耳的声音念着旁边的配文,一边轻轻抚摸着她后背柔软的绒毛,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玄通常坐在小白的另一侧,姿势要比小青“矜持”一些,但那双金色的眼眸也同样专注地看着画本。只是当看到某些在他看来过于幼稚或逻辑不通的情节时,他会微微蹙起小眉头,小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外表年龄不符的“嫌弃”和无奈。但即便如此,他的小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紧紧地挨着小白,仿佛她的身边就是世界上最安全舒适的港湾。偶尔看到有趣的地方,他紧抿的唇角也会微微上扬一下,虽然很快又会被他努力压下去,试图维持那点可怜的“成熟”。

小白将这一切细微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只觉得有趣又心暖。她有时会故意停顿,低头问小玄:“小玄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看着小家伙努力组织语言、试图用有限的词汇表达自己“高见”的认真模样,她便忍不住低头亲亲他的发顶,夸一句“小玄真聪明”,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小耳朵。

然而,一天之中,最具有“仪式感”也最“硝烟弥漫”的时刻,莫过于就寝。

别墅主卧那张宽敞得惊人的云床,平日里是三人相拥而眠的温暖巢穴,但在两个小家伙变小后,却成了每晚必演的“争宠战场”。

“我要挨着娘子睡!”小青穿着柔软的白色小睡衣,像只敏捷的小豹子,率先扑到床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小白平时睡的位置旁边,用小身子牢牢占据了她左手边的有利地形,还得意地朝慢了一步的小玄扬了扬下巴。

小玄虽然动作没她快,但态度同样坚决。他抿着小嘴,迈着小短腿走到床的另一边,伸出小手拍了拍小白右手边的位置,金色的眼眸望向刚刚沐浴完、披散着冰蓝色长发走过来的小白,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这里是我的。

小白看着床上这两个为了靠近自己而“剑拔弩张”的小家伙,冰蓝色的眼眸中盈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和满足。这种被全心全意依赖和需要的感觉,让她心底那片名为“占有”的海洋汹涌着甜蜜的波涛。

她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做出选择,而是先俯下身,轻轻捏了捏小青因为得意而翘起的小鼻子,又揉了揉小玄柔软的发顶。然后,在两人充满期待和一点点小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她掀开柔软的云被,自己先坐了上去,靠坐在床头。

接着,她伸出双臂,一手揽住左边小青的腰,一手环住右边小玄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两个还在互相瞪眼的小家伙同时、用力地揽进了自己怀里,让他们一左一右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侧。

“吵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清浅的笑意,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手臂收拢,将两个小小暖暖的身体完全圈禁在自己的气息范围之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的目光扫过自己怀里的所有空间,“都是我的位置。你们,也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谁也别想离开。”

这强势的宣言,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原本还互相不服气的两个小家伙,瞬间安静了下来。小青哼哼唧唧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小脸埋进小白散发着冷香的颈窝,小手紧紧抓住她睡袍的衣带。小玄也放松了身体,将小脑袋靠在她柔软的手臂上,金色的眼眸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

小白低头,在小青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晚安吻,又侧过头,在小玄同样柔软的额头上留下一个。然后,她拉高云被,将三人紧密相拥的身体盖好。

“睡吧。”她低声说,声音如同月夜的催眠曲。

怀中很快传来两道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小青睡得毫无形象,偶尔还会咂咂小嘴,像是在梦里品尝美食。小玄则睡姿乖巧,只是小手依旧无意识地攥着小白的一缕冰蓝色长发,仿佛那是能带给他安宁的护身符。

小白却没有立刻入睡。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温柔的月光,静静地、贪婪地凝视着怀中两张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小玄柔软的脸颊,又流连于小青微翘的唇角。她会低下头,极轻地、如同偷吻般,一次次触碰他们带着奶香的发顶、额头、鼻尖。

“就这样……一直这样陪着我也好……”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冰蓝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一种近乎虔诚的占有,“我的小夫君……小娘子……永远都是我的……”

时光就在这样甜蜜而琐碎的“禁锢”中悄然流逝。小白近乎贪婪地享受着这段被无限拉长的、充满童趣和绝对依赖的时光。她喜欢看小玄因为堆不好沙堡而鼓起的包子脸,喜欢听小青看画本时一惊一乍的惊呼,更喜欢每晚将他们牢牢禁锢在怀里时,那种从灵魂深处升腾起的、圆满的安宁感。

然而,再美好的幻梦也有醒转的时刻。

时间从来不会为谁停留,不知不觉,将近半个月的“稚龄”时光即也终将走到尽头。

这天清晨,小白如同往常一样率先醒来。她习惯性地看向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准备迎接他们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但就在目光触及的瞬间,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凝滞了一下。

怀中,小玄和小青的身形,似乎……比昨天更舒展了一些?原本只到她胸口的高度,此刻那小脑袋似乎快要碰到她的肩膀了。小玄脸上那点圆润的婴儿肥,似乎消减了些许,五官的轮廓隐约显露出往日的清俊。小青也是,手臂和腿脚似乎都纤长了一点点,那身昨晚穿着还正合身的小睡衣,此刻袖口和裤脚都显得有些短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周身那因为丹药作用而变得微弱且不稳定的灵力波动,此刻正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逐渐变得凝实、浑厚,并且……越来越熟悉,正是他们原本力量的雏形。

药效,快要过去了。

一股淡淡的、如同晨曦薄雾般的不舍,悄然漫上小白的心头。这半个月无忧无虑、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滞的“育儿”时光,终究是要结束了。她再也看不到小玄顶着粉色小揪揪、一脸“屈辱”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看不到小青穿着毛茸兔装、像只真正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身影了。

但这份不舍,仅仅存在了一瞬。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汹涌、更加深沉的情感。她低下头,看着怀中依旧睡得香甜、对自身变化毫无所觉的两个小家伙,目光描绘着他们愈发清晰的、属于成年体的轮廓。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抹独占的爱意非但没有因为药效将尽而减弱,反而如同经过淬炼的精金,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灼热。

恢复常态……也好。

她轻轻勾起唇角,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小玄似乎变得英挺了些的眉骨,又掠过小青逐渐显出妩媚线条的眼尾。

恢复之后,她的“小夫君”和“小娘子”,依然会是她的。她会用另一种方式,继续将他们牢牢地“禁锢”在身边,禁锢在这栋别墅里,禁锢在她的生命与灵魂之中。这份扭曲却无比真实的幸福感,并不会因为形态的改变而有丝毫褪色,只会以另一种更加浓烈、更加深入骨髓的方式,持续下去,直至永恒。

她重新收紧手臂,将两个身形初显变化的宝贝更深地拥入怀中,感受着他们平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阳光逐渐明亮,预示着新的一天,也预示着某种……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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